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话说得鲜于峰骇然:“不就是得罪了一个浩哥么?怎么到了混不下的地步了。他不过是在城东区有点势力,你换个区一样活得风生水起。”

赵百万好不容易才明白点的脑子又晕了,脸上的表情全是问号,问他:“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声音不像!鲜于峰没来由的松了口气,退开两步,让她进来。

鲜于峰见她明明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嘴里却在颠倒是非黑白,不由连连冷笑:“好心,你揣着明白装糊涂吧?你回去问问你师傅,那浮剑水是怎回事的?”

吴小清,她又换了一种似兰非兰似麝非麝的香水,闻之令人心荡神摇。

关于十五年前的那张欠条,那是九几年的事情了,当时鲜于峰的师傅杨三给一户人家寻了一处好的阴宅,事毕张口要五万之巨的车马费。

“我可不是来学打架的。我要跟鲜于老大学风水。叔叔,你不知道,鲜于老大可牛气了”当即他把唐文志一家的遭遇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尤其着重叙述了调整风水后一家人的大变化。

听他那么一说,鲜于峰都忍不住飘飘然起来。

郝父更是笑得合不拢嘴,脱口道:“这下我放心了。”

鲜于峰忙追问:“放心什么?”

他高深莫测地笑笑,不再回答。

三人正聊着,郝白提着稀饭包子等早餐回来了,一见唐林,愣住了,问鲜于峰:“这是谁,干嘛给我爸爸又是捶腿又是捏肩的?”

鲜于峰无奈地笑笑,还没来得及解释,唐林已然抢先道:“我叫唐林,是鲜于老大的小弟。这位姐姐有什么要做的,尽管吩咐我。”

这小子十三四岁便出来混,最会察言观色,已然觉察出他二人的关系有些微妙,故而抢着先讨好郝白再说。

郝白极有家教,虽然对他的自来熟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礼貌地笑着给他打招呼,完了这才把早餐交给鲜于峰,说是买了他最爱吃的鲜肉包。

鲜于峰立刻眉开眼笑地接了过来。

她又把自己那份让给唐林,唐林毫不客气的接过去一顿风卷残云,不到两分钟,一碗稀饭两个包子,被他吃得干干净净。

他用手抹抹嘴唇,似乎还没吃饱。

鲜于峰生怕他还问郝白要,连忙把自己的包子让给他。

无论将来怎样,鲜于峰都不喜欢郝白对他的好,会在其他人身上重现,哪怕是给人吃东西这样的细节都不行!

当然,稀饭和包子只是两个年轻人的,郝父另有赵百万专门为他做的鸡丝粥配小菜过来。以往他每天早上八点半准时送到,从无例外。但是今天都快九点了,他还没出现。

郝父左等右等不见人,忍不住道:“这孩子不会有什么事了吧!”

话音未落,唐林火烧屁股般的跳将起来,顺手抄起郝父的拐杖就往外跑,边跑边喊:“不得了,我要赶紧去救赵哥。”

鲜于峰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急什么呢!就是随便说说而已,你比急惊风还急。”

“不是不是!”唐林急得满脸通红,语无伦次,“不是,昨天昨天”越急他说说不清,越说不清越急。

郝白又好气又好笑,道:“你且把我爸爸的拐杖放下慢慢说话。”

“哎!”唐林把拐杖往地下一扔,拖着鲜于峰往大门外跑。

鲜于峰一个马步站稳桩子,反手抓住他,微愠道:“停下来好好说话。”

“我我我我”他一着急就结巴,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事情说了个大概,“我昨天听听说说有人要收拾赵哥。”

“就这啊。”鲜于峰鄙夷地道,“亏你也是混社会的,至于这么一惊一乍的么。放心吧,没人敢动你赵哥的。”

话虽如此,那天来踩摊子的两个小杂皮的脸却一下子浮现在眼前。

于是他话锋一转,道:“你要放心不下,先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也行。”

唐林一拍脑门:“我咋忘了打电话呢!”说罢,急急忙忙去掏电话。

电话还没掏出来,一个豪迈的大嗓门就先响起来了:“谁要打电话啊?”人未到,声先来,正是赵百万。

在场诸人莫不松了口气。

郝白嗔怪唐林:“你个家伙,害得大家白担心一场。”

赵百万把熬好的粥双手端给郝父,满脸歉意地道:“郝叔,今早上我给睡过头了,没给您弄小菜,您将就着点儿,回头我中午给你弄好吃的。”

郝父忙道:“百万我住院你也花了不少钱,还忙前忙后的伺候我你这么说,我真是”

赵百万哈哈一笑,摆摆手道:“那咱们就什么都不说,都是一家人。你赶紧吃,别饿坏了。”

言毕,他随手拍拍鲜于峰的肩膀,问他:“兄弟,怎样啊?”这话问的是鲜于峰,眼睛瞟向的却是郝白。

鲜于峰如何不懂他的意思是问他和郝白有无进展,便含糊回道:“还成。”

“还成就好,哈哈。”

说完他又和郝白闲话了几句,这才看到唐林的存在。

“你小子怎么不去你伯父的摩托配件厂上班,跑来这里干啥?才赶走你几天,你就造反了哦!”他之前认为唐林年纪尚理应有更好的前途,而不是成天跟着社会上的人混,因而把他从手下赶走了,不料在此地又相逢。

他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恼怒,双目一瞪,十分威严。

唐林眼珠子转了几转,赶忙满脸堆笑地道:“赵哥,我哪敢不去上班我是我是出来帮我大爸招人的。”

“招人?招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