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仁贾。”

“喏!原来在后山那个时候……卓阁主在一旁看戏呢??”

喉颈像是冬日里的寒冰,而腹部却有如锅炉中的火炭,这是为何?再瞧着吴极死去时的脸上表,似乎正受着极大的痛苦,仿佛憋着什么吐不出来……唇角带血看来他将舌尖都咬破了!但吴极的双眉又似乎正舒展了些,犹如顷刻间解脱了般仿佛憋着什么吐不出来?!难道说那是??

“喏!”七个弟子异口同声后即迅速离去,不一会儿就陆续持剑回来。

当云小七抬头看着天边的朵朵棉花糖变化成了圆圆桂花糕时,终于听到身后传来了开门脚步声,她回头一瞧……卓卉君被裹得跟粽子似的被秦卿和沈纪舒夹着臂膀扶了出来,身后跟着一大群弟子……云小七暗暗叹了口气,待得走近些了对乐聆音说:“请乐女侠吩咐少侠们暂且回避,姑娘们留着帮手就行了,另外卓前辈穿得多了些……现在天色渐暖日光充足又是正逢午时,不必担心卓前辈会受凉,还是请把卓前辈的那条棉袄拿下来吧!不然在下不好动手。”

“云公子这几日辛苦了!霍某特意吩咐伙房为云公子准备了各式点心,美味可口的,云公子……”霍一心话还未说完,面前的房门‘吱呀’一声就打开了,只见云小七身穿月牙长衫,白裤黑靴,披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平日里脑门上的七股扎辫也散了开来,让云小七用一根细丝带一把抓了,与后脑勺的长一起披在了身后,全身一通清爽气派。

“我”站在门槛外面的云小七,被面容狰狞的花清池唬了一跳,脑中一时没决定要挑‘方才’哪件事讲起比较妥当,如此一拖沓,更是将花清池心中的猜疑做了个佐证,激得花清池二话不说,直接一拳往云小七挥将上来!

乐聆音安抚了下满脸愠怒的十一师妹,随即便转身去倒了杯清水递给云小七。

怎么老毛病又犯了??流水阁的席大弟子可是能这样随意窥视的?!云小七心中‘咯噔’一下,自我醒悟般赶紧将目光转到了周遭的繁花嫩叶上……原来不知不觉中,跟着乐聆音来到了一处园子里,初春的暖日照耀下,一派生机盎然,各色鲜花争奇斗艳,由于栽种位置井然有序之故,绿叶花朵互相衬托得当,并无艳俗之感,尤其是东南角那几株紫色的花骨朵,含苞待放之态于众花草之间显而易见,无论是那大方的色泽还是那扭转似的花瓣都是极罕见的,使得云小七不由自主停下了脚步,凝目远眺观赏起了这副满园春色。

云小七一听到那柔声细语,即刻抬起脸来对上乐聆音的眼睛说:“嘿嘿!有道理!那我去叫店家伙计过来,你们谁也别走到这儿来呀!”说是说要去叫人,但却仍旧蹲在原地丝毫不动,只是愣愣地看着乐聆音的白雪凝琼貌、明珠点绛唇,眼中的赞赏之色一览无遗。

都这样了,云小七要是还在装傻充愣,那就太不上道儿了,于是她也即刻起身,对着那姐弟二人抱拳行礼:“在下姓敖,名唤晟翎,家父敖澈家母姚玥”一提及亡父亡母,敖晟翎不由地心中一酸,眉眼低垂,但随后即扬唇一笑,“今夜不曾想真是他乡遇故知了,敖晟翎心中欢喜!”

“进。”

也幸亏必来居是个大食肆,门面要比百里香阔气得多,由于才刚刚到晚膳的时候,所以必来居还有几个雅间空着,奔波了好一会儿的一行人终于坐下来歇了口气。

“陆仁贾。”

“就是!”云小七将酒盅里的黄汤一饮而尽,“侯哥分明是想借着这个由头一解酒馋,既然说了是罚我,也怪罪不到你头上去,是吧猴哥儿?”

侯牧之看着云小七快速离去的背影,赞道:“云公子年纪虽轻,但酒量倒是不错的。”

突然自后方传来一句沉稳的男声,云小七转身望去,一个高大的身影自角落暗处走到月光之下,堂堂七尺,水纹窄袖,浓眉大眼,举止大度。

一边的墨玉静静地看着她,随即又‘呼哧’一下便去低头啃食水草了。

“解药。走人。”

却见那人缓慢往前踱了三步,突然抬起右臂剑指淫贼,面具下那对“虎目”闪着奇异的光芒,冷冷地盯着那黑衣男子,不一。

“啊!!!!!!!!”今日桉鹿山中的鸟儿们,注定是不得清闲了。

“嘿!真是个绝色的!老头子我活了大半辈子了,这样美的姑娘还是第一回遇见,真是老天开了眼了!”跟云小七拼桌的一个古稀老头撸着胡子,笑眯眯地轻赞叹,脸上红光满面。

府中大丫鬟润福推门进来,将一碗银耳羹端放在云小七的右手侧,见云小七一脸疲倦,便试探着劝道:“公子爷近几日都未曾好好歇息,不如进了这碗银耳羹之后睡个晌午觉吧?”

“舞者爱舞,方能长袖善舞身轻如燕,蝶衣姑娘的高超舞技实乃千锤百炼日积月累得来,如此辛苦,岂可辜负?”

只听蝶衣问道:“齐少爷祖籍何处?自哪儿来?往哪儿去?”

青丝女子点点头:“甚好。天色已晚,这里风大,我们回去吧!”

“今天是我俩走了眼,碰上了您这硬茬儿,栽在有本事的人手里,咱们也认了!悉听尊便,但求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咱俩的这双手,也算给我们兄弟俩留口饭吃!”一个偷儿咬牙忍痛,费力说着,捧着自己那毫无知觉的右臂,疼得暗自抖。

“花师兄!”女孩儿见了那斯文男子展颜一笑,语间不由乖巧许多,“师兄你看,我买了好些个有趣面具,到时回去了大家伙儿每人都戴上,就可以一起玩儿了,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