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玩儿什么玩儿啊?没那个心情,烦着呢。”

“办什么会员卡啊,我妈怀着我那阵子也没做鱼,也没挨过夹,我不是也长得挺好?那种骗钱的勾当你也信?”

“不,芷微,”我扭过头看看她,然后盯着前方说,“从你进公司的那天起,我就没把你当成手下。能把你招进公司,是公司的幸运,所以我没有吩咐你的资格。”

“呵呵,姐夫可是谬赞了,我们干的是招商引资,但石老先生可不是我们请来的,树大才能招风呢,那是……市领导,领导们决定的。”

4月2o日

算了算了,不想她了,她不是我的全部,我还有我的事业。听说奉山县招商局新调来一个副局长,主管碧玉山庄的项目,准确地说是将决定把这个项目给谁做,所以这个山头必须要攻下来。我从侧面打听了一下,这个副局长很年轻,人还算平和,很能往上爬,曾经是区里最年轻的一批副科,据说是靠搞业务升到副局长这个位子的,所以我想和他接触一下。最重要的是,我必须先确认这个人是不是路思青,或者说路思青抢没抢到这个头筹,就算不是一个人,起码可以请他疏通一下,友情赞助可不是白赞助的。当然,接触不能白接触,如果真是他,疏通也不能白折腾,硬通货是必不可少的,我时刻准备着,只求一条输送管道,花钱也是需要资格的。只要能联络上这个人,虽然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拿下,不过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个单子,我们做定了,原因有两个,一是我们的思路是全方位的,不只是艺术设计这个部分,还留出了和其它方面衔接的空间。更重要的是,这个方案是芷微一手做出来的,不夸张地说,是她的优秀作品,很符合客户的要求,也凸显了她的才华,是她给了我实实在在的希望。

我点点头,坐到椅子上,谁都不再说话,但我感觉到了他的余光。

静静的顿河o7:11:6o

很好,向他表明你的态度。

“你不想听也得听,我现在不是以荣皓的身份,我好歹大你两岁,你就当我是……当我是你哥吧,你哥跟你说两句话,这总可以吧?”

她笑着摇了摇头。

“那你给我转过来啊。”

“瑜,心情不好吗?”我刚到楼下的小公园,荣皓的电话就进来了。

“呵呵,姐夫爽快,姐夫真是爽快人!其实这个位子呢,它就是钱糊的,谁舍得出血,那就让谁上,现在就卡在市局的王局那儿了。全局的候选人现在是两个,一个是我,一个是比我小两岁的,看这意思他下的注不比我小啊,我要是想挤掉他,那就得——”

“知道您云章了得,我托安徽的朋友给您淘了一方龙尾砚,他们都说这东西磨墨无声,我想您用着也许会顺手一些。我特意嘱咐他,要通料的,他是在老坑给我取的料,亲自加工的,保证正宗,您试试。”

“三十五啊。”

“能能能,当然能,众生平等,万物有灵嘛。哎,你儿子多大了?”

“什么叫男女有别?你们家是一年过一个年,我们家就是一年过八个年吗?谁家的年不是年啊?”

“怎么就偏偏是你送的她呢?”

我吁了一口气,问道:“那他都承认什么啊?”

陌上花开22:22:11

我明白了,这个山芋扔不出去了。

她马上回道:嗯。我要开会了,抱歉。

“没什么,我们那位隔三差五就这样,对付酒鬼,我有经验。”她头也不抬地说。

正在这时候,付珲喊我过去,说让我见个老朋友。

“打得好,瑜。我该打。”

“老单结婚比你早吧?这么长时间不要孩子,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吧?”她侧过头,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她的眉毛今天修得很好看。

“我刚结婚这么长时间,我妻子是工作狂,加班雷打不动,我就自己回去呀?再说,我们家如果是市区的还好办,和老人低头不见抬头见,我妻子偶尔不回去也说得过去,可我们家是农村,开车都得两个小时,我们俩从结婚后没回去过几次。我这次要是自己回去,我爸妈还指不定怎么想呢。为了圆她这场,我也就只能撒谎,说我得在公司赶项目。”

空谷幽兰22:54:59

“等我缓一缓,给你弄一条博美吧,我们公司的贝贝就养着一条呢,那狗特别通人性。”

秀华:

“没错。你看啊,白桦远看郁郁葱葱,近看挺拔爽朗,既旺盛又向上,就象征着我们的未来啊。我们既要过得红红火火,又要活得自在洒脱。”

我有点儿累了,就躺了下来,肚子里忽然滚石般地动了一下,我马上捂住了肚子。

“怎么了?”我小声说。“儿子,爸爸要走了,你舍不得爸爸?爸爸不是说了嘛,他是去给你挣钱,给你买好东西。爸爸走了,你可得听妈妈的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