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为如此,才使他忽略了自己正处身在鬼域般的江湖之上,忘记了处处都

丁雁翎自从听说母亲与姊姊被囚于断魂谷中,心中对这个当初答应照看他母亲

“当然信不过。”

“南邪”、“北怪”却受了某些限制,除了服侍以外,不能与他谈论江湖上任何的

出她的艳丽。

大雄殿中,天风帮的群豪,也同时觉得眼前一亮,心中几乎是同时惊叹道:

忖度之间,心中已下了决定,飞身直向林中奔去。

但是,却意外的有了人踪!

他口干舌燥,心如火烧,虽然明知饮水,必会加速死亡的时间,但仍迫不及待

地朝向河岸,吃力地行走。

五十丈不到的距离,他此时竟觉得那么遥远,走了不到二十丈,便已体力不支,

就地坐了下来。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阻森得意的声音道:“阿弥陀佛,丁施主,久违了。”

闻声知人,丁雁翎心头不由微微一震,心中暗叹道:“我丁雁翎虽然已知必死,

却没想到竟会死在古佛手中,这难道也能说是天数吗?”心念只如闪电一闪,当下

冷漠地道:“古佛,你来的正是时候…”

丁雁翎话声未落,突觉眼前一花,已落下了古佛与三个红衣人。

古佛目注丁雁翎的脸色良久,冷声道:“老衲若是不知施主目前情况,怎敢只

带三人贸然前来呢?”

丁雁翎冷笑一声道:“在下觉得很荣幸。”

古佛大笑道:“哈哈…丁雁翎,死亡已在眼前,你还这么镇定,我古佛不但

惊佩你的功力,更佩服你的胆识!”

丁雁翎冷笑道:“你并非古佛。”

古佛浓眉一扬,精目中突然射出两道寒芒,缓缓地道:“你想知道老衲是谁吗?”

丁雁翎冷冷地摇摇头,道:“现在知道已经太晚了。”

突然,古佛身后的一个红巾蒙面人,冷冷地道:“此时天色已近二更了,好像

不该再话家常了吧?‘’古佛面色一凛,急忙截住话头,点头道:”兄台说得是,

丁雁翎,此仇此恨,你来生再报吧。“话落杀机大炽,右手一扬,向丁雁翎劈了过

去。

丁雁翎心中苍然一叹,闭上了星目,等待死神的降临。

生死一瞬,千钧一发,就在此时,江面上突然传来一声惊心动魄的长笑,声音

并不太高,但却慑人心弦,令人恐怖。

古佛与三个红衣人,同时面色一变,那高举欲出的右掌,竟不自主的放了下来,

霍然转身,向江面望了过去。

目光到处,四人登时骇退了数步。

只见月色朦胧之中,江面碧波上,正并肩站着两个白发如雪,银髯过胸的老人,

左边一个,身着月白色长袍,面如满月,白眉盈寸,状态慈祥。

右边那人,则装束怪异无常,一身血红色长袍上面,不知用何物缀成两条闪闪

发光的巨大青龙,龙头会于胸前,在银髯覆盖之下,时隐时现,显得分外生动。

此人长相与其衣着一样的奇特,只见他,脸色苍白如纸,两道赤眉高扬,再配

上一双如火炬的双眼,与他那张死沉的脸色,显得极不相衬。

古佛一见两人竟能立身于碧波之上,心知非自己所能制敌,当下向三个红巾蒙

面人,一使眼色,朗声道:“江面上是哪两位前辈高人,不知现身有何指教?”

三个红衣人却趁古佛问话之际,缓缓向丁雁翎逼了过去。

右面穿红袍的老人,突然冷笑一声,道:“你们给我站在那里,如敢再动半步,

叫你们血溅当场。”语气寒森得怕人。

此处与两人相距,少说也有四十丈,如果说红衣老人能阻得住三人向丁雁翎的

攻击,这实在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然而,却不知是什么力量,竟使三个蒙面人,真的不敢前进了。

古佛眼珠一转,高声道:“两位前辈虽是世外高人,不受尘俗约束,但晚辈等,

身在江湖,却不能不遵守成规,万望前辈体谅一一。

红衣人冷笑一声道:“假和尚,你以为有理你就说吧,如有半句虚假,老夫活

劈了你。”声音阴森冷酷之极。

古佛心头——寒,眼角瞥了丁雁翎一眼,硬着头皮,道:“敝派是江湖上的帮

会之一,此人无辜杀害了本派的四个弟子,手段之残酷,令人发指,因此,老衲才

来找他算帐。”

白衣人问道:“那四具尸体的心就是他挖的吗?”语气似乎也有些不满之意。

古佛阴险狡猾,闻言心中暗喜,高声道:“正是他干的,不信前辈可以问他,

相信他在两位老人之前,决不敢有半句谎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