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婵抓住他手臂的衣料,她很不爽长修扯她的后衣领,所以要先发制人。

“那位施主,是什么人?”长修开口,并没有应承柳婵的谢。

水袖甩出去,她微微将腰扭起来,摆出造型。

不过片刻,房门开了,窈窕的身影闪了进来。

片刻后,旁边一道影子闪过,长修出现在了眼前。

分给她的小丫鬟貌似知道一些,不过套话不能套的太明显,这小丫头挺聪明的。

“以你这个模样,金馆定会收留你的。”不理会柳婵的冷嘲热讽,长修淡淡道。

“借钱?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还我?利息打算给多少呢?”闻言,柳婵来了兴致,笑道。

一空却不这么认为,她要是跳起来骂人的话那才正常。可是像这样、、、说真的,透着一股诡异。

一空缩了缩脖子,“长修师兄,是真的么?”要是太近就倒霉,那他可就离倒霉不远了。

“走吧。”抬手拍了拍他的头,柳婵举步离开。

一空的情绪仍旧有些失落,听着外面的雨声,他一声不吭。

一空眨眨眼,然后看向长修,“长修师兄,柳三少说的是真的么?”

“怎么样,看起来不错吧。”抬高,柳婵自己很满意。

鞋垫很厚,她一点一点的在每一只靴子里垫上了好几层,然后,把脚上的脱下来,把新的穿上了。

柳婵托着小箱子走进来,“一止,这箱子里是齐老爷送的银票,回山之后你把它交给寂言大师。”

“没有为什么,命而已。”柳婵站起身,缓步走了过去。

房间里,此时仅剩三人,柳婵走到床边,看着齐炎那半死不活的样子,说真的,她觉得人若是到了这种地步其实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她脸色煞白,没有一丝的生气,而且因为痛苦,她的脸都是扭曲着的。

“瞧这瘦的模样,就是想做文章,也不知该怎么做,啧啧。”叹了两声,柳婵用手指弹了弹他的肋骨,皮肤下已无肉。

“阿西吧,过不去了!”柳婵瞪大眼睛,再次用力往前撞,但是这前方就好像有一面墙,根本过不去。

“所以,小鬼,不要觉得鬼比人聪明。它们唯一比人强的就是会杀人,杀伤力大一些,其余的,也没什么了。”柳婵微微歪头,他的确说的很简单。

吃素,自然要平和,不似那两个吃肉的,已经开始抢夺了。

看着那些树,柳婵缓缓眯起眸子,这是杨树,虽不是路边草甸之中那种粗糙的杨树,可这也是杨树。

没听到长修回答,柳婵随后看向他,却发觉他正盯着墙上挂着的那些字画。

长修没有任何的言语,举步,与柳婵一同踏上台阶,朝着那烛火幽幽的房间走去。

这么看着他,借着灯火,柳婵有那么一瞬间的疑惑。好似,他和大梁长公主应当不是那种关系。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相信佛祖也不会怪罪。”寂言大师抬手默念佛号,一边转动着挂在手上的佛珠。

许久后,玲珑才将白子落下,柳婵快速的将黑子落下,玲珑立时大叫一声。

柳婵说的没错,净土寺早就做好了要起经楼的准备,所以已经选好了诸多个地点。

“没有蛇灵,那只是个空瓶子。”低沉好听的声音响起,正是长修。

“啊?不太好吧。”一空张大了嘴,哪有女人占男人便宜的。

一空看着她,眼睛睁得巨大,他拿着哨棒,一点点的抬起来,指向了柳婵的头顶。

“师兄,这位女施主给我治过病,她很厉害的。”一空跳过来,对柳婵的能力,他倒是很推崇。

她一个激灵坐起身,屋子里灯火昏黄,她盯着前方,好似瞥见一个黑影从窗外一闪而过。

“那不就对了,我又见不到别人,整天在我眼前晃得就是你。你这丫头虽是瘦弱,不过八字硬得很,否则也不会这么耐活,当年都没饿死。因为八字硬,所以你一般时候不会招惹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我根本无用武之地,难不成我还得一一都告诉你不成?”在帝都七年,她几乎就是和玲珑在一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唯独出去过那么几次还惹来了一身的麻烦,定了三回婚,死了三个未婚夫。传奇的简直可以写一本书了,肯定畅销。

“寺庙?小姐,不是要咱们出家吧?”玲珑心头一紧,这可好,没成婚不说,还得出家。

柳婵与玲珑随后,一个神神秘秘,一个包袱款款,虽看起来有些奇怪,不过却没有引起太多的注意。

后面的轿子被抬起,快且稳的离开关家大门前。

“胡说八道。”褚极轻斥,显然他也是不信那些流言蜚语。

笑,柳婵不甚在意,“今晚谢谢你了,不过还是那句话,坚决不能说漏嘴,否则我麻烦大了。明晚再来帮我一晚,相信过了明晚事情就告一段落了。”

“与我说谢岂不太见外了?放心吧,反正我无事,明晚我准时来。”褚极看着她,眉眼间笑意温暖。

莞尔,柳婵抬手拍拍褚极的肩膀,“那我就不见外了!哎呦,你这肩膀还挺硬。没看出来小时候是个怂包,长大了还真有一身腱子肉。”说着,柳婵又多拍了几下,拍的砰砰响。

褚极笑意不改,任她如何拍打。

窗边,长修褐色的眸子固定在褚极的头顶,他好似看到了什么。&!--over--&&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