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子倒是非常乐意见到女郎,一天不戏弄一下女郎,三娘子就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也只有女郎傻傻的会被她愚弄,还当她是自己的好姐妹。

方骏抬起头,见那人抬步走到书案后施施然坐下,面上微露出一个飘忽的笑容,语气轻慢地道,“这个萧六,惹事生非的本事倒是不小。现在还学会以权压人了。”

薛青衣目视着前方,眼神清冷,“小二哥,我将要走的路是一条很长很长,也是一条曲折艰难的道路。这一路上会有很多风险,也会有很多意外,甚至可能会危及到性命。”

薛青衣心想不愧为“迎客来”的掌柜,这一番话下来,一般人还不知道如何应答。她面色不变,惋惜道,“掌柜的这么说这是绝对不会同意了?”

看着王小二徐徐而淡,叶玲珑内心震惊的无以复加,握着杯沿的手指也有点颤抖。虽说这店小二是为其主代话,不过态度不卑不亢,进退得体有度。见其奴便可观其主。

王小二暗道一声势力眼。

“我会一直呆在金陵城,呆在迎客来,到时你有事随时可以差人到”迎客来”找我。我必定会帮你的。”简秋白诚恳地道。

看青衣正含笑望着她,便又试探地伸出手,飞速拿了另一块梅花糕塞进嘴里。

薛青衣没想到的是只一会的功夫,狮子巷口的事情就流传的如此之广了。

这样的事情郎君真该交给小宝那个狡胚子才是,小七心想小宝那贼胚绝对非常乐意干这事。能近距离接触美女一直是他孜孜不倦地追求。想到小宝也不知道他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他该回国公府了吧?小宝在的时候他嫌他太闹,小宝不在,他又怪想他的。这人啊真他妈犯贱。

“走吧。和姐姐一起回家。”莫名的灵儿感到无比安心,轻轻地点了点头。

“萧六?”简秋白见薛青衣没有回答他,向她望去,见她的双眼正直勾勾地盯着那串佛珠,就凑近她身边,小声问道“你对这串佛珠也感兴趣?”简秋白在心中道,可千万别给看上了,他口袋里可没多少银子,上次去定国公府给薛家小姐看病,定国公是给了不少银钱,不过要想竞这最后一票,那银子定是远远不够的。

被叫卫屠夫和李员外的,对视了一眼,这100两银子委实贵了点,到青楼里可以买上好几个女妓子,那些妓子可比这雏儿有情趣多了,这一回就便宜这个王大郎了,也权当给他卖个人情。

这一世难道灵儿提前被人牙子贩卖到帝都来了。

“哪里,小娘子客气了。两位吃过早饭了吗?要不要我吩咐厨房给两位煮点清粥?”王小二笑嘻嘻地道。

“你相信它,那它就是真的,你如果不信,那它就是假的,我去定国公府确实是有要事,这么说也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薛青衣解释道。

这时,一轻一重二道脚步声由远而近。“老头子,这么早有贵客呢!我说叫你不要出门了,你还偏要出门。看吧,怠慢贵客了。”女子的埋怨声传来。

简秋白就算再笨也能听出她话中的意思了,再说他也不笨。

定国公起身道,“二位小友,真是不好意思,今天老夫有事,就不能作陪了,本来今天还想宴请两位,看来只能改在来日。”定国公不无遗憾地道。

不过,她们两个为什么会互换了身份?到底她们之前有何牵扯,她们还能再换回去吗?

别看萧玉这么嚣张,其实此刻她心中慌乱的很。今天清晨醒来睁开眼的一刹那,萧玉觉得这个世界整个乱了。

“正是。”王小二应道。

不想薛青衣叫住了王小二,很是为难地道“小二哥,眼下有一件难事,小女不方便出面。要劳烦一下小二哥,不知小二哥方便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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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小姑子的话让身处凉薄乱世的小二哥内心一热。

无怪乎客房生意天天爆满,即便是所费不菲,也有大把人端着银子过来,实在是这客栈布置的太过干净、舒适和大气。

要说到这男丁,当真稀少的可以。大房只得萧礼一个儿郎,而萧玉所在的二房占着名额的萧锐却是从旁族过继而来。皆因这二房宁氏生萧玉的时候中了一种稀罕的毒药,而这毒落在了胎盘里,萧玉从一出身就先天带了这毒。亏得萧父请了三清道观的神人,才将其毒压制,不过这毒每年不定期发作一次,发作时全身冷如冰块,因着如此大人们对其更为宠爱,从小事事依着她,才养成萧玉目中无人,骄傲无礼的性格。

德泰二十三年,她死的那年。

这触感不对,软软的。简秋白低头看中手中的物事,这是一只手,这只手细小纤细,柔弱无骨,。即便简秋白从小长在道观除了师姐师妹没有过多的接触过女子,也知道这只手绝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

原以为有他在,她不会有事,一个小小的薛青衣哪里会是他的对手,她什么都算着了,就是算错了他对她的那分情意。

不行,她不能一个人这样苟且偷生,她从小无父无母,与祖父和族人们一起相依为命。现在出了这样的祸事,她怎么能一个人独活。她相信祖父,祖父一辈子忠君爱国,他定不会通敌叛国的,一定是哪里出错了。

假山旁,还有一座圆形的拱桥,桥下泉水叮咚作响,飘散着些许落叶,十几尾金色的鲤鱼在湖水中竞相追逐,嬉闹。

灵儿指着桥下的鲤鱼,高兴的拍手欢呼,“姐姐,你看这些鱼儿好可爱。”她此话一出,这四个婢女当中的春花和秋月就嗤笑出声,心想这傻子不知道六娘子是哪里弄来的。

真是土包子,几条鲤鱼都值得这么大惊小怪的。

听到这笑声薛青衣冷冷地看了春花和秋月一眼,面上罩上了一层寒霜,毫不客气地道,“春花,秋月,夏荷,冬雪。你们可要好好地听好了,灵儿是我刚认下的妹妹。见她如同见我,如果谁对她不敬,就是对我不敬,到时要接受什么惩罚,想必不用我多说了。”

春花和秋月对视了一眼,心里惧是一惊。小娘子出了一趟府门,气势好像变得不一样。

不光春花和秋月心里一惊,便是夏荷和冬雪也俱都心头一颤。小娘子一直不是都是愚笨不堪的,没想到今天她的反应居然如此之快,如此之大。

两人看了灵儿上上下下一眼,那个灵儿长得不算漂亮,气质也不算出众。蠢蠢呆呆,全身上下也就那双眼睛特别点。

还是说物以类聚,小娘子真把她当成了好姐妹,所有才会这么维护与她。

四人俱是齐齐诺诺称是。薛青衣也懒得和她们计较,穿过了扶手廊,过了后花园。一行人来到了西厢的芙蓉院。

几个洒水婆子和小丫头见是小娘子来了,俱是放下手中的物事,齐齐施礼。

薛青衣对表面上看到的一切,还是比较满意。

青衣和灵儿等正要进入室内,门口突如其来的吵闹声,让众人停住了脚步。

“萧玉,你给我出来。”一场娇喝声从院外传来。

薛青衣眉头一皱,这个萧明珠还真是百折不挠。

看着头发散落,衣着不整,灰头土脸走进院内的主仆三人,院内的众奴婢俱都睁大了眼睛,诧异不已,三小姐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故,怎么会如此狼狈?

“萧玉,你还不给我站住。”萧明珠怒喝道。

薛青衣状是不解地回过头来,对着萧明珠,语气淡淡地道,“三姐姐,我今日刚回海棠院,身子有点乏了,想稍作休息,你有什么事明天再来吧。”&!--over--&&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