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要死守牙关,一边双手要扣住她的水蛇腰以防她乱动。

恍惚间,宫容道:“此为膻中。需要轻按。”

单是这美人纤弱的背影就叫许广心痒,央姬佯作双腿跪的软,身子一倾,许广肥嘟嘟的肉掌便揽上了她的腰际。

央姬也是做足了姿态不让初紫看出一丝端倪。

柳姬面色不显,眸中却腾起郁色,甩袖向前,冷哼道:“丽妹妹有这功夫拌嘴,也不怕冷着手中的药?”说罢,还故作起袖捂鼻,“这都熬的什么,真是难闻!”

进屋见宫容若有所思的望着她,心下一慌,语无伦次:“央儿是顾念千岁伤处开门不便……”

央姬的手心和脊背冷汗津津。

宫容似笑非笑:“央姑娘果真伶牙俐齿。这文人的气节到了央姑娘嘴里,倒像是在立牌坊了。”

殿中死寂一片,众人连气都不敢喘。

央姬仿若在征询:“亲……千岁……可好?”

这头央姬正阖目沐浴在春光之下,谁能料到本该在应酬的九千岁储升正缓缓走来……

一根冰冷的玉指伸了过来,轻轻的捋掉了她鼻下的清流。宫容很自然的收回手指曲成拳状,隐在宽袖中,大步向东厨走去。

柳姬怒目:“丽妹妹也不看这是什么地儿,这张利嘴要是再管不住,只怕教奴婢们看着了,端以为这是哪家泼妇呢!”

央姬的手心都是汗。

宫容随即道:“初紫,下去。”初紫还要继续哭嚎,却被威压的全身瑟缩,只得红肿着眼睛下去。

千岁府无一个男子奴才,海棠虽是年纪轻轻,却是掌管全府大小事宜的管事。

一只藕臂从他的咯吱里穿到背后,另一只藕臂环上他的脖颈。她蜷缩在他的怀里,只感受到一片冰冷,却喜极而泣。

央姬站在院门外,远远的只看到昭姬长袖起舞,红影如牡丹雍容盛放。小千岁白衣轩然静立一旁,如水中央。

这是一种令人望而生畏的矜贵气质。

央姬在下位置坐定,直到初紫端着茶托过来,她主动起身接过茶盏,眉眼含笑,看不出一丝矫揉造作。

陛下圣明,若不断其根源,此事有一就有二,陛下的颜面何在?龙威何在?”

九千岁储升?

月水清眸晕湿一片。背对着他的她岂会现他的悬珠明眸已是笑意阑珊,点缀着胚滑瓷白的美颜,灿若星辰。

后来呵……

初紫伺候她多年,她从不把初紫当奴婢待,吃穿用度都是给最好的。倒是把这副金贵的性子给养出来了!或许非她纵惯出来的,初紫直属裴羽,而她不过是裴羽手中的利器……

最深处腐朽疮痍的臭水攀着枯死的老树根一路向上,直到湖面漂浮着恶心的菌毒水草,大片大片的蔓延。

“那央姑娘倒是说说做什么最是快活。”

她充满希冀的眸子璀璨灼灼:“央儿说了,千岁便会许央儿吗?”

他一个激灵:“央姑娘还是莫说了。你瞧所有人都瞧着姑娘呢,姑娘如此伤风败俗的打扮,又与宫容同乘一骑谈笑风生,姑娘可知他们如何说姑娘?”

“央儿只有这一身骑服,央儿要陪千岁打猎,央儿欢喜与千岁一块,与他们何干?”

“打猎是很危险的,央姑娘不怕吗?不光有豺狼虎豹,说不准还有鬼魅索命……”

宫容面朝天际,眉目更加冷清。

说是部署围场防卫,禁卫军统领可是最瞧不惯阉人的,表面的恭敬之下有多少暗波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