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玉缩回了手,卢氏还以为她还在闹小别扭,不愿意和萧锐和好,便硬是握住了她的手重新放到萧锐的手中,她的手再包住两人的手,开心地道,“你们兄妹能够和好了,我也放心了。到时便是去了,也可以含笑九泉了”

所以他来了,来看看她。

薛青衣却在心中暗恼,该死的萧玉,自己做的事,却要她来承担。

卢妈妈牵着灵儿的手,望着不远处,坐在亭中的两人。

她心中的念头只有一个,萧玉怎么侮辱的她,她也要用同样的方式侮辱回去。

还有萧楚楚的母亲柳姨娘,也只是萧玉母亲卢氏的一个小小婢女,对她两人肖氏都能容得下,她毫无理由一直这么针对萧玉,这么容不下她。

心中暗忖难道说以前她都是装傻?如果真是这样。

却不想,有人比她还快。一道如清泉般动听的声音在室内陡然响起。

这无涯子也真是本事,连太医都断定活不了的萧玉,硬是被无涯子把萧玉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还把萧玉体内的寒毒给压制住了,好好地活到了现在。

“冥顽不灵,还敢仗着祖母的抬爱恶意挑唆,破坏我和祖母的关系。夏荷、冬雪,何在?”薛青衣厉声道。

卢姑姑一边急速走到窗边,去关了窗户,一边痛惜,道”“这些奴婢真是太不着调,放任小娘子一个人在这儿吹冷风,这要是身体受了风寒可怎生是好。”

传说这是前朝蔡大家流亡吴时,于烈火中抢救出一段尚未烧完、声音异常的梧桐木。他依据木头的长短、形状,制成的一张七弦琴。因琴尾尚留有焦痕,就取名为“焦尾”。“焦尾”以它悦耳的音色和特有的制法闻名朝野。焦尾琴又称“烧槽琵琶”。

薛青衣狠狠地把她的手往下一摔,嗤笑道,“你像那市井里的泼妇,不,你比那市井里的泼妇还不如。”

那个贱婢竟然敢嘲笑于她,她非撕烂那贱婢的嘴,给萧六一点颜色瞧瞧。

小七赶到“迎客来”的时候,薛青衣正用完早餐,和简秋白约定下了下次去定国公府的时间,就和他匆匆告了别。

方骏偷偷瞄了那人一眼,见他嘴角带笑,姿态慵懒,浑不在意。

王小二也不推辞,收妥银票,保证道,“小娘子只管放心,小二定当将您托咐的事情给办好。”

薛青衣全身散发出一股凛冽的气势,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对方好意对她抛出了橄榄枝,她叶玲珑也不是那不识好歹之人,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强的多,她迟早是要弃了秦氏绸缎庄,这次就当卖了人家一个面子。或许这对她们锦绣庄来说是一个莫大的机遇。

“小二哥,请坐,不必多礼。”叶当家客气地对着王小二道,又转身对站在一旁的掌柜的吩咐,“王掌柜,看茶。”

薛青衣见简秋收拾箱笼要走,就对他嘱托道,“简大哥,麻烦你出去的时候帮忙叫一下小二哥,我有事情要麻烦他。”

想到那些人的下场,小七身子一颤。看着女郎的眼神不禁怜悯起来。

就像蔡大家说的,他是生意人,生意人为的无非就是一个利字,他没有理由,也没有动机这样做,所以绝不会是他。

便拔高了音量,抛下诱饵,“故事叫做《胡三爷异族觅宝,萧女郎豪掷万金》。

“连萧家阿玉,你都不认识,你是外乡人吧?”众人不可置信地看着提问的那个人,鄙视道“那萧家阿玉可是咱金陵城出了名的草包”

薛青衣心里如针扎般的难受。她的灵儿居然被人如此遭踏。

人群瞬间沸腾起来,东海佛国虽不似三清道清那般受世人推崇,但佛教已初初崭露头角,东海佛国坐落在东海古国。那是一个遥远的国度,佛教占有崇高的地位,那里的人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据说德泰元年,佛国的得道高僧东海神僧曾带领众徒来过金陵受业解惑,当时还引起了全金陵的轰动。东海神僧法力无力,救苦救难,在金陵城颇有盛誉。直到现在金陵城还是有不少佛教的信徒。

那些世家勋贵的娇娘子不该是莲步款款才是?简秋白心道莫非她也练过轻功不成?

其实小姑子的寒毒已经被激发了,他师傅给他的那几粒药丸不知道还能克制这寒毒多久?

这个简秋白,她只是说了为他阿哥相看,又没有说马上定亲,他倒是想得长远,他这么做阿祖该有多担心。想到他是真心为他,她也不忍再责备与他,

这地瓜的种子还是她的恩人----定国公府的薛小姐送的,当日他们两夫妻带着全部盘缠出门,想去盘一个店面,做做小本买卖,却不料被小偷偷去了全部家当,若不是薛小姐相助,哪里会有如今的光景。说到薛小姐,那真真是一个品貌一流,知书达礼的世家贵女。不过她好像好久没来这儿了。

“那你不走?”

虽然说这个妖孽惯会惹事,总归由她给她收拾烂摊子。由她在一旁看着,谅她也掀不起什么浪来。这么想着,青衣的心情更是一片大好。

不料简秋白却是对她微微一笑,用眼神暗示她他早已成竹在胸,你尽可放心的样子。

她居然看到了自己------那个萧家的六小姐萧玉。

她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薛青衣回过神,重新坐了下来,直觉得脑门一抽一抽的。

女为悦己容,士为知已者死。他王小二从出生到现在还从没有人如此看重于过他,只有小姑子,只有小姑子如此待他,此刻王小二心中,薛青衣是千好万好,没一处不好。王小二暗暗发誓定不辜负这一份厚待。

“我只知道三清道观,什么天机门,天机子的没听过。”王小二别转头。

薛青衣不解地看着他,“道君还有何事?”

简秋白俊脸一红,不自在地看了薛青衣一眼,其实薛青衣走的时候并没有唤他,而是他一路跟随而来的。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这个小姑子姓甚名啥,更不要说小姑子的出处了。其实也真真难为了他,他从未与外界年轻的姑子接触,且这个小姑子忒心狠,这是他新得出的结论。

初来那一刻,她不但看到了他光滑的胸膛,便是连那结实的臀部也被她无心瞧个正着。要不是她也被突来的一幕吓了一跳,闹出了点动静,这个姿容玉树的少年郎岂不是就要被自己给看光光了。

而现在这个少年郎,弱不及冠,可谁又能料道,这个看起来无害的的少年郎君以后会一步一步走上那个至高的位置。只有她知道他的真面目,也只有她才知道他笑容背后的可怕,要不是做了那么多年的鬼魂,她想他也会被他皎皎如月的外貌所骗。而忘了这人早已经习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他是不是应该暗自庆幸,然后拔腿而逃呢?看着面前明明无比孱弱却直挺的背影,他的双脚却如同生了根般,钉住不动了。

薛佳人低下头去,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这个曾经薛府的天之娇女,她的发丝凌乱,衣衫不整,凤冠早就滚落在一旁冰冷的地上。她忽然间哈哈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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