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舒有点为难:“妈妈,姜教授离开时并没说要去哪儿,也许已经回去了也不一定。不过他倒是让我考上市中学后,到大学里去找他玩呢。到时我们再去感谢他,好不好?”

闻言,天舒有些头痛:回家后爸妈一定会怪她私自瞒下了这么大的事。但她又觉得自己实际是个大人了,不必再让爸妈操心。说起来全怪那个吴国磊异想天开!他女儿差点害死了自己,他居然还有脸提销案!

“我传你一门凝练灵力的心法,你务必日日练习。等过些日子你能打开玉简后,再挑其他中意的功法来练。”

天舒一愣,不禁瞪大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自己的手:难道自己天分真有这么高?

“我这鬼灯一派虽然也属道门,却不在四支之中。”邢万里淡淡一笑,饱经沧桑的脸上几分自许,几分怅然:“道门源于修仙,门中自有诸般神通手段。而古来能修成真仙者只有那么廖廖几人,绝大部分教众仍然是活在俗世之中。教众既多,免不了会出些败类,仗着神通欺凌普通百姓。当然,这些败类最终都会为师门除去。但在魏晋之时,却出了一个心机极深的弟子,天赋又高,短短数十年的功夫便精通了绝大部分道术,他设计重创了掌门后,门中更无人是他对手。那里正是乱世,他后来甚至组了一支妖魔军队,想借此荡平天下,自立为王。如果不是后来掌门与诸殿主以性命为引,施展禁术联手将他制住,只怕华夏国的历史就要改写了。”

天舒沉吟不决,不由自主向老者看去,却见对方正淡笑着看向自己,那笑容里有种洞悉一切的感觉。天舒眸光一动,刚要说话,老者却趁警察扭起软成一堆的李老板时,悄悄塞了件东西给她,低声说道:“把它拍在黑雾上。”

时间紧迫,她不便细看,想想刚才老者并没说具体贴在哪个部位,她便选了黑气最为浓郁之处将符纸按了上去。

“他看不见我,自然也看不见你。”

天舒不禁心头一跳,正在猜测他是不是也现了不对时,少年突然离开店铺,径直向她走来。

一语未了,她突然瞪大了眼睛:照片上的这个人,竟是她几天前在医院见到的那老者!虽然年岁久远,照片已有些模糊;并且那人穿着一袭民国文人惯穿的长衫,梳着背头,也没有戴眼罩,但仅凭那一模一样的五官以及不怒自威的天成气势,天舒便能肯定他们是同一个人!

对于这明显毫无诚意的敷衍,天舒压根懒得理会,只将头转到一边,当做没听见。

想到刚才校长和张老师的话,姜教授眼中掠过一抹阴翳。他不相信这么可爱体贴的小同学会是个病人,但如果他们是在说谎……那就实在太令人吃惊了,以他们的身份竟然联手打压一个学生,不但有违师德,其人品更是卑劣!

天舒黑如石,晶如璀钻的双眸盈盈一转,视线似是不经意般落在最前排的吴莉身上:“我真不能参加考试吗?”

次日,虹县小学。

见天舒愣愣地看着自己,男孩有些不高兴地说道:“你病还没好就出院了吗?连我都不认识了。”

护士想想也是:一个小女孩怎么可能影响到病情呢,也许刚才是自己着急误诊了吧。

这正是天舒小时候最爱的小吃之一。闻言她心中一暖,刚要说话,却被外婆牵了出去:“你还没梳头吧,女孩子怎么能披头散的。快找面镜子,外婆帮你梳头。”

是谁?!

虽然已经历过足够匪夷所思的重生,但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天舒还是本能地觉得有些荒谬。但转念一想,自己能站在这里本身就是最荒谬的,再有别的“奇迹”生好像也不足为奇。

这时,她的父母端着洗好的水果走了进来,见病房里已是空空如也,不免追问起来。天舒不想让父母担心,便找了个借口掩饰过去。

吴莉的动作还带倒了床边的点滴架子,摔得一阵乒乓乱响。巨大的响声惊动了外面的人,几秒钟后房门立即被打开,一名护士焦急地进来查看,被里面的情形吓了一跳:“你们对病人做了什么?”

考虑到吴莉家长的身份,再加上礼品攻势,以及她即将到手的优秀班主任称号和学校的声誉,校长与她商议半天,最终决定先装糊涂,对天舒的家长瞒下这件事,只推说学校也不知情,还在调查经过。

向来不怎么爱开玩笑的天逢杰也难得凑了句趣:“就冲小舒这句话,你到时也要多喝两碗鸡汤,否则她还要跟你怄气。”

一记耳光重重抽在男子脸上,打断了他不知廉耻的话语,也教那得意洋洋的表情瞬间凝固。

解决了经济方面的后顾之忧,天舒小小调整了上计划,把赚钱的事暂且押后,先将全部精力都放在修行上面。她很喜欢那种努力修行冲破关隘,不断往上攀升的感觉,花在这上面的时间越来越多。当暑假即将结束,准备去新学校报道的时候,她已将擒拿手练得十分纯熟,准备开始练习形意拳;而她吐纳心法也修习过半,体内积蓄的灵力也越来越充沛,可以使出一些简单的捉妖驱邪小法术了。

这天下午,她在公园僻静角落练习完拳法回家时,却现小区里一反往常,热闹得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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