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夜却只是细细的抚着杯壁上的紫苏花,不再说话。

“圣女之言便是天授。”寒天啸又说。

他向来都有些洁僻,看着自己淡青色的锦袍上那一片深色,他的双眉如拧麻花一般,纠结着。

她手腕甚是灵活,极翻转,放一般人她早已脱离掌控,可是此刻任由她怎样,她的脉门始终被寒天啸掐住。

寒天啸看着寒月的身形,心中竟然一喜,她这个痴傻的三女儿最近给了他太多的惊喜,或许她才是那个命定的皇后。

“纯儿觉得那钢针倒是最好。”寒依纯用纤长的手指抚过着森森寒光的钢针,看了一眼寒月,神神狠戾毒辣。

“还不快去。”

寒月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然后一下子从他腿上弹跳起来,“靠,什么时侯能动了啊。”

挣扎着想起身,可是她的身子怎么不能动了,肯定是冥夜动的手脚,寒月咬牙切齿的在冥夜耳边问:“你到底要干嘛?”

又想起了流景,那个将她从狼群中救出,跟她相处五年,并且教她习得噬心咒的人。

“你在找什么?”突然一个寒寒凉凉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而她的颈边也吹起了阵阵凉风。

“很晚了,快睡吧。”那个闭着眼的人突然说话。

寒月咽了口口水,又有些恼恨自己花痴。

皮鞭甩的很高,却是雷声大雨点小,鞭子抽下时所有的力道几乎都被地面谢掉,只有小小一部分力道打在寒依纯与寒依倩身上。

只见红球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一个一个袭向寒月,而她却是左避右闪,偶尔还要来个凌空翻,好不惊险,虽说被她的红球击中也未必会怎样,但是寒月却就是不想被她击中。

顾琳琅自然是不愿看到自家女儿受委屈,于是温温婉婉,摇曳生姿的从跟自己夫君同席的位子上起身,走到冷司言面前,声音亦是温婉动听,完全听不出已年近四十的人。

寒依纯一个我字还没我出个所以然来,跟着冷司言一起来的大太监扯着尖细的嗓子吼了一句,“大胆。”

坐在旁边的顾琳琅捂住鼻子皱眉,附身对身边强忍着没捂鼻子的丫环说:“让大小姐回房换衣服。”

有侍女将酒呈到皇帝面前,他只看了一眼,笑意便更深了。

经过寒依依这一言,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全落在寒月身上,不禁又是一阵唏嘘,果然是个傻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