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参加选妃大典的同府女子只能乘同一辆车而去,以便到时好分配这大批秀女的档次,还有住宿,这是历来的规矩,这你都不知道。”寒依纯有些得意的说着。

“你可知道狼恋紫苏?”寒月正在胡思乱想,冥夜突然问了这么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哦?”冥夜神色依旧淡然,再无后话,眼睫轻垂,指腹轻轻摩挲着杯子上那一朵紫色的花朵,那是一朵紫苏花。

寒天啸猛的向后一跳,只听得桌椅噼里啪啦倾倒的声响,他已纵身跳到三尺远的距离,还带倒了一把椅子,而那把椅子旁边的另一把椅子也被这把椅子撞倒。

桌上的杯子自动飘起,飞到寒天啸嘴边,这么满满当当的一杯水,竟是一滴都未洒出来。

“这是爹爹要给你的家法,我只是在执行命令而已。”寒依纯咬着牙,手里的动作却没停下。

她抬起自己的手腕看了看戴在腕上的月银镯。

管家王伯倒是个良善之人,寒家的家法太过严苛,对一个女孩子使用是不是有些恶毒,他自然不敢在老虎头上摸虎须,不能劝寒天啸,只能在经过寒月身边时悄悄的扯了扯她的衣袖,语重心长的说:“傻孩子,快跪下,给你父亲认个错,要不然,等一会儿拿来的家法,你可会受不了的。”

“岂有此礼。”门外是寒天啸的声音,“成何体统。”

冥夜走过来,从容落座,然后拉着寒月坐在他腿上,他的声音温柔而宠溺,“月儿,莫怕,一切有我。”

他的手从她面上虚抚而过,上下眼皮变得异常沉重,不听使唤的合上。

寒月嘴里念念有词,“可不是我故意害你的啊,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找,也得找原先害死你的人啊,可别找我,我现在就去挖个坑把你埋了,也免你受风吹日晒之苦。”

即使是在现代,没有关系的男女同床也是惊世骇俗之举,更何况这古代呢。

回到房间寒月的第一个反应便是倒头就睡,狠狠的睡上个三天三夜,她不喜应酬,在现代的时侯她便不喜应酬,如今寄宿在别人身体里,她就更不喜欢应酬了,今天这场夜宴,真真的是鸿门宴啊,让她觉得奇累无比。

顾琳琅却想娇情一下,扭身躲过,娇嗔道:“老爷莫要生气了。”

一击不成,她又来一击,指间不断的有红光凝出,而她额上也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

顾家是这个沧溟国的一个极大的家族,久居沧溟海之东,世代守护沧溟海域,即攘外敌,又防内患,曾与皇室结下血盟世代效忠,但皇室不得以任何理由伤顾家任何人性命,那个家族几乎是游离在皇权以外的一股强大势力。

“那你想攻击谁?”冷司言张开眼睛,黑黑的眼里让人看不出喜怒,声音冷冷的问。

“允了。”皇帝冷司言也是微皱眉头,轻轻抬手,挥了下衣袖便让寒依纯下去了。

寒依倩咬牙,这个无双果真不好对付呢。

一滴卤汁在猪蹄下遥遥欲滴,在她一晃之下,终于不负众望滴了下来,眼看着就要落在她水蓝色的裙摆上,她却动作极快,几乎都没人看清楚她是怎样的动作,那滴卤汁竟在空中生生的拐了一个弯,落在离她脚一寸许的地板上。

绿纱飞舞,体态柔软,一个连着一个的女子,动作划一,这种舞蹈却又如同一种阵型一般,时时变换着队形,直看得人眼花缭乱。

她的这位爹爹生性风流,娶了好几位夫人,寒依纯的母亲便是大夫人顾琳琅,而寒依倩的母亲则是一位极贤惠的名门闺秀秦良苑,寒月一直没弄明白为什么这样的名门闺秀会嫁给她爹爹这样的人,她一度怀疑是她这位有权有势的爹爹逼良为倡。

坐下后,寒月继续抬头看当前形势,这是她的习惯,每到一处地方,得先摸清了地形和人物。

“咳咳咳……”寒月咳了咳说:“那个,你能喝快点吗?”

冥夜静静的看着她的动作,不闪不避,还很不合时宜的打了个哈欠,然后又懒散开口,“我住在你的神识里,与你的身体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