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梵缓步走近,视线落到了刘秋思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琥珀色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情绪,嘴角却绽开了一抹微笑:“秋思,你怎么没告诉他,你已经接受我的追求了呢?”说着,他伸手将刘秋思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微凉干燥的手指不经意的滑过了她光润的肩膀。

一手将刘秋思的双手手腕紧紧按住,古斯空出另一只手来轻轻刮着她的脸颊,皮肤光滑温润如上好的瓷器,令他爱不释手。手指在刘秋思的粉嫩的樱唇上停留了片刻,他这才开口道:“放心,只不过是一点点特制的麻醉剂,不会对你身体有任何影响的。虽然剂量不大,只能让你手脚乏力,只是时效却不短,足以让我做一些我想做的事情。”

“吱……。”两根铁质筷子扭成了麻花。

“请你帮我离开这里,我希望我剩下的时日能在外面的世界渡过……我也不贪心,能有个六七十年我就心满意足了。”刘秋思目光移向远方,感叹万分,“那时,哪怕我就算老成了个大妈我也甘心了。”

“我负责她的生活用品。她最近一周的内衣为纯棉织物,衬衣为高蛋白亚麻材质,枕头为荞麦枕芯,丝绸枕套,床单为纯手工丝绸,盖得是最新式无感凉被。”

“兰唯遥,你刚才干嘛丢开我?看我不顺眼也不用摔死我吧?”刘秋思磨着牙问道,至于害她另一边屁股去亲吻大地的那个女人,她们的帐等下再算。

“是啊是啊,月光也很皎洁的说。”

古斯?刘秋思皱起了眉,让她相信一个初次见面就表白的男人是真心,比让她相信某岛国人民集体认罪更难。难道洛梵是来替古斯做说客的?想到这层可能性,刘秋思不悦的皱起了眉,嘴角微微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你觉得我该有什么感觉?很荣幸,欢欣鼓舞的去接受他莫名其妙的爱慕?”

书辰一向温吞,今天怎么这么风风火火的?兰唯遥诧异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却现司喾正站在敞着的门口,一张俊脸比平时还冷了十分不止,黑眸里闪过一丝不明意味的神色。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两个小小的身影做贼一般的溜出了专门为刘秋思开辟出来居住生活的一号楼。看那方向,似乎是向男研究员居住的四号公寓摸去了。

书辰迟疑了一下,还是小心的收起手里的针管退了出去,并小心的将门掩上。

“你只想想,女人身上可以用‘花径’形容,又能称之为‘蓬门’的地方……再加上‘不曾缘客扫’,‘今始’――为君开,这可是只有女子第一次的时候才会出现的情景哦。”

公园很漂亮,各种花卉竞相争艳。这一千多年还真不是白过的,那些花比她那个时候还要漂亮。这么大的公园,也不知道到底种了多少花。只是,再大的公园,也会有尽头,那尽头可能会是高高的围墙,或者危险的电网。

“那要看你说什么了。”

“你,你胡说!”

没给星河太多考虑时间,刘秋思琉璃般的黑眼珠稍稍转了下,一丝诡异的微笑就悄悄的挂在了嘴边。伸手一推,并没有锁上的红色小门就被她推开了。这是一套标准的研究员宿舍住房,一间小卧室,一间洗澡间,外加一个小小的杂物间,打理的非常整洁,可以看出主人是相当爱干净的。

“所以啊,狗咬吕洞宾的故事流传下来就变成了我们那时候比较出名的歇后语,意思为不识好人心。”

此时的刘秋思正如洛梵所说的那样,午睡刚刚起床。一抬头,果然桌子上已经摆上了一个玻璃杯,里面是橙色的药水。想起前几天被星河骗着喝了那么多恶心的东西只能强忍着,她有种想要把星河大卸八块的冲动,那种恶心的味道似乎又弥漫在空气中,挥散不去。

看他说的煞有介事,刘秋思也只得忍了。就当,就当她是吃了一个浓缩榴莲后又吃了三十串臭豆腐好了。

只是她的无视丝毫影响不了古斯,只见他停在了前方不远处,伸手拈起一支垂下来的黄色蔷薇,微微叹息道:”不知道我的佳人究竟肯不肯在楼上凝望我的归舟呢?”

星河白嫩的脸上顶着半截红彤彤的巴掌,正如临大敌的瞪着自己。

“切,说我没用,你也不见得能得手……”古斯仗着身高的优势睥睨着红衣男子,吐出两个字,“人妖!”

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小命已经危在旦夕的刘秋思又在干嘛呢?

说起这人,刘秋思就不由得生出一股怨气来。当初老妈最爱“沧海巫山”那两句,也逼着她去学元稹的诗文,谁知越是看的多了,才越是知道这人的不堪。一边做痴情,一边风流无度;一边四下留情,一边攀龙附凤……最后她实在是恶心的受不了,跟老妈大吵一架才告别了这个家伙,总算不用每次听到那两句诗的时候就忍不住想要呕吐了。诗是好诗,奈何人非好人。虽然没多久,老妈又爱上了辛弃疾,但她宁愿陪他“继东坡高唱大江东去”,也好过在风流之后还要对原配牌位絮叨什么“取次花丛懒回顾”。

“秋思,我是真的爱上你了,”古斯突然握住刘秋思的双手,双目脉脉含情的注视着她的眼睛,“难道你感受不到我的爱意吗?”

如果是女人,刘秋思还勉强可以抵抗一二。但抢先一步将她围住的全tm是男人!什么时候男人也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跟女人探讨这种事情了?你们到底有木有羞耻心啊?嗷嗷嗷,你们这么想知道,干脆自己来一次试试去算了。

奇兰一声令下,众研究员自然是纷纷应从,一转眼的时间,整个紧急救治室里只留下了苏洛尔与刘秋思两人。

“好吧……假话就是我们一切都是为你好。真话就是,一切都是为了防止你逃离研究院。”星河耸耸肩,“反正你迟早都是要知道的,我也就不瞒着你了,只是碍于规定,那些社会常识以及这一千年来的历史我都不会告诉你的。”

目送冷面帅哥走出门去,书辰和苏洛尔面面相觑。

小心的看了娇吹箫一眼,刘秋思慢吞吞的问:“你真要知道?”

“不好意思,这是一级机密,现在的你还不可以接触。”优雅女人脸上的笑容分毫未变,依然那么的优雅,那么的温和,那么的……欠扁!

话一入耳,星河那本就透着一层红艳的脸蛋儿刺客已经红得快要滴血了。这个,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古人不是很保守的么?竟然,竟然会用这种词语形容那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