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一直惦记着唐优那事,也不知道那老头说得是真是假,这种事太玄乎了,想了想,拿出了电话,约着唐优出来见个面。

含笑打开车门,还真觉得有股阴风吹过来,身子一抖,这跨出去的腿又收了回来,转头看了唐优一眼,她也差不多,估计也有点怵,神色蛮紧张的。也就是这两人胆子肥啊,这里真的不干净。这块地上原来还真是有个大户,一夜之间给人灭了门,可周围的人都说,他们的魂魄没走了,还留在屋子里,都不敢随意进去的。有个贼想从里头拿点东西,一进去,就再也没出来了。这以后,就没人惦记了。原本的屋子年久失修,慢慢破损,风吹雨淋,后来也倒坍了。直到新中国成立以后,政府才来做了清理工作,这里就成了这副样子。地一直荒着,没人敢来造房还是种庄稼的,在这地上更是连野草都不生。

含笑尖叫地笑着,搂住他,喊着,“这才是我赢了。”哪还有半点生气的样子,刚才那是欲擒故纵,现在得了便宜当然就乐了。

关自在有些踟蹰,慢慢上前,把一个瓶子放到含笑面前。白色透明的细口瓶,什么标签都没有,上头有个木塞,瓶子里灌了大半瓶无色的液体,看不出是水还是酒,朴实无华。他不好意思地说道,“这是我爸那拿来的,是他让人特意酿制的。他宝贝得很,我就只拿来这么点,你要喜欢我都给你拿来。”

陈言看着她的得意劲,轻刮了下她的鼻头,“把曹洋那小子得罪了,你就开心了,你这人怎么这么轴啊,不怕他找机会报复你,我告诉你啊,那小子心眼比针尖还小。”

唐优现在是越来越看含笑顺眼了,小妮子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穿得越发自信了。不看外头,就说她里头穿的是agentprovocateur的内衣,ap的设计理念就是设计极具创意的优质女用内衣,具有刺激、诱惑和激发穿着者及其伴侣的功能。可想而知,她的内心现在有多风骚。

“我乐意之极,只要你给我机会。”陈言非常认真地跪在她的面前,“我知道你现在还不会给我生,我会等,只是你不要让我等太久,现在正是我生育的黄金年龄,过来我怕影响孩子的质量。”

韦诩一见,立马了然,断然转了方向,再跟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我是在梦中,甜美是梦里的光辉。”梦里有梦,她梦里的徐志摩做着美梦,他坐上了飞机,一路飞行,去心爱之人的身边。她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我是无辜的,我什么都没做过。”她抖抖索索的,还是拼出了一句话,只是略显苍白无力,坏人要是听一句话就能放过你,就不是坏人了。

含笑不情不愿地咽了些下去,有股药材的味道,不烈,是清淡型的,大概是保健酒一类的。剩余的酒顺着脖子、胸脯、肚子直流而下。

“干什么呢,快点出来。”刚收回脚,顾烨霖走了过来,喊住她。她又把脚踏出去,想起来了,今儿得干活,昨晚答应他的。

邱莫池感激地点点头,带着她就飞去了西藏。下飞机的时候,含笑明显就有不适,头晕得厉害,气也喘不上来了。医生给她拿来了氧气袋,她吸了一会,才缓过来。

姚然也没跟她说,其实他也是去看杨越泽的,到了门口,就听着里头孟浪的声了,她甜腻腻的嗓音他熟得很,没进去打扰,就站在边上抽了根烟,还顺带给他们把门了。他较她前一步离开,直接去的停车场,所以没见着大厅那一幕。接了个电话才出来,路上看她失魂落魄地在那晃荡,才过来。

那柔软间的甜蜜,那相濡以沫间的温暖,让顾烨霖也放不开她的唇,“甜你就多亲,我的都是你的。我就是要你离不开我,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一跑出去了,我就怕你不想回来了。”

人一多,事就干脆往大了闹,就成了这么个局面。

含笑瞟了她一眼,有些得意,“这种酒是用白干加绿茵陈泡出来的,茵陈就是开春的时候,一种叫蒿子的野草上滋出的嫩芽,正月是茵陈,二月就是蒿子了。”

许辉阳一直都在关注着他们父女之间的互动,黏糊,暧昧,直到顾烨霖关上门,他才出口讽刺,“顾司令,您可真够宠您女儿的,不过,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您的小女朋友,这么亲热……”

含笑喜欢读书,朗读。这是小学那次朗读比赛的后遗症,本来之前都好好的,连老师都说她得奖没问题,可她硬是表现失常,错失了奖杯。之后就跟疯了一样,回家就读书,(学校不敢,丢人)还必须家里人都听着她读,然后给她鼓掌,把爸爸妈妈搞得不胜其烦。

对于含笑要和唐优去旅行,她的男人们都是十分赞同的,正好把她支出去,好专心搞这一摊子事。

含笑跟着唐优进了个小院子,不敢置信地用手擦了擦眼睛,那是狗还是狼啊,身形高大,毛发乌黑亮泽的,眼珠子还是绿的,直瞪瞪地盯着含笑,张着嘴,露出尖牙,还带着血丝的,看笼子里还有半块生肉。

她走上前去搂住他的腰,靠着他,仰头询问,“去不去泡澡啊,你身上好臭啊。”

“我油腥吃腻了。”她还是答应了,出来混早晚要还的,就当还了这一次吧。

含笑是心情好的时候吃得多,心情不好的时候吃得更多,今儿估计是大厨心情极佳,做了不少好料,翠盘展翅,碧绿的菜叶上覆盖着一圈鱼翅,上头浇得浓汁,光泽鲜亮,可不是那些10块钱一碗的碎翅汤可比拟的。车厘子红烧肉,2000块一碗,这道红烧肉可是她吃过最贵的红烧肉了,也是,车厘子什么价啊,能便宜吗?

她还卖着关子,不肯说已经在北京了,想给他个惊喜,只说马上要睡了,让他也回家早点睡。

“找人盯着他,直到他离开,要是他有异动,你看着办。”顾烨霖只能选择先下手为强,绝不能让他有机会伤害含笑。

“不去吃饭了,回家,回家。”她焦急地拉着前面开车的顾烨霖,让他往回开,他没防着,手一歪,车子差点撞上边上的防护栏,姚然赶紧拉开她的手,惊出一身冷汗,“小姑奶奶,不去就不去,你这样我们整车人都要回老家了。”

“成,一起去吧,反正她不来,事也谈不成。”顾烨霖也穿上了外套,跟着出了门。

杨越泽手上停顿了一下,“嗯,有阵子常去。”又继续收拾,把枪卸下了,慢慢擦拭。这也是他爱做的事,每次打完枪,他都会重复这一过程。枪响的声音,容易让人兴奋,而擦枪,容易让人平静。

含笑抬头看见来人,先给了个微笑,又问道:“敢问三宝?”

“别急,我来。”虽然他是第一次,但不代表他不会做这些事。他的手没有停,带着沉稳与坚定,先解开扣子脱下军装外套,接着,解皮带,裤扣。她也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单排扣的连衣裙,把扣子一解就完事了,这唇也没有分开丝毫,深深地吻着。

“脾气还挺大,要不哥几个帮你松松筋骨,保证你通体舒畅。”对面的几个流氓猥亵地笑笑,围住她们不放。

含笑想了想回答,“爷爷,要不这样,我先出去待一段时间,好好考虑一下,到底要怎么选择,好吗?”

含笑很豪爽地拍拍胸脯,“到了我的一亩三分地,你就瞧好吧。”她已经规划好路线了,这趟,先吃个够本再回家拿东西。吃多了北方的小吃,她还得去回味一下南方的细腻。家乡环境好,水质好,食物也好。从小吃到大的东西,一段时间不吃,就是特别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