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小事发脾气,回头想想又何必。

刺客每月下山为两人采购衣食,还帮她买来木鱼佛经,为她盖了木屋,自己则在梅林外,等待伊人的回心转意,十五年如一日。无须情话绵绵,不必山盟海誓,一切尽在不言中。

只见她解舞腰肢娇又软,千般袅娜,万般旖旎,似垂柳晚风前。娃娃实在形容不出她的容貌,只能以“绝色”二字概括,这位绝色少女u雅行礼,用空谷中的百灵鸟般的声音向皇帝陛下道福。娃娃看的两眼发光,这绝对是尤物尤物啊!

见娘亲伤心,娃娃心里也很难受,上前安慰母亲,并问她为何事难过?娘亲见是女儿,只抱着她痛哭,娃娃一再追问,娘亲只知道摇头,怎么都不肯开头诉说委屈。娃娃无奈,等哄睡了母亲,暗示娘亲的陪嫁丫头翠姑跟她出去。

“义父?”娃娃见老叫花呆了半天,忍不住又叫了一遍。

娃娃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见到一个人过,欣喜的一把抱住他。可怜的梅笑天被迅速从猛虎打回小白兔原形。

君哥哥的第一课讲得是《诗经》中的《关鸠》

说起她爹,娃娃到现在仍然没搞清他是什么地干活?他不像是爷爷那样的文官,每日闻j起舞赶早朝。他也不必像任御林军副统领的伯父那般,白天黑夜不定时当值巡逻。他整日里游手好闲,跟一帮纨绔子弟逍遥快活。娃娃倒也不是嫌弃她爹不务正业,只是困惑她爷爷和伯父怎会如此纵容他赋闲在家?

奶娘终于被换了,这回来了个白白胖胖的,面若银盘,腰似水桶,红光满面不说,还是个极有职业经验的。当着丫鬟的面就大方的敞开衣襟喂奶,把这些黄花丫头们羞得抬不起头来,她也浑然不觉欠妥。

一旁的琼儿欲言又止,娃娃问有何事?

琼儿吞吞吐吐道:“小姐,有些话还真不好说,说了吧,太伤您自尊了,不说吧,又怕您一个不慎出了差错。”

娃娃摆出一幅兼听则明的架势,开明道:“说吧,忠言逆耳利于行。”

琼儿尽责道:“这个问题我之前其实也提过,就是小姐您要牢记多听少言……”

“琼儿嬷嬷……”娃娃扶额头痛道:“您老还真看贬本小姐了?平时本小姐是活泼了一些,但这并不代表本小姐当不了淑女好不好。哼哼,你就等着见识见识本小姐的‘大家风范’吧。”

在家中百无聊赖了两日,到了这月的十五,该是聚贤楼那神秘主人露面的日子了,好奇心调动了娃娃颓废了两日的积极性。想到今日要当一回女福尔摩斯,展开笑颜竟哼起了“掀起你的盖头来”。

如果让琼儿帮易容一下的话或许更方便行事,可是一想到闷上那层不透气的假面具的滋味,有些胆怯,思前想后还是蒙上面纱吧。

有道是“先礼后兵”,先装扮成柔软千金小姐的样子看能不能混进去,若行得通最好,若行不通再偷偷潜入。回想起上次跟伪哥儿混入的情景:那两个专接待女宾的丫环好像并没有一一检查请帖,只是看着觉得眼熟便迎进。

娃娃选了套雪白轻纱罗裙,平日里嫌这身衣裳衣带太多,虽好看但样式繁琐,她更偏爱简单大方的服饰。不过今日她要扮成普通豪门千金,为了真也只能勉为其难了。披上白纱裙,套上绫罗袜,穿上绣花鞋,凌波袜浅衬湘裙,俏生生那么一站,如芙蓉出水,杨柳含烟,活脱脱一个窈窕淑女。

琼儿帮娃娃绾好少女鬟,c上金步摇,挑出玉佩挂件系在小姐腰间。打扮妥当后,琼儿欲言又止,娃娃见状问有何事?

琼儿吞吞吐吐道:“小姐,有些话还真不好说,说了吧,太伤您自尊了,不说吧,又怕您一个不慎出了差错。”

娃娃摆出一幅兼听则明的架势,开明道:“说吧,忠言逆耳利于行。”

琼儿尽责道:“这个问题我之前其实也提过,只是小姐老当耳旁风,就是小姐您要牢记多听少言……”

“琼儿嬷嬷……”娃娃扶额头痛道:“您老还真看贬本小姐了?平时本小姐是活泼了一些,但这并不代表本小姐当不了淑女好不好。哼哼,你就等着见识见识本小姐的‘大家风范’吧。”

说完向“谏臣”琼儿抛去一个媚眼,轻扭小蛮腰,跨出门槛,长裙摆动,绣带飘扬,环佩叮当,随着莲步轻移,轻轻裙带不沾尘。留下琼儿艳羡的望着小姐远去的婀娜背影,那杨柳腰肢轻颤,好似轻云岭上摇风,嫩柳池塘折水。琼儿恨不得仰啸问苍天:“为什么所有的好处都被小姐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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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娃娃来到梧桐林,本想等伪哥儿她们来了掩护自己,后来转念一想觉得不妥。若是那主人认识她,那么蒙着面纱与掩耳盗铃无异,可若是那主人本跟她毫无瓜葛呢?既然跟伪哥儿她们成了手帕交,日后自然会有来往,自己的真实身份也瞒不了多久。

即便此次成功浑水摸鱼,可将来难保不会被顺藤摸瓜,身份败露。这些行径显然不是相府千金该为的,为了相府的清誉,娃娃不想落人口舌,因此这次还是不要跟着伪哥儿为妙。

就是那一刹那的犹豫,娃娃被一双深邃的眼睛盯上了,此时娃娃如迎风杨柳徘徊在梧桐林前,蝤领低垂,蛾眉半蹙,平添了几许多愁善感的少女风情。

那人脸如冠玉,头戴束发金冠,身穿白锦莽袍,腰围金带,手中白玉骨扇有节奏的悠悠扇动。收拢手中的白玉折扇,上前向娃娃问道:“小姐可是遇到什么为难事了?需要小生帮忙么?”

第63节:迷雾渐散2

娃娃抬头,诧异的反复打量来人,不是因为对方丰神隽朗,风度翩翩,而是这位面生俊俏公子身上有一种令她熟悉的气息。收起心思,弯身施礼道:“多谢关心,小女子跟朋友相约此处,不知是有事耽搁还是临时爽约,久候不见人影。”

那公子怜香惜玉道:“小姐冰肌玉骨怎能在凉风中久待?何不先进了茶楼再等?”边说边作揖道:“小生李文兵,愿为小姐引路。”

“公子所言甚是,那就有劳了。”娃娃顺水推舟,跟那公子走入郁郁葱葱的梧桐林。一个是千娇百媚的“大家闺秀”,一个是个风流倜傥的豪门公子哥,两人缓步并行林间,看在旁人眼中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接收到其他公子哥们艳羡的目光,李文兵侧目,半透明的面纱下夺目容光若隐若现,体态妖娆又透出一股青春朝气,嘴角微微上扬,笑得意味深长。

门口的丫鬟折服于娃娃刻意散发出的高贵气质与万千仪态,不敢直视,恭敬迎进。虽无明文规定,但大家都有常坐的老位置,李文兵邀请娃娃坐到他的茶桌,娃娃见他这的位置靠窗且离伪哥儿那桌甚远,求之不得呢。

等他们坐定,马上有丫鬟奉上香茗,不知是出于礼貌还是不太在意,李文兵并没有探问娃娃是哪家小姐,这正中娃娃下怀,女孩子撒太多谎总是不好的。

两人正随意的聊着,看到伪哥儿跟三位美女有说有笑着进来,娃娃像个做错事的孩童忙低头侧身避过。李文兵噙着笑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正待开口取笑她,忽见门外银光一闪,是带着银质面具的茶楼主人,李文兵收起笑容端起碎花茶盅。

娃娃感觉到李文兵的异状,抬眼向门口望去,正好对上那双似曾相似的清冷眸子,脑门一轰,虽然几年未见,虽然一个戴着面具,一个蒙着面纱,但一眼便认出了彼此。时间在那一刻静止了,两人通过眼神传递着共同的疑问………“他她为何出现在此地?”

原本热闹的茶楼顿时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惊愕的看着这对光明正大眉目传情的才子佳人。银面人转身离去,娃娃奋起直追,李文兵不落人后,在不懂武功的人眼里,三人几乎是同时离去。

茶楼里炸开了锅,交头接耳,分享彼此的丰富想象力。

娃娃追到梧桐林出口处,再也寻不到银面人,心中更确定自己的猜测:这么好的轻功,定是他无疑了。

“你认识他!”不是问句,而是肯定的语气。

娃娃转身,无奈道:“我想,我认识他。”

“他是谁?”

“我不想说。”

“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干卿何事?”娃娃不耐烦了。

“干系大了。”李文兵叹气道。

“你是谁?”这次换娃娃问了。

“我不想说。”李文兵学舌道

“你认识他?”娃娃不死心的再问。

“干卿何事?”李文兵一副你别自讨没趣地的样子。

“你……”娃娃张口结舌,跺脚走人。

李文兵拉回暴怒shubaojie的娃娃,用一种宠溺的语气在娃娃耳边轻轻说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嗯?”

那神态,那语气,那情形,就像在哄无理取闹的情人。

娃娃当然也感觉到了这丝暧昧,奇怪的是自己并没有对“登徒子”的愤怒shubaojie感,反而觉得就像竹马哥哥在哄闹脾气的青梅妹妹。娃娃觉得心里某块地方突然变得突然柔软起来,味道甜甜的腻腻的,这太不可思议了。

李文兵一直温柔的注视着迷惑中的娃娃,抬手帮她别起被风吹落的发丝,那么自然,那么温馨,娃娃茫然的看着他。李文兵闻到似兰非兰的少女发香,不禁心内一荡,目光更加温柔的滴得出水来。

等娃娃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正被李文兵搂在怀里,岂有此理。娃娃挣扎,可是他的双臂好有力,娃娃破口大骂,没骂出句完整话,小嘴便被对方滚烫的双唇紧紧堵住。

娃娃猛力摇头,想甩开他的唇,李文兵左手反剪娃娃两条玉臂,腾出强壮的右手固定娃娃的后脑勺。此时的娃娃就像小时候被葡萄奶娘强行哺r时,全力的顽强抵抗,在对方眼中却可以忽略不计。娃娃羞愤交加,抬起膝盖欲顶他致命弱处,被他机敏躲过,反过来把她两条玉腿紧紧夹住。

毫无反抗力的娃娃无助的任他掠夺,檀口中每一处角落都被他光临过,丁香小舌被卷的酸酸麻麻,樱桃小唇被他揉捻的充血肿胀。渐渐的思维变得混沌起来,仿佛置身于阳光普照的云朵里,悠悠荡荡,晕晕乎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