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见到一个人过,欣喜的一把抱住他。可怜的梅笑天被迅速从猛虎打回小白兔原形。

讲完这些,已到了晚膳时辰,凤师傅对正陷在云里雾里的娃娃劝慰道:“你还太小,现在还不能理解这其中的精髓,将来在习舞过程中,为师会细细讲与你听。”

说起她爹,娃娃到现在仍然没搞清他是什么地干活?他不像是爷爷那样的文官,每日闻j起舞赶早朝。他也不必像任御林军副统领的伯父那般,白天黑夜不定时当值巡逻。他整日里游手好闲,跟一帮纨绔子弟逍遥快活。娃娃倒也不是嫌弃她爹不务正业,只是困惑她爷爷和伯父怎会如此纵容他赋闲在家?

不在沉默中爆发,便在沉默中灭亡,老娘怒了!使出连环无影脚,我惊喜地发现定身术不知何时已被破解了。我更加奋力的挣扎,外面传来女人的哭喊声,我头的有理。”也等不及老夫人发话,忙唤丫头把心肝宝贝送到奶娘处。

老乞丐被叫怔了,不是震惊于娃娃的急智,他早就发觉这娃娃有颗极品七窍玲珑心了,而是被那声娇嫩的“义父”给俘虏了。

想他自幼流离失所乞讨为生,尝尽人生百味唯独没有甜味,使他那颗幼小的心更渴望亲情的温暖。后遇到“师父”……至少是他心中的“师父”,才被短暂的关怀过,师父去世后,他虽有武艺傍身不至于再像儿时般被殴打,但白眼吐沫是免不了的。

他自幼感知世态炎凉,不免有些愤世嫉俗,空有一身好武艺,却从未想过以此谋生。再加上他生性不羁,就饱一餐饿一顿的流浪了一百零七年,除了打抱不平从没干过其他有意义的事。直到三年前遇到娃娃,他竟被当时只有三岁半的娃娃指点出了一条明路,从此人生才有了些意义,这也是为什么他对这个女娃一直另眼相看的原因。

如今丐帮已初具规模,小乞丐们有了依靠,他也算对得起师父传给他一身好本事了。他不知道他的人生何时会被终结,他已活了足足一百一十年,足够了,活一天就是赚一天。只是,他的人生仍然不完整,他以为他会像自己孤独的童年一样,寂寞的走完最后的老年之路。难道上天终于打算厚待他了,在他有生之年享受一回“天伦之乐”的滋味?

“义父?”娃娃见老叫花呆了半天,忍不住又叫了一遍。

老叫花回过神来,见娃娃仍然跪于跟前,他不知道她跪了多久了?一炷香?一盏茶?一个时辰?还是只是一个转身的工夫?

老叫花闭上朦胧的双眼,心中默念:“师父,您会怪我吗?您是否曾跟徒儿一样,在人生的末路上尤其渴望亲情?渴望到经不起一声‘义父’带来的诱惑?师父,如若徒儿当年也有这孩子一半的机灵,也叫您一声‘义父’,您拒绝得了我么?”

再睁开眼时,老叫花眼中已是一片清明,他上前扶起娃娃,帮她拍掉膝盖上的尘土。从此这对相差一百零三岁的忘年交成了父女。

娃娃高兴的邀请义父到丞相府,要为他办认亲宴,老叫花很委屈的撅嘴道:“俺老叫花高兴收一个这么聪明的女儿,却不喜多一个年纪只有俺一半的爹。”幽怨的表情,把娃娃逗的哈哈大笑,娃娃改口说待会儿请他到一品香品尝好酒好菜,老叫花这才y转晴。(作者语:娃娃好假哦,明明不想让家人知道,明明清楚老叫花不愿和达官贵族来往,还装模作样邀请人家。难道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

老叫花唤了声“睿儿过来”,娃娃才惊觉后面有人,是本来就在的,还是后来才进来的?为什么她一点都没察觉?娃娃惊疑不定。

走上前来的是一个十来岁的男孩,感觉很瘦却不是弱不经风的那种。老叫花对娃娃道:“他叫‘阿睿’,是本帮四小护法之首。俺老叫花见他是个可造之材就顺手教了他几招,你先跟他学,等到火候了,就跟他一起来俺这儿练。”不等娃娃开口,老叫花又嘱咐男孩好好教导娃娃,那个男孩恭敬答道:“是,帮主,属下一定尽责教导大小姐。”

在他们对话的时候,娃娃一直观察着这个叫“睿儿”的男孩,尽管穿着朴素,但是整洁大方。他一直保持着谦逊又温文尔雅的姿态,但娃娃莫名的感觉到他身上有一种天然尊贵的气息,一种自然而然让人臣服的气质。他整个人跟丐帮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奇怪的是如此人物站在自己身后,一向敏感的她怎会没有发现呢?更奇怪的是他的脸让娃娃有种眼熟的感觉,可娃娃确定自己绝对没有见过他,这样的人物,就算能一时忽略不察觉,但见过之后绝对会让她过目不忘。

这样的人物为何出会出现在丐帮呢?豪爽却精明的义父难道没有发现他的特异之处吗?娃娃看他二人都是一幅正常上下级的关系的对话举止,没有任何不妥。如果不是对自己很有自信的话,娃娃差点要怀疑自己神经过敏了。

这时,老叫花又叮嘱娃娃要听睿儿小师傅的话,勤学苦练不可偷懒,娃娃收回心思,点头称是。

第28节:练武庸才(1)

14练武庸才

娃娃跟着睿儿小师傅来到一个附近的林子里,正好林中有一块空地,娃娃见周围的树身上有着深浅不一的新旧划痕,显然是经常有人来练武。睿儿小师傅介绍说这是他练武的地方,除了他几个好兄弟,很少有人知道,不会受打扰。

娃娃很满意这个地方,开始认真习武了。

半个时辰后,娃娃累得快趴下了,可居然一招都没练成,她有些自卑的偷窥小师傅。睿儿小师傅果然好修养,面对如此蠢笨如牛的徒弟,还能第一千零一次耐心纠正。

娃娃在小师傅的鼓励下终于接受了“笨鸟先飞”的道理,答应每天清晨早起练一个时辰功夫,以达到熟能生巧的功效。那么今天她必须先学会第一招的四个动作,也好在家自己练习。

娃娃再一次鼓起劲儿跟着小师傅练,尽管是花拳绣腿,她还是练得香汗淋漓。这时林中响起欠扁的嘲笑声,娃娃听的格外刺耳,柳眉倒竖:“谁?谁敢嘲笑本小姐?给我出来!”

树上轻轻飘下个邋遢的小乞丐,捂着肚子笑道:“没见过这么笨的蠢丫头,就这么简单的几个动作,练了这么久还不会。哈哈哈哈……”

娃娃恼羞成怒,却又无力反驳,她自己都不知道原来有这么弱智的一面,典型的头脑伶俐四肢退化。面对这个笑的猖狂的臭小子,气憋得满脸通红,可事实摆在眼前,实在没脸争辩自己往日是多么机智。久久才骂了句:“疯子”。

“小疯子”一听,还真疯了。他窜到娃娃跟前,拔了她两根固定青丝的簪子,又用黑乎乎油腻腻的爪子,抓乱娃娃的秀发道:“疯子吗?这样才像呢。哈哈哈哈……”

对娃娃来说这简直是奇耻大辱,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指着他“你,你”了半天缓不过气来。

睿儿小师傅见他们闹过头了,赶紧喝止:“风弟,不得对大小姐无理,找来有何事?”

小乞丐显然很尊敬他,收起无赖像,一本正经答道:“睿大哥,三弟和四弟不知为何事闹僵了,带着各自手下打了起来。我带人制住了他们,不敢惊动帮主或长老们,所以请你去想想办法。”

小师傅一听觉得问题有些棘手,他很想去看看怎么回事,可是大小姐……

娃娃正要开口,小乞丐抢答道:“放心去吧大哥,我帮你教她。”

睿儿小师傅并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到娃娃面前,顺手帮她理好乱发,柔声道:“大小姐也累了,先歇息一会儿,属下去去就回。”

娃娃点头,白了小乞丐一眼又对小师傅道:“睿儿小师傅尽管去吧,只是要快些回来呀。”

娃娃坐了一会儿有些想nn,她四周张望没发现茅厕,也搞不清哪条路回去不敢乱走。她憋的急了,又很有骨气的坚决不问对面晃着二郎腿的臭乞丐。实在快憋不住了,她掏出手帕故意让风吹走,然后让小乞丐去捡回来。

小乞丐当然不乐意,娃娃拿出杀手锏说:“本大小姐让你捡条手绢你都不愿意,我要告诉义父,看他老人家怎么整治你……”

小乞丐果然被唬住了,心不甘情不愿的去追那条早被吹没影了的手帕。

娃娃等他身影消失了,急忙反向跑进林子,找了处隐蔽的地儿就地解决。刚穿好裤子,后面响起小乞丐调侃的声音:“大小姐,您的p股好白呀!”

“啊……”娃娃多年不练的“狮吼功”又重出江湖了:“你卑鄙……你无耻……你下流……”

“怎么能说是下流呢,大小姐,您可能还不懂,俺在飘香苑见过的,俺做给你看哦……”说着,小乞丐邪恶的靠近娃娃。

娃娃一把推开他:“人来疯!”

“什么?人来风?什么意思啊?”小乞丐不懂了,他转着黑眼珠认真地思考起来,突然对着娃娃的耳边轻轻的吹口气,问道:“是这样吗?人来风?”见娃娃眼眶都要睁裂了,故意作势要靠近她,暧昧的问:“原来大小姐喜欢这样的人来风啊,要不要我多吹几下?”

娃娃越气反而越冷静了下来,绕过他往回走。

小乞丐跟上,嘴里还嚷嚷道:“大小姐,您喜欢人来风,找我就对了,我叫追风。追风啊,没人比我更会人来风了……大小姐,下次还要找我啊……”

娃娃怒极,但仍然不理他,敌我力量相差太悬殊了,只有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回到原地,娃娃止步,小乞丐跑到娃娃跟前,还想唠叨。娃娃猛的提起膝盖你伤的很重,我也很后悔。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

见小泼皮不回答,娃娃想掰过他的身子,可人家硬是不肯动。

娃娃见如此,也装着委屈的样子指控道:“我确实是下手重了些。可是那还不是你招惹我的?你嘲笑我,你戏弄我,你,你还偷看人家……”

感觉小泼皮的身体没原来那么僵硬了,娃娃又下了帖重药:“我不管,反正我已经道过歉了,我还拿了好多好吃的东西,你不理我,我,我就走了,我,我真的要走了……”

说着真的往外走,不过她躲在外面并没有走远,不一会儿听到里边“乓”的一身闷响,忙跑进去一看。原来小泼皮想下床来追,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脸上的懊恼之色犹在。见娃娃去而复返,眼中闪过一抹喜色,但马上又摆起一张便秘脸。

娃娃忍住笑,扶起他躺回卧榻,这次他倒是很配合。娃娃为他盖好被子,坐在床沿上,婉转道:“你呀,也算是个聪明的男孩,本来完全可以做一个讨人喜欢的孩子的,可偏偏整天调皮捣蛋,欺负女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