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的朝那里走去。

我们马上围了上去,真的,罗盘在不停的转动。寒风袭来,徒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欧阳锦的脸上有4道猫爪划过的痕迹,殷红的血渗了出来。

我看看欧阳锦,他神色紧张,嘴唇紧闭,他似乎很用力的抓着方向盘,连我都感觉到他紧绷着的神经。

“哦!”宏翼应道。

心里温柔的收紧收紧,轻轻的拥她入怀。

明一直忙个不停,他已经开始调查学生档案里的事情,一天很少能够见到他,他消瘦的脸庞更加瘦了,我知道他想借忙碌来忘记一些事情,我想起他在老大墓前一连声的对不起。

我用手粘了一点,温热温热的,手指靠近鼻子一闻,有点腥,是血。

镇定!

真相,让我们耐心等待吧!

手一松。

“沙擦”,“沙擦”,他一直跟着我们。

好象是向四楼那边的会议室里跑出了。

当晚就决定了由我和明,白卓三个人去偷。

“第二,他为什么每次走到你们寝室门口,就没有进去,除了风的那一次以外,而他一进去就杀害了一个人,虽然我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但是也有一点,也很明显,那就是他不光和17栋有关系,也和你们206有关系。”

我仿佛听见时间流逝的声音,一秒一秒,端的难熬。

然后沉默,我想说几句话缓和一下气氛,但是话到嘴边,又没了心情。

说完,像陷入沉思一样眯缝起眼。

他好不容易挤出了几个字:“病死了吧”

他在动,好象要转脸过来。

还是没有声音,明下床来。他拍了老大的肩膀。

原来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会有人敲门。屋外的人吼了一声,“你们深更半夜点蜡烛干什么,想放火呀!”是管理员的声音。

“怎么办?”志强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打电话叫救护车!”明说,也许这是唯一的办法。

我想起了风,想起了白卓,想起了老大,为什么我的朋友死的时候都是这么无力,看他由生命变成一具尸体。

心里一阵绞痛,风乍起。我听到了树叶的沙沙声。这里没有树的。

我又隐约听见了两个人声音,忽远忽近。我努力让自己的心静下来,努力辨认他们的声音。

突然,像是有个人在我耳边说话一样,我听得很真切。他说:“快掐他的中指。”声音一晃不见。

“快掐他的中指!”我朝明喊道。

桌上又多了2张纸片。

“如果知道要找的就是它们,”志强朝桌子撇瞥嘴,“我们白天拣回来就行了,用得着晚上去?还差点让宏翼……”志强看看了躺在床上的宏翼,“如果他死了,我们会后悔一辈子的。”

明今天早上还是把操场下的垃圾拣了回来,尽管我们并不是很清楚它们的意义,但是正如明说的一样,“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点线索。”

现在想起来,是有点后怕。我们并没有发现什么,还差点失去宏翼。宏翼又拣回来一条命,我想起在风妈妈房间里的那次,他也是差点丧命。

我看了他一眼,此刻他正安详的睡着,鼻头红红,像喝醉了一样。

不知道这两张纸有没有用,一张是到m县的车票,时间是2000年9月29日,一张是新欣影视城的出入登记单,姓名已经模糊,时间是2000年10月1日。

这两个日子隔着这么近,而且都发生在2000年,这会有什么联系吗?

不过用不着我冥思苦想,到了晚上已经有了答案。

有人想偷去这两样东西。

只是这次17栋再次被恐怖掀翻,却是我始料为及的。

宏翼到了下午又开始生龙活虎起来,流了那么多的血仿佛也对他影响不大。不过他仿佛对那一段的经历出现了记忆空白,这样也好,谁愿意拥有一段痛苦不堪的回忆呢?

“明也真是的,要是要这些东西,白天去拣不就行了吗?还非要晚上,跑了那么一段还真是累呀!”再以后的事情他仿佛就不是很清楚了。

“就是。”志强附和道。小飞说:“不过这两个日期这么接近,一定会隐含什么信息。”

“现在也猜不透呀!不过万一是别人乱丢的东西,我们不就偏离了正路吗?”宏翼的担心也对。

明一下午的课,一直没有回来。主席来过一次,通知了一个院里大会的时间。我们并没有告诉他这么些事情,反正17栋已经没有事情了。他们的生活恢复常态。

晚上,我看着照片和有姓名的纸片,琢磨着其中的含义,明手里拿的是他拣回来的东西。小飞逗着猫玩。

宏翼已经睡着了,志强玩着游戏。

五个台灯将寝室里照得温暖而明亮,窗外有寒风入侵,不过它敌不过屋里的温馨。除了2个人,是一段残酷青春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