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躲过这段官道,就会和他们错过,也不会碰见了,你无须慌张。长修淡淡的安慰道。

哼了哼,柳婵抬手碰了碰自己的脸,“好吧,算你说的有理。我没有那飞来飞去的功夫,也没有你们所谓的内功,在这些方面我就吃亏了。”不止是吃一点儿亏,是很多亏。

一空缓缓点头,“这个法子倒是可行,她又近不了三少的身,三少不会有危险。”

直至此时,柳婵才觉得长修说的特别有道理,她这个速度,冲锋在前真的不成,因为她追不上。

所以,说不定还得从将军雷霄下手,他是不是杀了不该杀的人,所以才惹祸上身?

马车一路返回庄园,三人下车,庄园里已经备好了晚膳,丫鬟小厮正在等着他们回来。

抵达饭厅前,不想碰到了从对面走来的长修,清晨的阳光就像金子,而他就是那个被镀金的人。

“小姐,奴婢刚刚下山碰见了一空小师傅,他说长修师傅找你有事。”将饭菜放在桌子上,玲珑一边道。

“等等。”长修随即离开,这黑暗的树林于他来说没有任何影响。

“你现在男儿装扮,即便露出大腿,也没人看。”淡淡告知,她露腿也没用。

“谢谢你,还有你们两位,若不是你们,我怕是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呢。一直在这儿游荡,浑浑噩噩。只有下雨的时候才会清醒,但只记得之前的事情。”看着一空,季晓月笑,可是眼泪却滑下来。她这个模样,但凡谁看了都心疼不已。

季晓月睁大了眼睛看着柳婵,她有些恍惚,也不记得那些事情了。

“那你为什么会被送到寺庙?”看着他,柳婵继续道。

“三少说能下雨那就是能下雨,我信三少的。”跟着柳婵的身边往破庙里走,一空满怀希望。

其实好人应该有好报的,有这样的遭遇实在不公平。可是,这些事情又能跟谁说呢?毕竟无人能给出解释来。

“我尽量。”柳婵无奈叹气,两只手撑着腰,尽量让自己支撑下去。

一大早的,街上人不算多,三个人脚步很快,就是为了尽快的出城。

一空想想,“中毒?”排除被至高的高手打的血脉爆裂之外,这是唯一的解释了。

前往设置晚餐的地方,时近深秋,到了晚上帝都还是有些冷的。

长修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走进主卧,瞧见了长修的背影,他正站在墙边看着什么。

深深地吸一口气,长修闭上眼睛,“抱歉。”

不过她的话长修似乎并没有听到,依旧一动不动。

不过,这也是必经的,她们身上戾气太重,要化掉身上的戾气必得遭受疼痛。那疼痛恍若剥皮一般,但只要坚持过去了,那些戾气也就都没了。

任长修念经,柳婵转身继续去撞那个木门,可是纹丝不动,反倒撞得她肩膀疼。

“什么意思?”柳婵看了一眼那水池里的水,很清澈,下面的小石子都看得清楚。

拿过来,这就是她的包袱,放在客栈的男装靴子胡子什么的。

“不管做大做小,总比在这烟花之地要好。更何况,这位公子又不是半截身子入黄土的糟老头,姑娘你真的太幸运了。”看着柳婵,小丫头的眼睛好像都要飞出来了,羡慕至极。

“怎么了?”握紧了自己划破的手,柳婵愈发不耐。

“时间不早了,我们得赶紧过去。麻烦你自己在这儿做戏,我们办完了就回来。”站起身,柳婵看向褚极,要他像昨晚那般帮忙。

擦拭湿发,随后将挂在屏风上的轻薄袍子穿在身上。边系着腰间的腰带,柳婵边往外走。

天边隐隐白,快天亮了,外面也安静的没有什么声音。

轻松的翻飞而起,长修带着柳婵便跃上了三楼,窗子没发出任何声音的打开,二人便进了房间。

元琴在接客,所以连丫鬟都不在,这里安静的好像没有人一样。

柳婵暗笑,顺着小丫头的搀扶离开院子。

男人的福地啊,怪不得都喜欢往这儿跑。家中的再温柔体贴,也及不上这里的*,所谓家花没有野花香。

“谢谢大师你终于看见我的腰了,将近二十岁了,今天遭到了惨烈的撕腰待遇。我的腰啊,险些就折了。不过,应该也很有效果才是,你看看。”说着,柳婵微微扭动,那腰肢果然如同柳枝似得,摇曳生姿,扭的人眼花缭乱。

这应该也是金馆中较有名气的姑娘,不然身后也不会跟着这么多的人。

“今天分给我那个小丫鬟似乎是知道些什么,不过我怕打草惊蛇就没有多问。明日我再向她打听打听,实在不行就出点钱,总是没人会和钱过不去。”柳婵也觉得速战速决的好,被长修说的,她也有点担心了。被逼接客不要紧,要是被认识的人看见她了,那可大事不好了。

挑眉,柳婵看向他,“长修大师,我没听错吧?你花钱赎我,你有钱么?”这一路来他吃她的喝她的,他看起来可是一分钱都没有。

“长修大师,我想出法子了,你想与我探讨一下呢,还是任凭我做主啊?”直接踹开了对门,长修果然还在房间里。这人如同大姑娘似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环视一圈,柳婵走进来,“一空呢?”

“柳三少,你怎么了?”一边问,一空一边观察盘子里还剩下哪几块好肉了。

两人走过去,看向一空死死盯着那一张,也不禁皱眉,这是一张寻人的告示,有帝都天顺府的大印,证明这个案子天顺府已经受理了。

“姐姐,可是你是个女子,还是要小心才是。”一空看着她,不禁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烤出来的干粮像个黑煤球,待得消化完了估计屎也会变成黑色的。

一空则睁大眼睛,没想到在这儿还能碰到同样躲雨的人。

一空吞了口口水,然后点头,“三少说得对。”

一空立时又笑起来,“长修师兄,柳三少已经答应了,你也答应吧。”

太阳跳出来了,这西厢也不似夜晚之时那般阴气森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