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灵儿内心惶惶,她好像忘了自己是谁,这里有好多人,每个人都带着异样的眼光看着她,她不喜欢他们看她的眼光,那些眼光好似要吃了她。她好怕。

这一世连这串佛珠也提前出现了,是不是意味着所有人事物都比前世提前了。

胡三爷扬了扬手,示意大家安静。又继续朗声道:“大家激动的心情我能理解,这一刻想必大家也已经等急了,废话我就不多说了,直接竞标吧。”他说完就走下了台,到场地上的主位上坐下。

简秋白点了包子,再配了点豆浆和小菜。见薛青衣过来,忙热情地招呼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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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真难为你了。说吧,有什么想问的?”薛青衣面无表情地道。

初秋的夜晚,乍暖还寒,空气里飘荡着淡淡的果香。薛青衣静下心来,盘腿而坐,摒除杂念,默念烈火心经,重新开始修炼起来。几息的功夫,也进入到浑然忘我的境界。

简秋白凑到她的身边,好奇地道:“小姑子,你今天看起来很不一般。特别是对定国公很是亲近敬爱,我从来不晓得原来你也可以这么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简秋白在心中道,你可知这样的你有多么的光采照人么?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定国公含笑点头。

再看着床上的那个那个妖孽,薛青衣想不通,本来她还挺嚣张的,怎么究竟说昏倒就昏倒了,这太不合常理。

跪在地上的婢子,大气也不敢出,深怕再恼了女郎。以前的女郎清雅脱俗,温和有礼,就像天边的云彩,可同样一张脸,现在的女郎怎么看怎么面目可憎,恰如这地上的污泥。

薛青衣见王小二面有菜色,吞吞吐吐的样子,心中一个格登。道,“小二哥,你别急,坐下慢慢说。”

哪怕是座上那位,为了阿祖,为了定国公府,她也誓要把他从那高高在上的龙位上给拉下来。

郎君,奴只是觉得你这么放任着小姑子在外面,二爷和夫人那边可如何是好?”

只不知道这世自己成了萧家阿玉,那定国公府的薛青衣不知道是否还是存在?还是如她这般,换了个芯子。想到此,薛青衣的眉又不自觉地紧锁了起来。

不过既是郎君的吩咐,他无不遵从,自家郎君行事从无差错,他只要照做便是。

说的就是蒋家的梦瑶,薛家的青衣和这萧家的萧玉。

薛青衣本不欲与这个少年道君多说,只不过——不远处那道模糊的身影让薛青衣心头一惊。未及细想,一把就拉住这个少年道君的手,闪身躲入了街边的巷子里。

今早出门的时候,他还特意给自己算了一大卦,卦相显示有异,想他今天出门定是有大运数。而这个大运数,还隐隐与“青”有关。至于是何运数,这个“青”代表的是何含义?凭道爷他如今的道行还真是不能算出个究竟来。

说着,从广袖中抽出早已准备好的尖刀,此刀寒光闪闪,散发出刺眼的光来,“我的好妹妹,若是拿这刀在你的脸上划上一刀又一刀,你说会怎么样?”薛氏佳人一边说着,一边向薛青衣一步步逼近。

前一刻还充满喜气的定国公府,下一刻就成了人间的炼狱。

“蔡大家,快给大家伙速度道来,不要再吊大家胃口了,”台下有人急道,“胡三爷我们自是知道,萧家女郎说的又是哪个?”

“对,快说,快说。莫再吊人胃口了。”又有人七嘴八舌地说道。

“大家稍安勿燥,听我细细道来。”蔡大家小眼闪闪发亮。这次还多亏了秦四爷,第一时间就给他送上了这么好的故事,看众人急切的反应,今日起他的身价定是要往上抬一抬了。想到此他心情大好,喜笑颜开。

蔡大家在台上从胡三爷几个月前如何在狮子巷造势讲起,再讲到各货物如何轮番登场,如何拍得高价。

轮到灵儿出场时,对她又是一系列地吹捧,说她是如何如何花容月貌,如何如何闭月羞花,如何引得那色胚子为他大打出手。台下的观众听得一惊一乍,又喜又忧。

故事讲到精彩处,蔡大家拍了拍惊醒木,台下的众人被他这么一拍,心跳顿时漏了半拍。

看着大家紧张的样子,他故作神秘地道,“你们道后来怎么着了?就在秦四爷报出五千两黄金准备把人接走的时候,半路出来一个“程咬金”,那人就是萧家女郎萧玉。她一上来就直接报了万两黄金,把人硬硬生地从秦四爷手上给抢走了。”

“这个萧家女郎不但骄横无礼,粗野异常,且厚颜无耻到了极点。

万两黄金的价格倒是报了,银钱却是没付,主持人问她要银钱时候,她还态度嚣张地使人去她们宁国公府找她二哥萧锐要银子呢。”

“当真自恃甚高,目中无人。她简直当狮子巷是她家的后花园了。”

台下众人瞠目结堂,世间竟还有如此厚颜无耻的小姑子。当下虽然世风开放,言论自由,但这一番评论对于女子来说那是极其严厉的,萧玉的名声算是彻彻底底地毁了,今日过后这世上哪个好郎君还会要这个女子。

那胡三爷,就这么由着她。台下众人免不了好奇地问道。众人心想那胡三爷可不是一般人物。蔡大家叹了口气,“胡三爷自是不一般,可人家那是堂堂国公府的嫡出小姐,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胡三爷既然有银子可赚,哪里会与国公府过不去。

现场一片唏嘘,想不到连胡三爷这样的人物在权贵面前也这么轻易就折了腰。&!--over--&&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