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的功夫菜差不多就上齐了,卢氏热情地招呼他们用菜。

其实这也不能怪她。两辈子加起来,她对男人都毫无经验,这么亲密的举动还是第一次。也不知道卢氏是如何想的,她和萧锐虽说是兄妹,但毕竟男女有别,这样的举动还是不合时宜的。

那个人确是玉儿没有错,一模一样的面孔,但神情和气质完全不一样了。

卢氏看了看萧锐,对着萧玉循循道,“玉儿,这一次你阿哥为了你不但花了万两黄金,而且还出主意叫来了公爷,不然你祖母能这么轻易饶了你,你呀,真该好好谢谢你阿哥才是。”

好一会,国公爷和小娘子俱都满脸笑意,从亭中走了出来。

肖氏急速地捻动佛珠。

此时肖氏抬了抬手,示意萧冰住嘴。她环视众人,目光落在了萧玉身上,冷冷一笑道:“六丫头,祖母就罚你站在荣禄堂外的大厅口,你三姐姐何时醒了,你便站到何时。”

看她今日的应对,有条有理,滴水不漏,哪还有以前呆蠢的样子。

一听到这话,倚翠转头看着萧玉,目眦欲裂,这个萧玉竟然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真当她娘家无人。

后来二房卢氏进了门,她在怀萧玉时又中了寒毒,而这寒毒又不幸落在了胎儿肚中。

世族勋贵人家像这种惩治奴婢的事时有发生,所以一些贵族世家娘子的婢女们也都会随身携带一些常用惩罚用的东西,像布绳和布团。

还好刚才卢氏吩咐她来海棠院请小娘子时,她见天气寒冷,给小娘子带了一件披风过来,这一会正好派上用场。

琴架上已经染了不少灰尘,薛青衣的眼神一遍又一遍地抚着琴面,终是忍住拨动的冲动,收敛双目。

萧明珠看着眼前的萧玉,有点茫茫然。

“废话少说,还不赶紧追。”两奴婢听令,迈开碎步,飞速跑动了起来。

相对来时的轻松,小七觉得现在的步伐真是沉重的不行。他堂堂金陵城的大武士,居然沦落到如此地步,小七不禁怀疑是不是郎君又招纳了新的武技高手,所以借了个借口,才派他去干这么掉身价的事情,小七内心惴惴不安。

方骏猜不透那人的想法,其实他被他网罗成为他手下的那天起,就从来没有猜透过他的想法过。

“除了这一事之外,还有一事也比较紧要。这几日,我看着金陵城中聚集着不少流民,你细细观察一下,挑一些年幼的,前来见我,到时我另有安排。”

掌柜的低下头,思索了下,商量道,“萧小姐,您看这样成不成,容我先和当家的去说一下这事,过几天我让小二给您答复,您看这样如何?”

见叶玲珑低下头沉默不语,王小二又诚恳地道,“叶当家的,我家主人说了,她只想与您交朋友,并非要与您为敌,你尽可信她,而且等她得空,她会亲自来这儿拜见您,和您商谈今后的合作事宜。”

这是比拼耐性的时候,小娘子交代过,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轻易示弱。

眼下,必须把外面的事情都安排妥当,她才能安心的进宁国公府。

简秋白摸了摸暗中藏着的骨牌,骨牌上的异数说的莫非就是她吗?

谁会对她有这么大的恨意?薛青衣暗暗思忖。

简秋白哪里知道这“萧玉”本就没有名声可言了。

有人连连摇头,鄙夷道,“难怪呢,我还以为谁有这么大的手笔,看样子是那宁国公府的萧家阿玉,如果是她,那就没什么可奇怪的了。”

如果这世上眼神能杀死人的话,这个胡三爷已经死了至少千万次。

看着随后的几票货物也都顺利的出手,胡三爷坐在台下,啜了口茶,面上有了笑容。他相信最后一票货物出场,必然会引得满场哄抢。布置了这么久,不赚得盆满钵满叫他怎么甘心。

自好几起状告胡三爷的当事人被锒铛下狱后,百姓中也无人再敢声张讨伐胡三爷,胡三爷在黑市的风头更是一时无俩。

不过这世间的事情也由不得他决定,至少他妹妹已经换了个灵魂,这事他是无论如何也猜不到的。

这时,胡嫂端了二碗热气腾腾的汤面出来,笑道:“两位贵客久等了,速速用餐吧,我另煎了二个荷包蛋下去,给你们添点营养,快快趁热吃吧。”说着,把二碗青菜荷包蛋面,一人一碗各放在两人面前。

简秋白在一旁听了薛青的话,瞬间愣住了,这小姑子居然半夜里趁着他静坐,在这园子里一个人偷吃地瓜。他现在觉得他以前对这个小姑子的认识实在是太有限了,一个贵女居然还会偷吃地瓜?说出去有谁会信?气人的是这么有趣的事情,她怎么也不叫上他,她不知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简秋白哀怨地看着薛青衣,薛青衣则被他盯的莫名其妙。

薛青衣和简秋白一个在前,一个紧随其后。薛青衣领头穿过街角,东拐右拐的拐进了一条幽深的小巷里,小巷里的尽头,有一户人家,红砖绿瓦,鸟语花香。一切和薛青衣记忆当中的一模一样。

秋日的余晖照在定国公府的游廊上,给游廊边的鲜花抹上了一层亮色。

他又从箱笼里取出纸笔开了几贴药方,交给定国公,嘱咐道:“国公爷,这几副药到时每日三餐,让婢子煎了给薛小姐服下,这药丸现在就可以将着水吞下了。等10天过后,我再来给薛小姐治病。”

这个平时不学无术,骄横无理的萧六小姐被吓怕了,

王小二又喝了一口热茶,道“现在定国公府上下乱成了一团,定国公更是心痛不已,听管事说定国公对这个孙女自小就极为疼爱。他还进宫为薛娘子请来了御医,不过御医也束手无策,现在定国公正满大街为孙女广招神医呢。怕是真是没有办法了,这个定国公也真真可怜!”

对于小姑子此次出门的事他可是感兴趣的紧啊,究竟有什么事能让这小姑子大着胆子一个人离家数日不归。

“好你个王小二,道爷等着。”简秋白觉得全身的血液全往脑门冲,完全是被这个王小二气的。

见两人已经用完,店小二即上前为两人引路,到得二楼,给了两人一人一块天字号秋意亭的门牌。

看着店小二殷勤的眼神,再想想自己干瘪的口袋,简秋白直觉得自己高大的身影立时矮了整整一截。瞧瞧这小姑子镇静自若的样子,他还真开不了这口,他好意思在这年轻姑子说自己没有银两吗?他还要不要脸了,不开口呢?

好死不死的,薛青衣穿来的那一刻,就是被这只狼的仆从给架到国公府门外的,对就是架。这个原因说出来,她都想一头撞死在国公府门外,她是偷窥萧锐沐浴被他发现才被扔出府门外的。

这么歹毒的心经,如果换了前世,她即便窥破天机,也是绝计不敢碰的。只因她前世太过依赖祖父,不居安思危,才在危险来临时的那一刻手足无措。

刚才他不小心牵了这小姑子的手,应该算是逾规了吧。他的心突突地跳,毫无章法。只能硬着头皮赔个礼,期待这小姑子能原谅他了。可她怎么就不一样呢?

只见她红衣罩体,洁白的玉颈下,大片雪白的****半遮半掩,但这娇艳的装束与她的神态相比,却逊了不少。她双眼含春,媚意荡漾。举止间千娇百媚,风情万种。此人正是她叔父的女儿薛氏佳人。

劝完萧明珠,肖姨娘又转身厉声道,“来人,把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奴婢给我拖下去。”&!--over--&&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