“放心吧,应小姐,你们把病人交给我们,就是对我们的信任,我们会尽力做好的。”医生承诺道。

他平静地问,语调很冷淡。

只要一点头,出卖自己的身体就会变得很容易。

应素精神恍惚地抬起头,蓓蓓最后一句“笑贫不笑娼”令她猛然惊醒。

“你需要钱,我可以给。五百万是一夜的费用,假如你成了我的情妇,远不只能得到这些。”

“这是什么表情?真让人伤心,一般女人都会很爱我带给她们的欲仙欲死的快感。”

“我说过,我们会再见的。”

喉头逸出痛苦的呻吟,应素本能地向后退却。

“你、你们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我家很穷,没有钱可以交赎金!”

应素搀住宋建成,从后方叫住迈开长腿的男人。

“可不可以再宽限几天?我得想办法筹钱。”

他凶巴巴地控斥。

应素下意识地拽紧衣角,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安地凝视他。

“那是家里的电话,我不在家,所以接不到……”

古浩东阴着脸。

“所以说你们穷人就是麻烦,连个手机也没有!”

他从西装袋里摸出一个手机,丢给应素,应素惊险地接住。

“拿着!以后用这个联系!”

“不行,这是你的东西,我不能要!”

应素连连摆手。

虽然家庭条件差,但她从不喜欢受人施舍。

古浩东邪笑。

“我的钱你也不要吗?”

应素的脸色倏地苍白,被他的讥诮噎得无话可说。

是呵,自己口口声声说要自食其力,可现在用的每一分钱都是他的,还在好笑地区分什么是他的,什么是自己的。

他看了木讷的应素一眼,仰头望向面前这栋陈旧的居民楼。

“你住在这?”

“嗯……”应素点头,“我外公那一代开始就住在这里。”

他眯起褐眸,台北市竟然还保留这座贫民窟,真是煞风景。不过,这座老居民楼处在政府下一次规划的中心地段,如果把这块地皮买下来,重新建成高档的别墅区,其中应该会有很肥厚的利益空间。

“古先生,你今天突然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古浩东好久不说话,应素不安地问道。

他转过脸,似笑非笑地盯着她,悠闲地从嘴里吐出两个字眼。

“搬家。”

“什么,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