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澄嘿嘿笑着,小眼睛色咪咪地盯着林雨霏:“谁不知道你是怕影响了和胖子的二人世界啊。你和胖子相互照应着也成,我就让李鹃住我的里间,我和老项在外边给她把门。”

“什么还没完啊?”进来的韦澄看到桌上的两面镜子,脸上也挂满了惊诧。

自从上次在镜子前出事后,林雨霏常常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她看不见自己的身后到底有什么,但能感觉到有东西紧紧地帖在自己的背上,甚至静下心来的时候,她能听见耳边有非常细微的呼吸声。

林雨霏气冲冲的回来,把罗胖子一顿好骂。到下午她收起记者证,又想摸进学校去打探点什么,没想到刚进大门被走几步,就有学校的保卫人员不知从哪个角落过来跟她打招呼,一会儿学校宣传部门的相关人员也赶了过来,林雨霏又被早上的接待队伍热情相陪着,带到了什么校史馆,介绍起了兴州大学的光辉历史,学术贡献以及历届毕业生中的杰出人物。毕业前每年学校有什么大一点的活动,这些关于学校门面上的事情,免不了被学校领导们一次再次地提及。林雨霏几年前就把兴州大学的光辉历史听得耳朵里长了好几层老茧。以前是一听到这些东西就打哈欠,今天却不得不打起精神,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倾耳聆听,时不时地还要装模作样地点头。

林大嘴说起话来是越来越罗嗦,项致彬不得不打断她的话:“别扯那么多,直接说你现了什么有用的东西就是了。”

第二天早上,田晓丹听到同学们的埋怨,脸上满是迷茫,她一点也记不得自己半夜曾说过这两句奇怪又可怕的话。

一个宿舍连续死去两个女生,余下的4位都感到害怕了。虽然学校说李娟是身体原因,心跳骤停的。夏晴因为李娟的死,处于自责之中才自杀的。这个结论在逻辑上也没什么问题,但是几个女生晚上呆在这宿舍里还是感到害怕,于是学校给她们调了宿舍,把四人安排到五楼的513宿舍。住到五楼的第一天晚上,一位叫田晓丹的女生在爬向上铺的时候突然大叫了一声,差点从上铺的梯凳上跌下来。几位女生因为同学的死亡,情绪已经够乱的了,见田晓丹盯着窗子大叫,忙问怎么了?跌到地上的田晓丹指着窗户,嘴里一时说不出话来。过了有半分钟才说:“有人爬在窗子上偷窥!”

罗宇鹏是被不久前林雨霏的事情给吓怕了,连忙摇头说:“我们又不是警察,怎么查啊。好容易才过上几天平静的日子,还是算了吧,大家老老实实做生意是正事。”

“这种狗屁帖子,在一些无聊论坛,多了去了。还有什么午夜对着镜子削苹果的,都是些无聊的骗点击的帖子,有什么奇怪的。”被抢走了电脑,李鹃在一边不满地回答。

项致彬对那老头总是没有好感:“不行,那老头很有些古怪。就算他懂些邪门外道的事情,镜子在他手里他不会有事,如果镜子真是什么法器,谁知道他会不会拿着镜子去害人啊?这镜子是豁牙托我保管的,你们都别管了,我明天就带上镜子回趟老家,把镜子埋到豁牙的墓前,说不上就没事了。”

“怎么是守着我啊,这话我不喜欢听。今天晚上会不会出什么事且不说,就算再有人梦游,也不一定就是我,说不上你老项你,更有可能是这该死的胖子。”说到胖子的时候,韦澄嘴里恶狠狠的。

韦澄没有在乎罗宇鹏的话,真的给大家做起了科谱:“我也是第一次只说什么水师的,问了刘老头,他说水师就是梅山教的巫师,跟别的巫师不同,所谓水师,都是技法高的猎人,他们在打猎过程中遇上了什么事情,就会做法念咒,比如什么止血,收惊,治煞,驱邪捉鬼什么的。一般的水师都法力有限,那些猎人大不了是受伤了念念止血咒,迷路了念念驱雾咒什么的。但是一些水师会借助些法器来提高自己的能力,这些法器中多附有历代水师的灵力,甚至会有收服的邪灵附在法器上。”

见项致彬正不满地在瞪他,韦澄忙回答:“不是我的,不过那镜子的主人也是我的朋友。”

韦澄没好气地回答:“我们还以为你小子睡死了呢,原来半夜起来去挖东西了。我说呢,我们闹腾这么大的声音把你小子都吵不醒来。”

“想几块钱的早饭就把我打了吗?再怎么着也该下午让我们喝上两杯吧。对了,罗胖子不知道怎么了,昨天晚上也没见打个电话给我们请请安,我看这小子是越活越没见识了。”边说边拨起了手机。

李鹃一直在旁边听着他们的话,见三人都不说话了,开口道:“项哥你别听罗胖子瞎说,你昨天下午出门到我关店门,根本就没有回来,一定是你在树林里迷路了,根本不可能是什么梦游。”

韦澄紧紧盯着项致彬鞋上的泥土,兴奋地附和着:“这下可抓了个现行,看你老项还有什么话说。快老实交待,最近又泡上哪个妞了?能一起钻树林了,说明已经上手了,怎么样,滋味怎么样?”说到后边,韦小脑袋的脸上是坏坏的淫笑。

手机显示信号是满格的,拨出电话手听筒里却是一片静默,没有彩铃,没有长长的嘟嘟声,没有任何提示。看手机的显示,对方已经接听了,项致彬把听筒对着耳朵,还没说话,听到里边传出一阵粗重的喘息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