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无法揣摩这个女人的心情。当陶玲拿着挎包从宾馆房间跑出门的时候,他的意识相当慌乱,除了两只眼睛茫然地看着关闭的房门外,他的脚却像生了跟一样定在房间里。

吴波大喜过望,因为他今天下午才在茶楼里将所有的积蓄掏给了刘晓英,他还暗自庆幸自己的“傻老婆”还被蒙在鼓里呢!

“你怎么还不睡觉?”

想来想去,他还是决定打刘晓英的电话,拿起客厅里的电话机,拨通了她的电话。

她偷偷看了一下表,又给家里面中了一个电话,电话还是没有人接。

“原来是这样的啊,你的婚姻不幸吗?”

他终于明白,曾经和自己患难与共十八年的丈夫居然在外边养女人,虽然她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什么样子,但从她甜美的声音里可以判断,这个女人非常年轻。她想:

吴波远远地看见舞伴站在圣淘沙茶楼门口东张西望。他赶忙笑盈盈地迎了上去,激动地说:

由于自己是一个官家的太太,不是随便和人跳舞的,她想在这些良莠不齐的男人中间找出一个不失体面的舞伴。

“你这是什么意思?”

陶玲进门的时候,大家都各自在忙他们手里的工作,对这个陌生的漂亮女人并不在意,但还是有人用神秘的眼神看她。

张总看看两人的表情,莫名其妙地问:“你们认识?”

陈冰向她挥手说:“那好,我们有时间在聊,你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小雅的!”

她怕过多地指责老公会伤害他的自尊心,也就没有催他起床。

为了满足女儿的要求,他们一家三口便挤在陶玲卧室那张宽大的席梦思床上。

女儿被他们有说有笑的谈话搞得一团雾水。小两口怕在女儿面前说漏嘴,也就不再重提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了。

老婆刚一进厕所,吴波就将女儿拉到一边,悄声说:“我不是早上就告诉你迟到的事情别让妈妈知道吗?”

又一段舞曲开始了,那些男人们像一群冲锋陷阵的勇士,他们中间有胖的、瘦的、高的、矮的、年龄大的和年龄小的。他们别有用心地在那些良莠不齐的女人中间挑选和邀请舞伴。

“你是本市人吗?”

“我现在工地上视察施工进度,明天上午让人送过来吧!”

二十分钟后,她听见送盒饭的小伙子敲门,由于她的裙子还有些潮湿,只好把门虚掩着伸出过头将盒饭钱付给送饭的小伙子。

“陶姐,你的裙子怎么湿了?”

陶玲来到女厕所后,立即找到一格方便器,便将房门关好,把裙子脱了下来。她定眼一看,好家伙,裙子上面被人涂抹上了一大块圆圆的痕迹。她想:

一些人虽然对她垂咽三尺,但他们怕羊肉没有吃到反而惹出一身骚,让自己闹出不必要的笑话,陶玲巧妙地徘徊在这些有色心没有色胆的男人之间,在一些波澜不惊的场合下,维持着一个传统美少妇的尊严。

她总觉得自己心里七上八下的,仿佛后面有一双睥睨的眼睛一直看着自己,还和别人指手画脚地议论着说:

吴波被女儿摇醒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多钟了。他急忙穿好衣服,带女儿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在厨房给她冲了一包奶粉,炒了两个荷包蛋。

她觉得有些无地自容了。想了一会,才慢慢镇定下来,红着脸说:“妈妈肚子疼,想揉揉……”

她又拨了一次,可手机里还是发出同样的声音,她气冲冲地说:

“这家伙在搞什么名堂,怎么老是把手机关起?”

唐阿姨看着她着急的样子,便说:“你等一下,我给你她家的电话号码,你打过去试一试?”

陶玲按照唐阿姨提供的电话号码打过去,电话响了老半天没有人接,她正要挂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请问你找谁呀?”

“这是陈冰家电话吗?”

“是的!”

“麻烦你给我找一下陈冰!”

“请等一下,我让她过来接电话。”那男人在电话里喊:“陈冰,你的电话!”

过了好一会儿,电话里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陈冰问:

“你是谁啊?”

“我是陶玲,我还以为你死到哪里去了,原来蹲在家里啊,听说你病了,严重吗?”

陈冰用微弱的声音说:“没什么,休息一下就好了。”

“还说不要紧,说话都有气无力的,告诉我,你家在什么位置,我马上过来看你!”

“没事,就别麻烦你了。”

“傻丫头,我们是朋友啊,你有病我怎么会坐视不管呢?”

陈冰想了一下,反正自己心情不好,让陶玲来陪她也好,便问:

“你今天不上班吗?”

“不上,我也是请了一天假,正准备来幼儿园找你聊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