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惊,问道:“啥东西?”

原来,徐芳芳被打死乃是意外身故,估计她原本阳寿未尽,因此阴间并未有接引神前来接引。初死之人,魂魄皆不知所措,懵懵懂懂之间,竟错过了七天之期,只能孤苦伶仃,在这阴阳界中做一只孤魂野鬼,四处游荡。

游戏人生但认真生存、表面粗狂而内心细腻,这些东西使我立即现,徐芳芳即使化为了厉鬼,也无法掩饰那一双红色瞳孔的哀伤。

为啥?因为颜色也有阴阳,也分五行!黑色为水,绿色为木,红色为火,黄色为土,白色为金。水位阴,金生水,故此白衣对死人来说最为合适;黑衣也没甚不好,古时许多布衣下葬便是一身黑色;绿色、黄色皆不宜为死者做内衣;而红色,简直就是灾难!

我用结了术的檀香灰在院子中画了一个一丈见方的太极圆,在阳眼上摆上一把凳子,叫虎子媳妇坐上去,把破灵刀交给虎子媳妇,叮咛她若有危险,便拿这刀刺,恶鬼必然不敢近身。这小媳妇看来挺听话,也挺有胆,虽然眼中有些恐惧,还是坚定地点点头,让我倒有几分放心。

要知道,八卦五行之中,“坎”卦为水,“离”卦为火,这水卦滋阴,阴气养魂;火卦蓄阳,阳气补生。阴阳相对,水火互望,所谓阴阳虽和,水火不容,徐芳芳的坟茔恰在坤位,尽吸阴阳二气!阴气,可使这鬼魂越强大;而阳气,则使这鬼魂备受煎熬!它吸收的阴气越多,受的煎熬便越多,如此反复,别说二十年,只需不到两年,已这样的阴宅,便可催生法力极强的厉鬼!

涂大叔的一双拳头握得指节都青了,咬着牙说:“老四的过错,不能让全村人担着!”

我只讲得口干舌燥,有个细心的听众端来了水,我两眼那个冒光啊,说:“众位叔叔伯伯大嫂大婶,我虽然年轻,可好歹也是名门正派出身……”

想到这里,我已有了主意,打算先到村中转上一转,再到村口大树下找些村民聊聊,笃定以后再做决定。

她话音未落,那个叫老顾的把脑袋从盆一般大的面条碗里抬起来,一双眸子倒是挺精神:“我啥时候瞎叨叨了,徐寨的人哪个不知道九里村……”

刘婶脸色一变,嘴唇一下子没了血色,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强笑着说:“咱这穷乡僻壤的,有啥特别的?”

我极度懊丧地向地上一躺,长吁短叹起来。大6见我心情不好,有点不好意思,憋了半天信誓旦旦道:“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大6你放心,咱俩公平竞争!”

大帅师父说罢身形一晃,我眼前又是一花——靠!不见了!阿波罗居然不见了!!

噬魂鬼?”我第一次听说这名词,新鲜!

我有点莫名其妙,我多大和我眼神有啥关系?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回答:“十四。”

苍天啊!我这样人见人怕谁见谁骂的英俊少年好容易活了十几年,整日形影相吊、除了被婆婆逼着学阴阳术之外没啥娱乐项目、啥也没享受过不说,此时居然要被这些恶鬼给那啥了,我不甘心啊!死也不甘心啊!

婆婆微笑着说:“傻孩子,他们是守桥的神将,那是为了开‘门’而做的仪式,你可不能去。”

这不合时节、原本绝不可能出现的“百鬼夜行”,是不是因为我用了破灵刀斩杀灵兽而引起的呢?

大6的手举起来,我被举到空中,喉咙里“嗬”“嗬”地不出声来,四肢在空中张舞着乱抓,眼前黑,眼看就要挂了。我心里顿时瓦凉瓦凉,转瞬间到:“他***!老子一生英雄,要死也该死地轰轰烈烈,惊天地泣鬼神,咋能这么不明不白就挂在一丑八怪的手上!”不由心中长叹一声,也罢!没见过面的爹妈,咱这就到黄泉聚聚!婆婆啊,恕小刚不孝!婷婷,我的婷婷,咱来生再聚吧!轻轻的,我走了,将不再回来……

书生醒来之后,感到非常不可思议。他当年贫穷,也无钱买大碑,只好请人刻了个小碑,上书:“仁心欲治天下平,奈何二帝起纷争。一朝赤帝得九鼎,不闻白帝悲泣声。”并焚香添土,还请了个和尚念了渡经。

只听“咯吧咯吧”声大作,那尸身如同碎掉的冰块一般,从头到脚登时粉碎,那魂魄一声惨叫,被吸入了放在“乾”位的碎魂珠中。

鬼保姆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出来了,远远地拿一双鬼眼冷冷盯这我们,不知道心里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我刚说完,只见大6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跨上自行车就要绝尘而去,幸好我眼疾手快,左手一把拉住他的车把,右手提小鸡一样把这家伙从车上揪了下来。

就是啊!不会是她犯了什么校规吧!”

是的。”我极为肯定的点点头,“因为在远古时期的人类祖先,是更多具有类似于动物本能的能力,比如,对灾难的预见能力、对周围环境的常判断力,以及对他维空间的感知力。因为我判断,在远古时期,神、人、鬼是在一起共同生活的,人们可以感知甚至看到他们的存在;但是随着人类的演变,这种能力逐渐的退化,到了有文字记载的年代,中国就仅有极少数人——比如早已经绝迹的‘鬼眼族’才拥有这种特殊的能力。拥有看到鬼的能力,在古代往往被人视为不吉,因此他们也因为这种能力导致整族被诛杀,实为惨祸。”

看看时候不早,凿齿可能也快到了,我忙叫几人褪下棉袄秋衣,用血水在他们背后胸前的皮肤上画了八卦,叫他们依照卦位站好,如何听我指挥,如何应对等等。为了消除他们的恐惧,我提前告诉他们,今晚对付的是个巨人鬼,长相狰狞,满目可憎,以免这些凡人见到凿齿那个傻大个被吓傻了,坏了大事。还好涂大叔找来的这些小年轻个个看起来都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狠角色,看来不是按我“处男”的标准找的,而是按“胆大、能打”的标准找的。

最后,我叮咛涂大叔一家紧闭门户,想起那个凿齿喷出的热气能迷惑人心,可能也是鬼力高强所致,便在他们的床下门外都结了地印——其实对付这个凿齿,与其说我有信心,不如说我从徐芳芳哪里对敌人已经有了充分的了解,从而有种从容不迫的优越感。

时钟渐渐指向午夜十二点整,不知谁家的老式座钟当~~~当~~~地响起来。此时万籁俱静,似乎天地都陷入了无边的黑暗和沉睡中,只有夜风从院外的大路上呼啸而过,吹得院中藏在暗处的人们个个都缩着脖子直打哆嗦,我又仔细检查了一遍:麒麟粉,在手里;碎魂珠,暂时用不上;破灵刀,被我紧紧握住!

我站在尚在昏迷之中的虎子媳妇身旁,紧紧盯住那无边的黑暗——来吧!凿齿!!爷我现在万事俱备,只欠阴风!!

俺是偶家滴分界仙================

墨仙有话说:

本仙感冒越来越严重鸟!无限痛苦中……

不过看到许多推荐,俺还是硬撑着把这一段整出来了!咬牙,为鸟介位喜欢《阴阳界》的亲们,俺豁出去鸟!

今天作业按时交啦,明天可能第三更会提前,谢谢介位,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