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有些矫情了,俺是个很少矫情的人,但,俺说的都是事实。

要知道,这给死人穿衣服可是有讲究的。无论外面的寿衣是什么颜色,贴身的内衣一定要是白色的。

话虽如此,但准备工作不可马虎。我先取出昨天没用完的檀香灰,为了增加效能,有割破手指加入一些纯阳童男血进去,除了婆婆曾经结过的“离”术之外,又结了“生”术。因为“离”术主要是用来对付那些借尸、还魂的鬼,可以将他们打回原形,但“生”术则可在必要时刻起到“生门”的部分作用,是为了保证虎子媳妇的安全。

我围着这坟茔转了几圈,瞥眼向它周围的坟茔望去,突然心中咯噔一下,浑身一紧,脚下力,向那几座坟茔奔去。围着这几座坟茔转了几圈,再向外望去——果然不出所料!在徐芳芳的坟外东北方,有五座坟茔,中间一座大的,东西各两座小的,是为八卦中的“坎”之形;而在她坟外西北方,则有四座坟茔,中间两座小的,东西各一座大的,是为八卦中的“离”卦之形。坎离相对,皆离徐芳芳的坟有七七四十九步——在我看来,徐芳芳的坟,这是个典型的催生厉鬼的“阴阳催生水火宅”!

他爹!”涂大婶惨叫一声扑上来,哭叫道:“不能啊!不能啊!虎子他媳妇好不容易怀上,你不能把她往火坑里推啊!”

我周围聚集地村民越来越多,有些人时不时提些问题,我也都尽量一一解答了。在乡间,这种事情自然传得飞快,转眼就是近百人的豪华阵容了。看来留在村中的村民还不少,有孤寡老人,也有壮年劳力,有垂垂老妪,也有妙龄媳妇,还有不少小孩子——毕竟是故土,再怎么说想要迁徙是需要本钱的。土地在这里,房子在这里,丢下一生的基业到外地讨生活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好在那噬魂鬼似乎只中意胎儿的魂魄,九里村的女人们一旦有了喜,就暂时躲到村外亲戚朋友家去,直到把孩子生出来再回来,那鬼似乎倒也不曾对婴儿下过手,还是比较有职业操守的。

嘿,专吃胎魂的鬼!靠,碰上老子算你倒霉!老子这次不让你喊爹叫妈元神尽毁三界中再没你这号人物,你就不知道鬼儿为什么这样死!

刘婶吓得脸都白了:“老顾!你说啥呢!”转脸对我强笑:“小伙子,别听他瞎叨叨……”

我眉头一皱,说:“那些地方去烦了,老没意思。”这倒是实话,跟着婆婆我哪儿没去过啊,中华大地不说走了个遍,也是迟早的事情,连香港刚回归的时候都去过了,澳门也曾去过一两次,纵观祖国大地除了青海、西藏、新疆、台湾,其他省份基本都转过一遍。我话锋一转,立使两眼中放出一种带满少年好奇心的眼光来:“对了刘婶,咱们这块儿有没有比较特别的地方呀?”

吃你妈的奶呗!”我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心情简直糟糕到极点!初吻,我的初吻啊!!!难道就是这个结局?我不由仰天长叹,满心凄苦,难道我真的是命中注定孤独一世的天煞孤星不成?

看着我一脸吓傻的模样,他又冷冷道:“拜师这件事,你绝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秦沫!否则,你会死得很惨!”他眼中寒光一闪,如万年玄冰,让俺那受惊一夜的可怜心刹那冰到心底,身子也打了个冷战——我毫不怀疑,要是我泄露了这件事,他会毫不犹豫把我给做了!

阿波罗似乎颇有些不耐烦,但还是给我讲了事情的始末。原来,婷婷妈果然是灵兽之魂的转世。那灵兽也许是前世曾受婷婷爹的恩惠,此生前来报恩,与之结为夫妻,并且生下婷婷。原本一家人过着幸福滴生活,没想到这灵兽之魂却引来了一只生性贪婪的噬魂鬼。

阿波罗无语。一双深邃的眸子凝望我半晌,才冷冷问:“你今年多大?”

于是,我接着吐血,大6接着尖叫,婷婷迷迷糊糊醒来,刚睁开眼便看见一个破了半边脑袋、留着白花花脑浆、眼珠子迸出一半、舌头耷拉到胸口的脑袋,于是接着昏厥。

我指着那些人离去的方向,说:“婆婆!婆婆!有一个大哥哥和一个大姐姐带着许多人去那边玩了!小刚也要去!”

我心中突地一动,脑袋“嗡”地一声,心想:“该……该不会是……我用了……破灵刀??”

我估摸着自己也被鬼叫迷了,正要咬舌尖蓄童男血(有人说了:哎,你童男?吹吧?靠,老子当然是童男!要做阴阳师,必须保持童子身;一旦破了童子身,下场那个叫惨!),一双惨白的手骨突然冲我伸过来,卡住我的脖子,气力大的可怕,竟然生生要将我的脖子卡断一般。

不想,这书生夜半却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一个白衣男子,器宇轩昂,丰神俊朗,在赤草坡遥望东方,目光悲戚,口中念道:“白帝子葬身此处,却连个墓碑都没有,被万人践踏,真是悲惨啊!”

但这鬼却似乎有冲天怒气,不停地在尸身中四处冲撞,眼看一颗珠子就要被他冲掉,我一咬牙,心想对不起婷婷了,给她爸留不住全尸。但这个时候情况危机,顾不了许多,就双手错位,左手冲天用“空”,右手冲尸身用“变”,口中念咒,一狠心,喝道:“碎!”

废话少说,我们先到楼上找婷婷去!”我一把拽这大6就要上楼。

我忽然绽放出绚烂的微笑:“除了你,还能有谁敢过去?你小子是天生‘阳煞’,不管他们是借尸还是还魂,没一个敢近你的身!你不去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