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盘还在转。

我从口袋里掏出木鱼,对着欧阳锦敲了起来,口里念起了法华经。木质发哑的声音萦绕在耳边,感觉车子越来越快,心中一片澄净。

我下意识的按了按口袋里的东西,坐直了身体。

宏翼和志强马上围了过去,“喵喵!”志强用手轻拂它的脖子,“喵喵在睡觉!”

我要努力的追寻。

风妈妈还活着,她追逐风的影子跑到了几里路,寒风,阴冷她通通不计,眼前只有他儿子的笑脸和眼睛。

我走到了门外,看到厨房门已经被打开,房门在风的作用下左右摇摆。血迹到门口。

不行不行,他还在抖,“明,明”在这个当口,我又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后排的老大,小飞他们都缄默不语,每个人的脸上都笼罩着坚强的盔夹,这么多的磨难似乎让我们更明白了人生,或者说生命中无常的定数,但是他们的心都是热的。明告诉我在我生病的日子,他们都日夜守护在我身边,直到医生告诉他们,说我已经没有危险,他们才肯离去。

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眼泪决堤而下。

不知道。跑的时候只顾到忽忽的风声,其他的什么也顾不到了?

回答我的还是沉默。

不过有一点他没有预料到,出事情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白卓接着说:“今天我们来就是为了想办法的,我把我这几天查到的资料,还有我这几天思考到的结果告诉大家,大家一起分析分析。”

我为什么这么紧张?除了刚刚上去的身影,还有什么?

大概10点左右吧,我和明,还有白卓,在门口放了一个脸盆,开始烧纸钱了。偶尔有路过的同学,则像避瘟疫一样的走得飞快。

“再玩一次碟仙。”他脱口而出,眼睛里满是异样的光亮。没有想到他的想法和明的不谋而合。我看向明,他的眼睛里也是一样的光亮。

接着警车呼啸而去。

他在慢慢转脸,转过来却还是一模一样黑压压的头发。可以看得见他的脖子。

一分钟,两分钟,还是没有动静。

好了,一切等晚上吧。

风从窗户里透进来,一只蜡烛挣扎了几下,归于死寂,青烟只冒。

相信是血。

我转身坐了下来。

如此的平静。

就这样一夜。

第二天,当阳光穿透树叶照到我身上的时候,露水已经把外套打湿,头发上也是。脚低一片冰冷,感到异常的寒冷。

昨天晚上像是一个遥远的梦。

我并没有担心明他们。

径直向寝室走去,那把斧头被我藏在了外套里,沉甸甸的,上面铭刻着的是生命。

回到寝室的时候,推开门,宏翼,志强笑吟吟的看着我,明在洗头,他们俩的头发也是湿漉漉的,大概刚洗过的,“就等你了!”宏翼笑着说,“看那边!”

我朝他眼角提示的方向看过去,是一段很粗的麻绳。

我从衣服里拿出斧头,志强接了过去,“好家伙!”

宏翼一副很惊讶的样子,“你在哪里找到它的?”

明也看了一眼,又去洗他的头去了。

安静了一会,明坐了下来。我喝了一杯热茶,一股暖流从嘴到心,它在慢慢启发我的思维,我像是一直没有从梦境里走出来一样大脑麻痹。

小飞抱着猫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个奶瓶。

“你们回来了!晚上没有什么事情吧!”小飞问。

“它这么大了,你还喂它喝奶呀!我真是服了你!”宏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倒是说起了黑猫。

小飞白了他一眼,辩解道:“它还小嘛!”小猫很配合的喵喵叫了两声。看着他们的笑脸,我想起了以前那段惊恐的日子。

如履薄冰的日子。不过那个时候,没有笑容,却有老大和风。

用两个生命换来笑容,这个代价是不是太大了。

更重要的是,我还不知道我们还能笑多久。

“说正经的,清树,你怎么发现它的?”

明看着我说,“我先一直跟着你,然后你不见了,我坐到了长凳上,下面有人拉我的裤脚,然后我把长凳下面的木板弄断了一根,就找到它了!”

话音刚落,宏翼马上接口道:“你哪有我和志强离奇?”他看看志强,像是在炫耀什么高兴的事情,“当时呀,我看见身边有4个人,吓得我话都不敢说,又看见你一直在向前跑,我就在后面跟着,可是你跟不见了,我心一急,就对着身边,不知道是不是志强的人说,‘怎么不见了’,他说:”在那里!‘然后他就跑开了,我还没有来得及辨认是不是志强,我也跟着跑,听到身边还有个人就放安了心,然后跑着跑着,脚被绊了一下,低头看见有一段绳子,我向外拉,原来它藏在一大堆枯木里,平时还真难被发现,因为它看起来跟枯木没什么两样!然后耳边就是志强在喊我的名字!“

“显然这是凶手作案的工具。”明说,“只是我什么也没有发现!我总是觉得他们带我去哪里应该还有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