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呢?”

上官驰才把司徒雅扔到她的床上,妹妹便端着一杯白开水进了房间。

司徒雅咧嘴一笑,点头:“虽然脾气不怎么样,但人长得还是可以的。”

“好了,不说这个了,快吃吧,菜都凉了。”

司徒雅也不推辞,简单的点了二荤二素,合上菜单:“谢谢,就这些。”

待小姑子一走,婆婆便重重的叹口气:“你也走吧,上班别迟到了。”

他拿开了环在他腰间的手,没有问她患幽闭症的原因,什么都没问,就那样默默地进了浴室。

若不是手腕上还残留着一块被他掐出的淤青,司徒雅会以为昨晚只是一场梦,眼前这个男人哪像是患了ptsd症状的人,完全就是一毒舌男,不把人毒死不罢休的那种。

她如实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婆婆,婆婆听完,并未责怪她,反而安慰说:“没关系,不怪你,是我们不好,我们一开始就不该隐瞒你,你是个善良的姑娘,倘若你知道他曾经受过那样的伤害,相信你怎样也不会说出过激的语言。”

司徒雅话刚落音,就听到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老夫人心一紧,与老公一起奔进了儿子的房间,地上一堆的瓷片,是儿子把古董花瓶给砸了。

“你不是不懂,你只是装不懂,上官驰,我就觉得纳闷了,既然你不爱我,又为什么要在意跟我谁在一起?难不成你被女人背叛过?”

“少自以为是,我的心意从来不会给一个我心里没有的人。”

看似不可能,其实也有可能,如果不是送给她的,他干吗要好端端扔掉它,就算钱再多,也不至于如此撑得慌。

司徒雅即愧疚又感激,木然颔首:“谢谢。”

红樽坊位于闹中取静的西岳路,踏入餐厅,灯光是蓝色,餐具是蓝的,桌椅是蓝的,让人恍惚之间有到了爱琴海边的错觉,浪漫唯美的装修作风、充斥欧洲风味的精巧美食,处处弥漫着地中海风情。

“换床?没有啊。”

司徒雅诚惶诚恐,这家伙连解释都不想听她解释,看来后果要比她想象的严重。

他想了想,“请我吃饭吧,就明晚可以吗?”

“就掺了几条,也不全是……”

原来是这样,她安慰小姑子:“没关系,只要你不放弃,门第不是问题。”

“那个,我们赶时间去机场,先走了啊。”

“是这个家的每个人,还是只针对我一个人?”

“这鬼地方?”上官驰不可思议的挑眉:“你是在跟我抱怨你对现在住的环境很不满?”

上官驰讽刺的笑笑,向前一步,捏住她的下巴,一字一句的告诉她:“我要让他们现在过来把你领回去重新教育教育,简单一点说,就是我要退货。”

上官晴晴百思不得其解的询问身边的母亲,这两个小时,她一直在琢磨这个问题。

“呵,难怪让我先回去,原来是有情人在这边。”

上官驰已经恢复了先前的冷漠,一脸不耐烦,司徒雅拉开车门坐进去,无辜的反问:“好像是我等你吧?”

“爸妈,晴晴,你们慢吃,我也饱了。”

转身欲走,她却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只是吃顿饭而已,或者不吃饭也可以,过个场就行,好吗?”

“少贫嘴,去把她带下来吃饭。”

上官老夫人一口气差点背过去,一个趄趔险些栽倒在地,幸好被刚从外面回来的女儿麻利的稳住,“妈,怎么了?”上官晴晴问。

到了家,他阴着脸进了客厅,坐在客厅沙发上品茶的母亲瞧见他,腾一声站起来,问:“怎么你一个人回来的?你老婆呢?”

司徒娇有意透露司徒雅母亲舞女的身份,在那个年代,舞女是非常不正经的职业,等同于三陪小姐,一个三陪小姐生的女儿,即使将来不做三陪小姐,身体里流的也是三陪小姐的血。

埋头吃着米饭,冷不丁的碗里又冒出来一块蟹肉,司徒雅纠结得不行,这上官驰是有精神分裂么,好的时候好的过分,坏的时候坏的不能容忍。

“我……我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