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还有一个小书童,对吧?”在她面前停下,柳婵看着她道。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相信今晚她会很警觉的,绝不会再发生昨晚的事情。

拍打着身上的灰尘,柳婵回来就瞧见望月兴叹的一空,“别瞧了,今晚不会下雨。不过明天就不好说了,今晚空气有些沉闷,兴许明儿会下雨。”

说干他就干,根本没用指使,柳婵看着他,倒是几分于心不忍。

夜色浓,其实事物看的也并不清楚,但是长修离得近,柳婵却是能清楚的瞧见他。

“你放心吧,我不会亏待我自己。我只是这一段路程用双腿,待得办完了事儿,我就租辆车,我可不想一直走路。”柳婵自然不是那勤快人,再说手里有钱为啥不花。

“不管是谁下的手,我都得说声谢谢,做了一件大好事。”柳婵叹息一声,很感叹。

这一天一夜的经历实在累,没有结果,而且还得到了怪异的答案。

柳婵看向他,“大师是不是在心里很可怜季晓月?你见过那么多的鬼,原来你还有感觉,还会生出怜悯心。”她以为他见鬼见得都麻木了呢。

没说什么,长修站起身,然后走进了小阁。

两侧手臂也疼的要命,好似骨头要碎了似得。

叹口气,她转头看向身边的长修,她看见了幻象,是因为她有弱点,而长修估计应该百毒不侵了吧。

柳婵微微皱眉,想起她和长修过来时走过的黑土地,上面黑土很新,不过没有任何的脚印。

“生气又怎样?不怕死就过来打我啊。”柳婵不甚在意,更加用力的撞门,可是那木门就好似变成了铁门一样,根本纹丝不动。

石子路铺的很平整,如果光脚走在上面,估摸着也会很舒服。

天色已经亮了,是时候该干活了,而且长修应该也已经起来了。

褚极起身离开,他看起来当真是有钱人的样子,看的那小丫头眼睛睁得老大。

松开柳婵的手臂,长修走在前,脚下是破烂不堪的泥土地,若是不看准了,定会摔倒。

柳婵缓缓眨眼,随后笑,“好吧,信你一回。”没错,他们是朋友嘛。

“好咧。”小丫头爽快的答应,随后拎着水桶走出了房间。

“不用了,你也去休息吧。熬了一晚,人都熬老了。”柳婵摇摇头,心下却不禁嘀咕,长修那厮会不会已经回到那破院子里去了。

略费力气的从窗户翻出来,柳婵忍不住发出轻嗤,“她身边的小丫鬟也不在,咱们就是从正门出去又能怎样?我真是脑子进了水,非得跟你一样从窗户又翻出来,像小偷一样。”

长修若有似无的深呼吸,随后抬手将那小栅门扯开了。

“姑娘?姑娘您睡了么?”轻轻地叩门声,伴随着轻唤,客气的不得了。

芳姑娘留下,剩余的伴舞则鱼贯离开,柳婵自然在内。

“当然了,拿我的钱哪有那么容易。而且据教舞的师父说,这杜小姐应该有个情人。”柳婵挑眉,一边笑道。

睁大眼睛,柳婵深吸口气,“长修,放手。”提前告诉他了不要拽她的衣服,这刚过去一会儿就忘到脑后去了。

上下扫视了他一通,柳婵走过去,“妓院这地方没想到大师还真会涉足,你就不怕忽然来人瞧见你。”和尚逛妓院,可是有热闹了。

“三少你手里不是有钱么?”那么一沓银票呢。

柳婵很聪明,这回不知又想出了什么法子。去妓院调查,也只有她能做得到,毕竟那种地方他不能去。

已到了帝都,那么就得进行接下来的任务了,找那个无暗先生是找不到的,不出名,也不知道他住在何处。所以,当下要去的就是金馆,画中的吸精鬼是金馆的妓女,她应该是死在了金馆。

“那眼下这分发府邸,看来是没他的份儿了。”

“柳三少,长修师兄,你们快来看。”正在等待检查,一空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

“姐姐,你自己一个人啊?”一空开口,还是昨晚那个问题。

坐在石头上,一空眉头紧锁,一副陷入了忧愁之中的样子。

篝火燃烧,噼里啪啦,和着外面的雨声,轰隆隆的让人无法安睡。

看了他一眼,柳婵努了努嘴,“做胡子。”

看着他,柳婵呵呵了两声,极具嘲笑。

“灰飞烟灭,一场空。”柳婵看了他一眼,给予他答案。

“文轩?”柳婵翘起腿,这个文轩,她好像知道在哪儿,曾有几次坐轿路过。

没搭理他们,柳婵直接拎着那女鬼去了隔壁的房间。

离开了西厢,柳婵才长吐一口气,“这个法子虽然恶心了点,不过想来是好用的。”

“做文章?难不成,长修大师想舍身?”挑高了眉毛看着他,柳婵倒是觉得这事儿他能做出来,毕竟他和大梁长公主也不清不楚的。只不过,长得这么好看,那吸精鬼占便宜了。

“她跑了。”长修的声音响起,眼前的情况很显然是这样的。

随手把手里吃掉一半的葡萄扔到一空怀里,她两手撑在桌子上,不眨眼的盯着长修道:“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或许能抓住这个吸精鬼。”

他身边有个和他年龄差不多的妇人,这大概就是齐夫人了。

“做什么呢?”皱眉,柳婵走下来,眼前这情况显然就是一空把这小厮给打了。

那被捅破的地方手指粗细,别看这长修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但是捅窗户纸倒是熟练的很,想来以前没少干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