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护花道“我没有欺骗你的必要,虽然…”

伍凤楼怎会有一个这样的女儿?

“属下不敢。”

“想想那只魔手的宝贵,对他的重要,也难怪他有此一着。”

“不认识,他显然非常留意你。”

没有人能令他改变,连龙飞也不能。

“好毒的药。”常护花接将那个女人的嘴吧捏开,只见-颗牙齿已然碎裂,一阵杏仁也似的气味飘出。

他摇头,将那个女人放下,放目望去,只见石阶直往下伸展,隔不了多远就嵌着一盏长明灯,灯光不怎样强烈,看来很舒服。

石阶的尽头是一个平台,放着一个不是太大的铜鼎,常护花掠到平台上,只见左右都有一道拱门,前面一面石屏风之上各写着一个字,左是“生”右是“死”

常护花左右看一眼,怔在那儿,两旁也没有任何的声响。

“生死门——”常护花忽然干笑。“非生则死,这是别无选择的了。”

语声一落,他随即伏下来,耳贴着地面细听,却就在这一个时候,秋雁的声音隐约传来:“常大哥——”

常护花方待应声,石阶上那道暗门已然关起来——

难道有人在附近窥伺?常护花心头一凛,但没有动,仍然伏在地上倾耳细听。

他终于听到了一阵“铮铮”的声音从死门那边传来,那就像是铁炼子在地上拖过。

“铮铮”声不绝,常护花抬头望了那个“死”字一眼,长身站起来,向那边拱门走去。

转过了石屏风,常护花看得很清楚,拱门并没有关上,一条甬道直往前伸展,也是每隔不远,便有一盏长明灯。

常护花缓步走前,终于走进去,前行不到一丈,那道拱门左右突然各弹出了几条粗大的圆柱,横里将门封闭,一阵轧轧声接从头上传来。

与之同时,前面亦落下了一道铁栅。

常护花抬头望去,只见一道刀闸正在落下来。

那道刀闸也不怎样宽阔,只是常护花置身的空间一样。

常护花虽然艺高胆大,这片刻之间,亦不由一阵心寒。

那道刀闸下落的速度虽然缓慢,可是却已予常护花以死亡的感觉。

他手中剑虽然锋利坚硬,但要削断前后那粗大的铁柱却是绝没有可能的事情。

一阵阴森的冷笑即时传来:“常护花,明知是死路你还要闯进来,那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别人罗。”

这声音常护花并不陌生,一听便认出是冷冰如的声音。

冷笑一转便变成刺耳的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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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堂中常护花遗下的那个火揩子本来仍亮着,但秋雁那边一叫,立即被一只脚踩灭。

那只脚的主人一双铁手,正是雷破山,那边暗门一关上,他便从另一扇暗门窜出来,双手乱抓乱掷,将那几个被常护花封住穴道的女人掷进暗门内,脚一踩一踢,亦将那个火揩子踢了进去,身形一动,接亦掠进暗门内,反手将门关上。

火揩子的光芒并不怎样强,秋雁来的方向一共有二进,在佛堂外根本看不到这儿的亮光。

埋伏花暗桩内的天地会众也没有现身拦阻秋雁,方才他们都听到打斗声,但也都没有动,只因为早已有命令吩咐下来,除非有暗号示意他们动手,否贝哟不许轻举妄动。

在天地会中,服从是最重要的,杀敌反而在其次。

秋雁一路走来,并无任何发现,来到了佛堂门前,也仍是一样,不由得大感诧异。

难道常护花还没有到来,秋雁相信伍凤楼的判断,也实在不知道常护花什么时候采取行动。

正当此际,佛堂门闪起了灯光,秋雁脱口又是一声:“常大哥——”

门应声打开,一个老妇人手持灯笼现身出来,一面问道:“是那一个在大呼小叫。”

秋雁目光一落:“姜大娘,是我。”

姜大娘这才看清楚:“小姐,这么晚了,还到来佛堂有什么事?”

秋雁一面往内望,一面问:“常大哥还没有到来?”

“常大哥?那一个常大哥?”姜大娘反问。

秋雁一怔:“不就是哪个常护花。”

姜大娘摇头:“没听过这个人。”

秋雁一想,事实亦没有带常护花来见过这个姜大娘,转问道:“那你有没有见过什么人进来佛堂过?”

姜大娘摇头。“那个常护花到底是什么人?”

秋雁道:“我们的客人。”

姜大娘又问:“是侯爷叫他来佛堂这儿?”

秋雁摇头,姜大娘颔首:“难怪老婢完全不知道这个人的了,这儿一向不许外人出入,他既然是一个客人,又没有得到侯爷的许可,怎会跑到这儿来?”

“你不知道那许多的了。”秋雁也懒得多说什么,一把将灯笼夺过:“我进去瞧瞧。”

姜大娘没有阻止,她是这儿的老仆人,秋雁的脾气怎样,怎会不清楚?

秋雁也没有多说,拿着灯笼直往内闯,穿过珠帘来到佛堂内,既不见有人,也没有发现任何的异状。

姜大娘跟了进来,奇怪的望着秋雁。

转了一个身,秋雁忽然问道:“怎么不将灯光亮着?”

姜大娘抬头望一眼“油尽了,这么晚也不想要别人麻烦…”

秋雁挥手打断了姜大娘的话。“你真的没有看见有人溜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