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顺哽咽着说:“芳芳想要躲闪,却已来不及了。刹那间她被那木剑刺中,只见一片强光自她身体渗出,转眼她的身体变得透明了!我哭叫,伸出手去想去抱她,却什么都抓不住。芳芳哀伤地望着我,凄然一笑,垂泪说:‘顺子,你对芳芳好,芳芳知道。芳芳对不起你,可再也没机会报答了!请你转告小刚,代我谢谢他……’她的声音越来越轻,我痛不欲生地看着她,她那么美,那么善良,难道就这样……就这样……”徐顺泪水潸然,忽又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瞪着地上那句尸,冷声说:“李波宇这个骗子!杀人凶手!他一边手握木剑,笑得面目狰狞,说:‘徐芳芳,去见你那个死儿子吧!忘了告诉你,二十年前,他就在老子手上魂飞魄散了!他可是凿齿拿来的第一个胎魂,可惜是个鬼胎!老子一个不爽,就把他给干掉了!哈哈!哈哈!’芳芳听了,惨然一笑,淡白的身影就此消失,再也不见!”

我看凿齿一个魂魄尚且如此,心中不由惭愧。谁知那李波宇恶狠狠地说:‘凿齿!老子能把你弄来,也能把你弄回去!你不做,自然有其他鬼怪去做!你做此事,还能保住那些怀孕女人的性命,要是其他鬼怪去做,我可就不敢说了!哈哈……’”

徐顺抬起无神的眼睛,满眼都是泪花子,眼看进来一个不认识的小伙,边呜咽边说:“你……是谁?”

看到这黑夹克的脸庞,我不由一愣,原来他比我大不了多少,有着一头微微棕的头,估计是染过了,可能还烫了烫,上面有着漂亮的卷。弯曲的头垂在耳鬓旁边,把那张有着洋娃娃一般眼睛的可爱大男孩衬托地尤其时髦。

我心中暗骂他无耻,笑着对徐芳芳说:“芳芳姐,大6平常挺低调,别叫他公子啦!你刚才说……你去找徐顺?”

那经理看了看我和涂大叔两个人,只见一个老实忠厚,一个天真无邪(汗,那个一脸傻鸟状的是俺),到底还是不太放心,对大6说:“凡菜都分品级。同样是菠菜豆腐,哪里出产的菠菜,怎么酿制的豆腐,都是有讲究的。菠菜有没有农药、枝叶是否青嫩、味道是否香甜;磨豆腐的豆子是否颗粒饱满、香滑无虫、大小一般;再加上厨师的手艺不同,烹饪出来的美食自然不同,所以是菜都分个上中下不是。”

什么是大海捞针,我这次算是见识了!

我一看表,五点过十分,已到卯时,虽然冬季天亮的晚,但所谓“日出有曜”,现在阳气已升至地面,看来那个凿齿在今晚子时之前是不会再回来了。于是便叫人把裹着被子的虎子媳妇抬进屋子里上床休息,涂大叔也叫他媳妇把老两口住的东厢重新铺了单子,叫我过去眯一觉先。

突然我觉,我犯了一个原则性的错误!而这个错误,可能导致我的根本性失败!——我的“大三阳”,是按照一般人的身高比例,在院子中摆出的,八卦尚可收放自如,但无论是太极圈还是五行圈,比之这个一口吐沫能把老子淹死的巨鬼来说,实在小得可怜,连个脚丫子都放不进来!

徐芳芳低下头,睫毛微微颤抖着,说不下去了。我心里补充道:“……于是就把你给办了!靠,这么年轻貌美的小姑娘,咋就便宜了那个涂国强涅?”

俺这才知道,原来这个巨人叫‘凿齿’。凿齿不停地流泪磕头,说不出一句话来,却看着那个框里的胎儿,满脸都是愧疚和痛苦。那个矮胖子见他这样子,冷冷说:‘凿齿,你是上古之人,你活着的时候那么爱吃人,怎么现在为我办这点小事都婆婆妈妈的?再这样,老子可就不客气了!’”

俺知道一定是那个巨人带走了俺的孩子,但那个巨人在哪儿呢?俺也不知道!俺每日以泪洗面,想俺是个孤魂野鬼,再也见不到俺的孩子,死了还要受这个罪,俺上辈子不知道是做了啥孽啊!”

那如鲜血般殷红的眸子,彷佛在哭泣,在控诉;那颤抖的双肩,仿佛在呐喊,在求助!

孩子……孩子……”看来这徐芳芳不但漂亮,而且很有经验。她并不走近五行圈,只远远站在院外,紧紧盯着虎子媳妇,仿佛那圆滚滚的肚子就在她的面前一般,伸出两只手臂来,搁空抚摸着,泪水不停的顺着那雪白的秀丽面孔落下来。

涂大叔想了想,说:“不太多。不是在外面上学就是出去打工了。”

是不是这媳妇的男人?”有人小心翼翼插进来一句。

想必这就是那个当年被打断腿的孤寡老人,看来涂大叔一家都是些好打抱不平的好汉子,老人的泪水和涂大叔的眼神让我心头一酸,温颜对那老人说:“爷,你放心,有我在,虎子哥的媳妇不会受伤。”

哈哈!原来是怕这个!可以理解!可能这村子以前病急乱投医,被神棍骗过不少次,所以才如此谨慎!我一笑,正色说:“大叔,我可以写个字据,我阎刚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是我伤了死了,不管九里村一定点事!”我做了个视死如归状,心里想着:“靠!到时候收不了那鬼,我大不了一跑了之!拜师,我所欲也;命,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兼得,舍师而取命者也!”嘿嘿,语文课上刚被课代表逼着背过,现学现卖了……

一般的村子中,为了防盗,几乎家家户户都养狗,而这里,居然连一只狗也瞧不见!鸡啊鸭啊也都是经济型家禽,既能贡献鸡蛋,又能卖,家里来了客人还可以杀之招待,可这个诡异的村子中,居然连个鸡毛都没!

的哥仍是十分疑惑,但有钱不赚那是傻蛋,于是便风驰电掣地载着我向九里村而去。

我不禁寻思,她到底在怕什么呢?

我?”我嘿然不语,我要有那本事,还不得举世震惊了!“其实不是我,是……”我正想把早上生的事情和盘托出,却蓦地想起阿波罗说的话,他几乎极为忌惮我透漏他的行踪,才说如果我把这事说出去的话“会死得很惨”这种话。想到这里,似乎又看到他冷冰冰的眼神,身上不由一抖,立刻缄口不言。

难道大帅师父和我一样,是阴阳师的后人?但但但这差距也太大了吧?且不说他帅的要命酷的要死,一双冰冷眸子满脸臭屁高贵摸样通杀幼女少女少妇不偿命,但是他独自一人收服众恶鬼这份本事,其法力绝对在婆婆之上!小小年纪,如此神通,他到底是何人门下?葱白啊,无比地葱白啊,要是我到了他这么大,也能这么能耐,那就果真天下无敌了……

我心中大叫幸运、幸运啊!抬起一张感激不尽的脸,带着哭腔叫:“救命恩人呐~~~~”突然心想,这个人这么厉害,要是能教我,我不就天下无敌了?于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了个响头,把面部肌肉调整至无比诚挚状,无比真诚地说:“恩人!求你收我为徒吧!”

阿波罗看怪物似得看着我,又问了一遍:“你真能看见?”说罢身子向左移,我瞪着他,脑袋向左转;他身子向右移,我瞪着他,脑袋向右转。他还是不太相信,伸出手问:“这是几?”

此时我越想越觉诧异,要开鬼门关,就必须先由日夜游神祭桥才成,怎么今天也没见着那两个神将,这些魂魄却都一股脑地涌了出来?

后来状元郎步步高升,平步青云。由于做官清廉,为人耿直,得罪了不少达官贵人。果然在四十岁上下,有个宿敌,请了个道行高深的阴阳师,用阴阳暗术控制了数只狐妖狼怪,试图刺杀于他,结果那些道行浅薄的妖怪见了已成为吏部侍郎的状元郎床头的那刀,无不四散逃窜,不知所踪。

啊~!我~?”大6敢情这会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大6也不和我争辩,忽然就精神抖擞地说:“上来!我带你回去!我们——大刀!向恶鬼头上砍去……”

老师有些脸上挂不住了,连喊了几停“安静”也没什么效果。

罗瑾霄苍白的脸勉强挤出一丝笑,道:“不太相信。”

阿波罗师父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来:“叫焚天吧。”

焚天?我这么觉着这名字杀气腾腾的?可自从见师父以来,他从未笑过,此刻他那冰冷的脸上露出的微笑,却有种说不出的柔和,在冬日的晨光中,竟有种春风般的温暖,于是我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我突然觉得很感动,泪水一下子涌出上来,几乎就要夺眶而出——我自小没有父亲,是不是父亲的眼神,也会这样温暖?

师父伸出手来,揉了揉我的头,道:“焚天,再见。”

在我还满眼泪光愣的时候,他已转身离去。我忍住要哭的冲动,冲着他的身影大喊:“师父!师父!你叫什么啊?”

远处传来他淡淡的声音:“我姓薛,名字么,早就不记得了。焚天,保重。”

师父……保重!”我喃喃道。

自此,我便再也没见过他;但这个帅得要死的阿波罗师父,对我来说,却是个如同父亲一般的存在,是我最尊敬的人之一。

望着师父远去的背影,我叹口气——艺没怎么学好,眼前还有一大堆事。无缘无故突然失踪好几天,怎么跟婆婆交代?婷婷那边怎么安排?对,还有那个金顺酒楼,这才是最头疼的,老子才十四,只会撒泼捣乱阴阳术,哪懂什么酒店管理?——我怎么觉着我一下子掉坑里了?

想来想去,还是先找大6,商量对策才是,这小子鬼点子多,应该能找出让我脱困的方法吧?

俺是墨家滴分界仙==============

墨仙有话说:

抱歉各位亲们,这几天快放假了太忙,让大伙儿久等了,自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