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没有穿过刘子敬的剑网,刘子敬的细剑似乎瞬间变成一张渔网,随着刘子敬步伐的后退,不停地缠绕在天池剑上,断了一层,又接上一层,好像没有尽头。等刘子敬退到第五步,无也象的脚步跟不上了,那辉弘的一剑终于到了尽头,渔网消失了,刘子敬的剑准确地击中无也象持剑的手腕,天池剑落在了地上。

永平年间,汉明帝夜里梦见一个金人从空中飞来,于是召集群臣解梦,通事傅毅上奏道:“臣听说西域有一种神,其名叫‘佛’。陛下所梦见的金人,可能就是这种神吧?”汉明帝于是派遣朗中蔡愔、博士弟子秦景等人出使天竺,寻找访问佛法,摄摩腾应邀而来,经过流沙大沙漠,到了洛阳。汉明帝对摄摩腾特别给予奖赏和优待,修建了白马寺,佛教开始传入中原。

执弩人几乎下意识地握紧短弩道:“是的,有人出了一百两银子。”

卢植回到洛阳的时候,发现刘子敬已经等他两天了。刘子敬还是原来那种从从容容,微笑的样子,看见卢植就安慰说:“子干,既然纷争不断,就有高潮,也有低谷,更有意外。只是活着的人不能消沉,否则大汉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自从张纯出任总管后,天雨会在幽冀两州边寒的地带开辟了商业通道,现在赤林集热闹得很。檀石槐一时没有南下的意思只是在千里边境骚扰,但是物资交货还是必不可少的,赤林集就成了一个绝妙的地点,名义上是乌桓的老巢,其实乌桓各部都控制不住,但鲜卑军和汉军又不能入内,就成了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

胡广从案几上拿起一份奏章递给卢植,卢植一看大惊失色,山阳有人上书告张俭与同乡二十四人别相署号,共为部党,图危社稷,刻石立墠,张俭为之魁首。很明显为了保密,上书人的姓名被隐去,卢植立即明白袁隗找自己的原因,袁隗是有通过这件事情,掀起波澜的打算。

王长笑道:“严子陵为何辞官隐居,是因为士族阀门,难道太史令真看到了客星冲犯了帝座?不是,是不愿意有人和皇帝走的近。若不是光武帝圣明,严子陵的一条命就没有了。”

可是当刘德然兴高采烈地把《庄子》内篇全部背完后,刘子敬把整个小院的空场做成了沙盘,采伐山上的松树,做了两百根一米长的木棍,木梢分别削成扁的、尖的、圆的、方的做笔尖,让刘德然和刘备在沙盘上抄《庄子》,每日一篇,刘子敬则时常出去,回来就带些奇怪的石头,潜心挑选雕刻。

刘元起说得兴起,顺口问李定:“前几天你去了北海一趟,路上可有什么新鲜事?”

到家的时候,王政通过邮卒转来卢植的回信,说洛阳一切安好。二哥刘元起见到刘子敬大喜,接风时特地请了好友李定前来相陪。李定李圜中是隔村的地主,大腹便便,早年也是饱读经书的一个人,后来经商,在涿郡小有名气。四年前,李定从州里来访刘元起,看到刘备家东南角篱上有一棵桑树,生高五丈馀,遥望见童童如小车盖,诧异此树非凡,私下对刘元起说:“此家必出贵人。”

天子脚下,每天都有许多寻找机会的人赶来,也有许多失意的人无奈离去。秋无岗对刘子敬没有多大兴趣,只是提醒刘根道:“人既然走了,就别琢磨了。刘子敬也许在等机会,既然他做纸张生意,迟早会再来洛阳的,普天之下,只有这里产蔡侯纸。只是我劝你一句,就算以后再见面,你也不要试探了,还是把精力放在找书上面,《太平经》应该还在洛阳。”

刘子敬连忙接上话茬:“驸马的意思小人明白,这是看在宗室的份上,帮助小人一把。小人是生意人,自然随行就市,按照市价购买,并且等驸马通知,不会随意上门打扰。”刘子敬话说的明白,他是生意人不管纸张来路,并且不会让外面知道驸马府在做这个生意,不会随意上门打扰的意思就是耿援什么时候安排好了,什么时候来拿货。

这段时间,卢植也从各方面打听过刘子敬的事情,已然知道窦武府中那块棋碑的事情。说来也奇怪,窦武死后,大将军府被折腾得一塌糊涂,唯独那个刚建成的小花园,刚竖起来的棋碑没有人动,据说是曹节亲口答应陈寔的一个要求,保持原样,不得改建和移走。

卢植身长八尺二寸,音声如钟,性刚毅有大节,常怀济世志,闻言大笑道:“伯喈不会以为我是迂儒一个吧,我虽不如你和郑玄师弟洒脱,还不至于以为自己高人一等。石匠又怎样,我也不过是一介布衣,快走,带我去见见能让蔡伯喈如此看重的人。”

伍琼记得当时的情况,顺口答道:“原来的纸破了。”

青州徐从事是崆峒山凌阳子的传人,和两人叔叔魏伯阳共同编写了《周易参同契》,交情莫逆;魏朗和魏愔得知朱震家地图的事情,理所当然地认为,曹节要动手的原因,是徐从事率人营救窦家的原因。魏愔点头道:“三哥,我懂。这些年你已经很低调了,不争权夺利,一心修书,两边还是没放过你。你放心,我会查清楚是怎么回事。”

“不错,冯述那晚没出城是为了和某个人见面,可惜在被围住后就自杀了,冯述不会为了自己耽误窦武的事情,只会是窦武的安排。”秋无岗看曹节赞许,加快语句道:“窦武既然安排了徐从事接应,冯述所做的就应该是安排留在洛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