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王爷看中谁了?”宁谌忙恭谨地问。这障碍还真多啊,一个没解决又来一个!

“好,好。姑娘不必多礼。”宁夫人谌秋若看着风姿,眼中吗,满是激动,她这次上京来看望儿子也是着急儿子的婚姻大事,这会子在儿子府上看到有女子来拜访,那定是与儿子关系挺密切的,说不定这就是她的未来儿媳了啊!

回到府中,却见简亲王正等着她,说是有话相谈。

果然,这位大人是祸害啊,没那么容易完蛋,他走的这步棋算是走对了。

但是乌云娜和博日格从小感情就好,听到博日格要去中原,还可能会娶中原女子为妻,她就不乐意了,想起了自己的梦想,死活地央求着她的父王,要一起去中原,要找一个中原男子做丈夫。

“疑心是应该有的,嫉妒心就免了。”孝亲王还是要敲打敲打他,“你看人家,虽说出卖了王益,也是为大局考虑,而且也很细致地为我们想到了应对之策,第一时间抓住了王益的弱点,让他心甘情愿的冒死,整件事情看着虽险了些,却已经全盘考虑好了,你啊,就欠缺着点,若你能有他这般的谋算之力,我还何必用他!”

皇叔下旨将他关在这种地方,他心里肯定是不好受的,只是他被关的罪名是什么呢?王兄是因为谋逆,那么宁大人呢?

可别说她是异邦公主,就算是本朝的王侯们要去天牢探望一个还没定罪的疑犯,也是不容易的。乌云娜公主费了好一番功夫,也不知大点了多少银钱,才终于进入了天牢,拥有了不受打扰的见宁谌的短暂片刻。

在不久的将来,有名的原因是……是什么,就不用多说了吧!

“……宁大人……天牢……”

“臣,简亲王昭旦叩见吾皇万岁万万岁!”简亲王目不斜视,跪行大礼,心中一片坦然淡定。

可是,母妃的话,却渐渐地被忘在了脑后。王兄也没有遵循母亲的意愿只做一个闲散的王爷,反而走了父王的路,竭尽己能,尽忠职守。

只是简亲王到底理智尚存,最终只是朝侍卫们瞪了一眼,便皮笑肉不笑地上前去,将妹妹给揽进自己的怀里,与宁谌互相点头客气了一番,便狠狠地关上大门。

“哪有啊!我是真的开心看见你呀!”风姿痛呼出声,不满抗议。

乌云娜看他一脸为难自责,心痛不已,忙点着头道:“宁大人说的极是,我也挺喜欢曼郡主的,很希望和郡主交个朋友。”说着向郡主露出友好的笑容来:“郡主,如果没什么急事,你同这位……这位傅公子是吧?就同我们一处看灯吧。正巧,也可让宁大人和傅公子比试比试,看谁猜对的谜多一些。”

自那次撞车事件之后,风姿就对这位乌云娜公主有些看不顺眼,后来她见宁谌对她也不大理会,也就没将她放在心上。今天她为了和宁谌和好,还特意写了帖子请宁谌一块儿过元宵,现下宁谌没来赴自己的约,却和乌云娜一起联袂来猜灯谜,心中很不是滋味,有些委屈,有些生气,也许还有别的什么。

元宵节又称为“上元节”,它是一年中第一个月圆之夜,也是庆贺新春的延续。按民间传统,在这天上皓月高悬的夜晚,人们要点起彩灯万盏,以示庆贺。赏灯活动古已有之,到了天玺王朝则更是到了盛况空前的地步,赏灯活动虽然只有三天,但是赏灯活动规模很大,皇宫里、街道上处处挂灯,还有高大的灯轮、灯楼和灯树,除燃灯之外,还放烟花助兴,有诗云:“接汉疑星落,依楼似月悬。”

宁谌今日面圣是属于私下的,他未着正统官服,只穿了一身绣着暗色花纹的绛紫色袍子,衬得他肤白如玉,因为前几日还在养病,脸色中还透着几许苍白,活脱脱一个病美男的形象。

“研墨,去把平川王请来,就说我有要事与他相商。”

边上有人道:“公主,刚才那女子看身形有点像简亲王府的曼郡主呢!”

正在这时候,有人传报,说韩素影来看望她了。

坐在上位的宁谌,见此情形,真个快意无比,唇边的笑意逐渐加深,勾走了无数芳魂。其实他今日见风姿和那穷书生在一起的时候,心情不爽得很,所以看见底下那群被他折腾的人的脸,他恶劣的心情总算好了一些。

宁谌笑言道:“下官怎当得起“求”字。王爷有事尽管吩咐,那是下官的荣幸,不知是何事?”

接下来的日子中,唯一值得期待的就是那个小郡主来探望他了。宁谌这时候显然忘记了他上次“受重伤”时的不顺利了。

风姿看宁谌地情况越来越糟糕,再次把他叫清醒后,咬咬牙,半背着宁谌,准备一鼓作气走上一大段路。她的眼看着远处一点点地接近的目标,脚下只管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根本不看路了,后果就是被某个物体绊了一跤,都趴下了。

风姿却不肯上去:“宁大人,你先走总比我们两个都被抓好吧?要不然王兄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这里来。宁大人……”

宁谌轻敲折扇:“似乎是没什么疑问了,不过这些事你应该到我府上商量才是,现在你们怎么设法把我送回去?我想,我和郡主失踪,京中应该闹得挺大的吧?”

外面有人答应了一声,门推开了,一队家丁抬着十个雕饰精美的大箱子进来。

不过宁谌得罪人,有人找他报复倒是不奇怪。可如果是为了报复,似乎不必对他那么客气啊。

为的蒙面大汉对着那张比女人还漂亮了几分的脸看了半晌,忽然哈哈笑了几声:“宁大人果然是聪明人。倒是小的们多有得罪了。小的们也是奉命行事,宁大人宽宏大量,万勿见怪。”

风姿奇怪,正想探头去看,宁谌忙拉住了她:“先等等。”却听得马车外一阵散乱的马蹄声响起。

宁谌暗叹:果然么。

皇帝从太医口中知道后就很关切地派人来了解内情,并致以亲切的慰问。百官自然不能落后,不管对宁谌观感如何,少不得来看望看望。而对有些人来说,这正是个献殷勤的机会,特别是知道这宁大人受伤还牵扯上了简亲王,更是热情高涨。

总算那两兄妹走了。

街上的路人也纷纷附和,指责她不讲道理。

宁谌的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无妨!只要郡主不觉得困扰就好。”

席间无非喝喝酒吃吃菜说些客套话。

简亲王吃惊地抬头:“这……”

管家忙把最上面那封奉上:“回大人,老太爷和老夫人又来信了。”

举筷时突然想起那个侍卫来,忙问:“本王要问话的那个人呢?”

掌柜笑咪咪地:“不多不多,抹去零头,便算是一千两吧。”

“郡主……”长风有些不放心。

“一曲就让你印象深刻?”风姿有些酸溜溜的。

崔婉宜被这漫不经心地一顶,气得脸都绿了,这曼郡主跟她真是八字犯冲,抢了她相公不算,现在还讥讽她太有才了,所以才嫁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