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长修就不一样了,简直像开了外挂一样,嗖的一下就不见了。

“在这儿等着。”话落,长修转身便朝着一处墙角走去。

大梁的皇城是个不夜城,即便此时已半夜,但是依旧很热闹。街上的一些酒楼茶馆还开业,里面不少人在喝酒喝茶谈天。街上不时的有巡逻兵士走过,不过大家习以为常,并没有当回事儿。

柳婵缓缓摇头,“不止洗脸,你若是能洗个战斗澡那就更好了。”

“长修?”柳婵挑眉,长修找她做什么?

“我想应该是冲着你来的,在官道上把咱们二人扔出去后,它便再也没有管我,只冲你一人。”长修看着她,尽管夜色很暗,但是仍旧能看得到她微微发白的脸。

“说不定就能碰到个变态呢,专门喜欢小男生的。”柳婵不死心,她是真的累了。

好半晌过去,季晓月终是长叹了一声,“希望我能尽快的投胎转世,兴许还来得及报答我爹的养育之恩。”这辈子没有尽孝,希望下辈子有机会。

“想不起来?或许,我可以帮你。”说着,柳婵抬手,缓缓的朝着季晓月的额头摸去。

“六岁。”长修也没有隐瞒,淡淡回答。

“我要是说的不好听,你肯定也不会信我。你还不如说,你相信你喜欢听的。”柳婵才不会被他所迷惑,小心眼里想的啥她清楚的很。

“彼此彼此。”长修语气淡淡,但是坚决不在嘴上吃亏。

顺着山路往山上走,一空吭哧吭哧走的很快,这上山路他亦然,不过片刻,他居然就将后面的两个人落下十几米。

看了他一眼,柳婵也没拒绝,“谢了!”

“聪明。所以,这个凶手当真是救了我。只不过,这个锅得我背,无所谓了,背就背,我也挺开心的。”柳婵说着又笑,背上克夫体质,她没觉得不满意。

“吃饭?好啊,我饿了。”坐起身,柳婵揉了揉太阳穴,她真觉得饿了。早上吃的那点东西,都已经消化没了。

笑,柳婵恍若小胜一筹似得。

只不过,眼下这个房子却不是老人所住,而是两个凶手。

柳婵无言,“算了,你的抱歉也没什么诚意。下回再遇上这事儿,一空你最好及时赶来,然后让他咬你。”撑着地站起身,柳婵不禁龇牙咧嘴,太疼了。

他也会被迷惑,而且入迷的程度比她还要深,这让柳婵十分意外。

靠在身后的架子上,柳婵很不想听她们凄厉的叫声,可是又无法阻止它们进入耳朵。

“真的敢攻击我!”转过身来,柳婵还有些震惊。这么多年,所有的鬼都躲着她,从来没有敢撞上来的,即便厉鬼也一样。

“那个人,他不是鬼,但也不是人。”长修道。

眨眨眼,柳婵一边看着那小丫鬟,“长修在府外?他昨晚没住在这里?”

抬手拍了拍她的头,柳婵忽然道:“我听说金馆的姑娘总是命薄,动不动就死了。所以,我能被赎身,应该也算有福气吧,不会无缘无故的死于非命。”

进入视线的,是远处一幢清幽的宅院,院墙不高,那门上还挂了两盏灯笼。

“去吧,小心些。”褚极微微颌首,并没有再多言。

这几天她可真没时间洗澡沐浴,这一路上也同样,身边还有两个和尚,实在不方便。

柳婵皱起眉头,“长修?”不敢太大声音,她只能小声的呼唤。

一路溜回翻窗落地的地方,柳婵仰头看向那三楼的窗子,是半开的。

也不知道房间里在做什么,悄无声息。

打开门,果然那小丫头站在门口呢。

伴舞完毕,出了前楼,柳婵便慢悠悠的返回自己的住处。

“我当然问了,不过小丫头说是个神秘人,神秘的有钱人。你知道么,在帝都这种地方,神秘人一般代表的都是非凡的身份。一些人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场合,所以只能神秘起来。神秘人,这么一神秘起来,可就不好查了。”柳婵摇头,她估计柳承昭逛妓院也肯定会神神秘秘,他可是侍郎大人,若是公然逛妓院,那在朝上他人可有话柄了。

脚步匆匆,看似很着急,恍若一道风似得,眨眼间就飘走了。

“生变?也有可能,我若笨得要死也学不会一两招本领,老鸨子真可能让我去接客,用*接客。看这蜡烛就知道了,妓院里可不养吃干饭的人。”柳婵撇嘴,这妓院里的规矩她今日算是清楚了。

“不信?”长修看着她,面无波澜。

柳婵走在前,看似悠然潇洒,其实她也很累,花钱花的很累。

“去打听十方街了。”长修坐在窗边,转动着手上的佛珠,他的早课刚刚结束。

“哈哈哈。”

而寻人的告示必有画像以及说明,这告示上的画像有些眼熟,若是一时分辨不出,那么直接看那说明就知道了,这个人叫季晓月。

“柳三少别这么客气,我姓季名晓月,家住帝都十方街,我爹是十方街书院的教书先生。”季晓月大大方方,没有丝毫闺中女子的羞涩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