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芳说完,回头把鲜于峰往屋里拖:“走,别理那个坏女人!”为什么她是坏女人?因为大小姐看她那副长相就不爽,头发梳那么顺干嘛,眼睛那么大干嘛,还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到底想做给谁看?

方芳连忙找话哄她开心:“婆婆,小弟弟好乖,你把他带得真好,难怪他只认你一个,不要我们抱。”

他装作没看见,闷着头又去看了卧室和书房。

没人知道他想干啥,除了他自己。就连唐林都是糊涂的,因为鲜于峰忽然接受许浩摆酒求和,完全一反此前对其冷漠疏离之态。

如今他在龙湾,也算小有名气的人了,一举一动都有人关注着。车上的二位当然也不例外。

鲜于峰略一沉吟:“除了不认为你说的那什么二师姐是主谋外,其他我都赞同。”

幼儿园,记忆力为数不多的美好日子。色彩缤纷地糖果,数不清的变形金刚和各种汽车玩具。玩累了,脏兮兮地爬到妈妈怀里就睡,醒来桌上已经摆好香喷喷的饭菜在等着自己,脏衣服变成了带着阳光味道的干净衣服,黑漆漆的小手干净得可以吃手抓饭。

“算了,你不用解释。杨三,紫陌是我最喜欢的徒儿。我养她这么多年,等的就是这一天。你徒弟跟我的徒弟好上了,他们时时刻刻在一起,你随时随地见到紫陌,就会想到我。杨三,你没发现紫陌跟我年轻时候有些相似?”

郝白大吃一惊:“这么冷的天,你用冷水冲,不冷死他才怪,快住手。”

和尚被拖到那洞边,大家也都围了过来。

那高个男自告奋勇去了。

鲜于峰更来劲儿了:“哟,方芳大小姐害羞了!”

窗边的纸人一晃一晃,渐渐卡进半截身子进来,他拿起输液瓶砸过去,瓶子应声而列,碎玻璃渣和药水洒满一地,小纸人受湿,头重脚轻,一头栽倒下来。

焦猛被人捧惯了的,从来只有别人哭着喊着求他赏脸吃饭的,哪有他开口了别人还拒绝的道理。

鲜于峰自己都听得脸红了,忙叫他少说些。

赵百万瞅瞅许浩,尴尬地道:“我我来帮你办出院手续。”他为人老实,不擅说谎,只得据实相告。

“放开他们!”她明白两人是为她才挨打,奄奄一息地做无谓喊叫。

鲜于峰不客气一巴掌打掉他的手,道:“后面就后面,谁还怕了你不成!”

然而,偏偏鲜于峰他们竟然绕到这里来了。跟踪的人不敢再往前,只远远地躲在小灌木丛里,悄悄地把自己藏好了,露出两只眼睛紧紧盯着他俩。

他被看得心里发毛,连连退后好几步,慌道:“老大,你这么看着我,什么意思?”

她又把自己那份让给唐林,唐林毫不客气的接过去一顿风卷残云,不到两分钟,一碗稀饭两个包子,被他吃得干干净净。

鲜于峰愕然:难道吴小清又要诓谁,恰好又碰上他是贵人,可是他今天穿着并无古怪之处。

他兀自出神,不料赵百万转眼间已是满脸喜色,乐呵呵地凑到他跟前道:

木盆的水温刚刚好,方芳那双柔若无骨的手拿捏的力度也恰到好处

“铁钉钉脚,腿断肉落!”这是叫人不能下地行走的重手法,光看字面意思已足以令人不寒而栗。

“别怕,在别人家里姐姐怎么会乱来呢!”吴小清说的是实话,她刚给邓大勇调了风水,不能在他家里给主人家寻晦气,好歹她还是有职业道德的人。

“噗!”郝白看他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模样,忍不住笑道,“要不是家里的米刚好吃完了,大中午哪有吃面的道理,你居然还吃得这么高兴。”

一时他便自顾发愁去了,直到鲜于峰再打电话过来时,他才回过神来。

“你齐姐她生病住院了。”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

第二句是:“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鲜于峰一愣:“去看她?”

“是啊,你不是想给她打电话么?不如顺便去看看她了。”

“我我还没做好准备。”

“这有什么好准备的,买点水果提到医院去就是了。自家人不,大家都是熟人,何必太客气。齐姐最不喜欢麻烦别人,你看她堂堂市委副书记的夫人,生病了都是闷闷悄悄,从不张扬。”

跟着他话锋一转,“但你不一样。”

鲜于峰:“我不一样?”

“是啊。”即便隔着手机,也能感觉到肖鹏此刻眼珠子乱转,字斟句酌地样子,“你,你是龙湾风水界的青年才俊。齐姐贸然生病,说不定是哪里风水出了问题,你去看看她,也在情理之中。”

好一个情理之中!

既然如此,鲜于峰才不管会不会引起焦猛不爽,马上出去采办果篮礼盒等物。

唐林这厮听说他要去看母亲,马上鸡贼鸡贼的给郝白发了条短信,叫她速速回来。

郝白在安抚方芳的期间,套出了她生气的真正原因乃是因紫陌而起,心下也跟着很不是滋味。一见唐林短信,想到是要去见鲜于峰母亲,立刻火速赶了回来:私下里卿卿我我算什么,见了父母得到家长认同,那才是名正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