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图半侧过身去,这么快就赤裸在他的面前,她觉得很不自在,可是她的挣扎,却让大腿与他的灼热摩擦,她清楚地感觉到,他的欲望变得更加惊人,正有力地抵住她。

“你的意愿,有用吗?”讽刺地一笑,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还有像谁?陆致修长得跟他是一模一样,一点都没有遗传到许漫雪柔软的轮廓,再加上陆家大老的无边宠爱,宠得脾气比他老子还坏。

“贝贝,发生什么事?”随之追过来的官鹏飞拉住她的手,为那冰凉的手掌而吃惊,焦急地问道,他是不明白为何自己的女友会追着一个小朋友跑,但此刻他更担心她的身体。

他上前几步,伸手捏住她的脸颊,指下并没有留力,存心握痛她,“一点点的施舍,就让你忘乎所以,真是……愚蠢!你的小聪明,去哪里了?”

他们坐在公园的木制长椅上,已然是知天命年岁的保久川,还是那严肃得近乎苛刻的脸庞,为原野家服务了快三十年,私底下做了多少事情,他的面容,己经被黑暗粹炼得难以接近。

“你真的喜欢那个,那个……”

此时的任昊东,看起来本就不像刚刚杀了一个人,杀了一个活生生的人!

“唉,我们也真是倒霉,你说员警与黑道,从来都是水火不相容,偏偏我们竟然成了同学,还不打不相识地交了朋友,你的事情,我们当然知道。想管,哼哼,说实话,管不了。”那当然,任昊东是什么样的人?势力遍布全球,政界、金融界,全凭他呼风唤雨,要钱有钱、要势有势,想抓他,做梦比较快,而且,他们也本不会去动手。

任昊东望着床上那个娇弱的少女,有一瞬间的恍惚,那双如水一般的眼眸,曾经,在望向他时,好像他是这世上唯一的信仰般,那种天真的信赖,那种让他恨不得毁掉的纯粹,只有这般折磨她,看她在欲海里翻滚、挣扎,他的心,才会莫名地平静下来。

“两年前,妳就欠我一次。”

那熊熊的大火中,父亲的英俊、母亲的美丽,一点一点地被祝融吞噬殆尽,直到灰飞湮灭。留下的,只是那个男人冷冽的声音。

男人微微侧身,望了一眼立在餐桌旁的少女,“十五岁了?”

我喜欢妳,真的、真的很喜欢妳。

“等我出来,你死定了。”撂下这句狠话,他疾步往浴室走去,“砰”地一声,将严君尧嚣张的笑声关在门外。

半个小时过去,他终于走出来,身上滴着水,围着松软的浴巾,黑眸冷冽、表情平静、眼眸深邃,仿佛刚刚那个失控的任昊东,只是别人的错觉,但是却带着冰冷的气势,直直往严君尧走去。

“在你揍人之前,可不可以让我讲一句话?”

“说。”

“你对她,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他站在那里,沉默。

严君尧深深地叹了口气,“任,上一辈的债不应该由她来承担,就算她要承担,她为你生了儿子,也应该什么都还清了。”

任昊东走到吧台边,从酒柜里拎出一瓶威士忌,倒满,一口饮尽。

不用仔细打量,他也知道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严君尧的地盘。

这里的装修风格,有着强烈的严君尧风格,一大片光滑的纯木地板,家俱也全都是实木所制,简洁、明快。

看来,严君尧真是很喜欢倪贝贝,这么大方的帮忙,还阿莎力地出借自己的地方,他真要好好感谢他。

“任,我真正想帮的人是你。”

“是吗?”冷淡一笑,“看来我应该感激你这么帮忙。”

严君尧耸耸肩,对好友的讽刺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这个女人,对你意味着什么,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她了你一枪,你却放过她,而且你还让她生下你的孩子。如果你不想让她接近小翔,那么她就连小翔的衣角都不到,哪怕她再倔强、再不屈,她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她之所以可以住进你的地盘,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你对她心软了。男人对女人心软代表着什么,你想过没有?”

他握紧手里的酒杯,不语。

他怎么会没有想过,就是想过太多,所以才会……

“我想,你自己的感情,只有你才最清楚,我说得再多也没有用。这个女人,她其实已经被你伤透了心,她不敢再爱你,而你对她又是什么感觉?你的心里忘不掉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任,你想清楚没有?我不希望你执念着过去的伤痕,而永远走不出来。”

“任,爱一个人,其实并不可怕,受一个女人的影响,也并不是世界末日,爱情其实很甜蜜的。”

“严君尧。”

“嗯?”

“这笔帐,我迟早会跟你算的。”

“欢迎之至。不过,在你算之前,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做?”

一把黝黑的枪,回答了他的疑问,“我数到三,你给我消失。”

“你这个人,就是这么没有幽默感。”

“一……”

“好吧、好吧。”

“二……”

“三”没有数出来,屋里再度只剩下他一个人,回归平静。

他摩挲着光滑的酒杯,褐色的酒折出迷离的光芒。

也许严君尧是对的,他的感情,也到了理清楚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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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贝贝当然没有那么傻,待在家里等着任昊东来找她算帐。

她带着自己的宝贝儿子,直奔花莲,欣赏东台湾的好山好水,这里没有喧嚣、没有污染,空气清新得让人恨不得多吸几口。

花莲景致如画,美食众多,他们玩得非常开心。她牵着儿子,走遍各种名胜,吹着湿咸的海风,看着那些密布在海岸边的礁石,奇特的造型、美丽的外观,让他们流连忘返。

这里真的很美,天碧云白、风轻草柔,大自然的恩赐,从来都是宝贵的。

所以当一个礼拜后,任昊东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她跟儿子都晒黑不少。

他居然过了整整一个礼拜才找到她,这一点让她很吃惊。

若只有她一人,这就说不定了,可是任昊东对儿子的保护,向来都是非常严密的,按理来说,他们消失的那一刻,任昊东绝对就已经掌握了他们的行踪……但这次竟然可以过完整整一个礼拜才现身,是他耐太好,还是她低估了他的报复决心?

她作好了一切准备,知道自己那样去玩他,肯定被会他整得很惨……可是,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