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长修微微颌首,他知道了。

由一年长的姑姑带领,一行姑娘进入了房间,此次身着绿色裙子的都是配角,主角是那粉带飘飘身形婀娜的芳姑娘。芳姑娘的舞在金馆还是比较有名气的,单不说容貌如何,就是那身姿也足以让一众男人移不开眼。

扔过来,长修抬手接住,看了一眼,“多谢。”

眨眨眼,柳婵收回自己的手臂,神态自然,“这元琴可能就是刚刚弹琴的那个人,不然大师潜进去瞧瞧?”她没武功,更没那踏雪无痕的本领,所以只能依靠长修了。

晚饭也是凑合,肉很少很少,反正饿不死。

眸子如水,她收敛眼睛里的光彩,她就又变成了柳三小姐。

瞧他那为难的样子,柳婵终是笑出声,“得了,我要是放高利贷肯定不会放给你一个小秃驴。要多少?大爷我手里可就这点儿碎银子了。”说着,柳婵拿出钱袋,那里面装的是碎银子。

站直身体,柳婵拍了拍袍子上的灰尘,甩头,长发也跟着甩。

“事不关己,人们总是喜欢往恶毒里说。而说自己恶毒,则是愤怒的一种表现。所以,你不要再说话了。”长修语气很轻,带着淡淡的警告。

“柳三少,你说今晚那个姐姐还会不会来啊?”走过来,一空几分失落,他不想走。

只有火堆噼啪声不断,时间一点点过去,车夫终是有些熬不住了,慢慢闭上了眼睛。

“缺东西了么?反正你是和尚,有些东西有没有也没区别,反正你也不用,没了就没了。”柳婵笑不可抑,眼泪都要出来了。

“也行。”颌首,柳婵用小刀小心的把木片上的胡子挑起来,随后缓慢的粘在自己的人中处。

掀起眼皮,柳婵扫了一空和长修一眼,呵呵两声,“我看起来有那么好心么?”

转眼看向长修,柳婵旋身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坐下,翘起腿,倒是几分风流。

睁开眼睛,柳婵看向她,似乎是因为她的惨叫,也或许是因为自己心底里那为数不多的柔软,柳婵有些于心不忍。

抬手,刚刚在隔壁她的手被割开了,眼下还没愈合,微微用力挤压了下,便又有血流了出来。

“别争了,心里无欲的人看见的是白骨,心里有欲的人看见的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人心不同,看见的也不一样。”柳婵蹲下,看着那蜷在地上颤抖的女子,她长得很不错,这是她的本来面目。

挑眉,柳婵看向他,蓦地笑,“长修大师说的真好。”

再走一步,柳婵却觉得空气有阻力,就好像对面有什么东西在吹她。

挑了挑眉尾,柳婵没有言语,的确,那些厉鬼伤不到她,但是却能轻易的伤的了别人。一亭功夫很好,可是却轻而易举的被伤了眼睛。

不过片刻,几个小厮来了,他们端着饭菜,来送饭了。

有这杨树在这儿,不可谓是给那吸精鬼带来了好处,若说给加持也不夸张。

“我就当长修大师是在夸赞我了。这齐家也算是书香门第了,之前会随便请人来捉鬼倒是稀奇,毕竟他明知净土寺有位湛圆大师精通驱邪之术。”柳婵倒是想不明白了,在发生怪事之后,他就应该直接去净土寺求救才是。

一空旁边那三位武僧互相看了看,随后也举步跟上,毕竟他们奉了寂言大师的命令,是要保护柳婵的。

起身,柳婵先走出去,弯身从车里出来,一眼看到的便是高大的宅院,前方那拱桥流水分外别致。虽比不上帝都柳家大宅,但也不差什么。

“明日一早,车马就在山下。”齐老爷深吸口气,他们答应了,他心里那块石头也就落下了。

阳光明媚,山下动土的声音不时传来,柳婵和玲珑坐在窗边,正在下棋。

寂言大师带着柳婵,还有一空,顺着净土寺的西侧往外走。

“切,不见棺材不掉泪!”扬手,瓷瓶啪嗒一声落在桌子上,滚了几圈,最后躺在了那里。

“怎么会这样?”一空翘脚一眼看到,不禁皱起脸,太恶心了。

蓦地,她盯着前方,树丛掩映之中,有几个亮点在其中。

那个人还趴在地上扭动,刚刚被打了两下,他好似极度疼痛。

山下仍旧不时的有那人的叫声传来,对于柳婵来说几近于无,没有任何影响。闭上眼睛,不过片刻她就睡着了。

“所以说命硬也有命硬的好处。进去吧,收拾收拾,以后咱们就要在这茅草屋住下了。”看着外观,茅草屋还不错,但谁知道里面什么样儿。

“因为空气中有淡淡的香火味儿,更因为这里很干净。”柳婵的话玄之又玄,听的人摸不着头脑。

这客栈一共两层楼,一层摆放了许多的桌子,供客人打尖吃饭用。沿着柜台一侧有楼梯,直通二楼。

“回府吧,你无须再守灵了。”软轿里,略低的声音传出来,带着若有似无的乏力,自昨天开始,柳承昭的头发又白了一片。

忍不住暗暗咒骂一声,柳婵随后撑住窗台,用力跃起,翻过窗台,进了屋子。

房间里真的很安静,什么声音都没有。

追上长修,两人一同奔着床而去,在接近床的时候长修放慢了脚步,柳婵则伸手将轻纱撩开了。

床上,美丽的女子躺在那儿,身着单薄的长裙,看样子已经睡着了。

她肤如凝脂,黑发如瀑,那睫毛也纤长,看得出是个十分温婉的女子。

柳婵瞅着她,下一刻伸手贴在她脖颈处,“脉搏没什么力气,怪不得咱们进来她也没知觉,身体已经垮了。”

“那个人应该刚刚走。”长修的视线从床上一一扫视过,随后道。

柳婵看了一眼,似笑非笑,“大师懂得还真多,显然这里是刚刚发生了什么。这个人不止要人命,还要和女人同房,是个变态也是个色胚。”

“这姑娘不死,他也不会罢手。想来明晚,他还会来。”长修没理会柳婵的话里有话,只是淡淡道。

“明晚?这么说今晚又白费了。真是扫兴,好不容易有这么大的进展。”柳婵哼了哼,几分不爽。

“不,今晚的进展很大。”长修说着,看向元琴放在腹部的手。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柳婵随后将元琴的右手拿起来,衣袖滑下去,一道红线从手臂内侧露出来,直奔手腕手心而去。

“这个、、、、”柳婵忽然皱紧眉头,扭头看向长修,表情几分凝重。

“画中的吸精鬼,也就是那位杜小姐,手上就有这个。”长修淡淡道。

柳婵松开元琴的手,随后摇头,“我想到的不是这个,在破庙避雨的时候,季晓月的手上也有。我那时以为是她的胎记,但现在看来并不是,季晓月也是被这个人害死的。”&!--over--&&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