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丰小说网 > 嫡女重生之一世荣华 > 第一百零三章 打得他满地找牙"第一百零三章 打得他满地找牙

“姑娘,小万姨娘派了个婆子来说话。”

沈荣华回头看到她们,涩涩一笑,问:“绿茵姐姐找我有事?”

“那你来干什么?”沈荣华两指敲着炕桌,挑起眼角询问。

宅院四套、上等旺铺十二座,中等铺面八座,大小庄子共十个,价值白银十万三千两,宅子、铺子和庄子每年租息产出收成共合银六千两到一万两。

“也没什么事,那个,他、他回来了,问什么时候开饭呢。”初霜所说的他就是她那位貌若嫡仙、高贵纯净、风流洒脱、傲娇毒舌的表哥了。

此时,在金琉璃看来,连成骏虽说身材高大健美、五官英挺端正,象一个顶天立地的正人君子,实际却是腌臜下流的无耻之辈。别说她是西金国最尊贵的公主,就是普通人家的女子,他也不该用如此露骨的言语、如此轻佻的语气挑逗戏弄。她气恼愤恨,全部心思都在思考如何脱身,实在想不起何时跟连成骏有旧了。

沈臻静觉得跟沈荣瑾斗心计说话没意思,就去碧杪橱找杜氏和保国公世子夫人了。碧纱橱没人,听说两人回房了,沈臻静没去找她们,她正好安静一会儿。

沈荣华用过晚饭,都洗漱卸妆完毕了,初霜才回来。雁鸣等人都到周嬷嬷房里做针线了,只有两个小丫头守门。初霜进来之后,沈荣华把两个小丫头也打发走了。她对初霜有太多疑问,今晚,她想很轻松,又很认真地跟初霜说说话。

吉祥堂的院子很大,但院内一棵花木都没有,从正房门口一眼就能看到垂花门。沈老太太带着一群女眷,连上丫头婆子大概有三四十人正在门口晒太阳,并说笑嘻闹。看到沈谦景对沈荣华动手了,她们的说笑声嘎然而止,但都冷眼旁观,没人劝阻。这些人以沈老太太喜恶为风向标,自然希望沈荣华吃亏了。

“好,你也去。”沈老太太给银花使了眼色,得意洋洋笑了起来。

“你抽人家有什么用?受了骗、吃了亏首先要检讨自己,争取下次不犯,其次才是埋怨别人。”沈荣华很平静地看着鹂语,记忆的利剑穿透前世,她在说给鹂语听,也是在说她自己,经历过痛楚磨难才是从心底长记性的前提。

前世七年,除了在三皇子府做艺妓的那段如同行尸走肉般的日子,女红、落泪及身心的痛楚几乎填满了她全部的记忆。重生之后,她想永远告别黑暗、痛楚和悲伤,再也不想拿起那亮晶晶的银针,不想再记起被愚蠢充斥的岁月。

披红听到众人的话,没害怕,也没喊冤,她松开沈臻静的手,慢腾腾跪倒在地。她伺候沈臻静十年,比谁都清楚杜氏母女的手段。“有幸”成为主子的替罪羊,为了她的亲人,她只能把罪名照单全收。因为杜氏要舍弃她,就不会给她任何回旋的余地,她不乖乖认罪,就是死,也会死得很惨,不如痛痛快快去死。

卢同知见杜昶盛怒不已,怕影响审案的进程,赶紧过来劝阻。有人来劝,杜昶的理智就战胜了冲动,可他对沈荣华的怒恨有增无减。

“这就是初霜姐姐那个受了伤的猎户表哥?奴婢看他象读书人,不象……”

刘姨娘顿时泪流满面,跪在杜氏脚下,哭泣说:“太太,是妾身错了,妾身不该多嘴,老爷昨晚睡下之前服了安神药,妾身知道太太回来,不敢叫醒老爷。”

“姑娘放心,后罩房刚着火,佟嬷嬷就带人把她们转移到四姑娘主仆住的西厢房了。她们都吓坏了,知道是指使她们做坏事的人要杀她们,都向我们求救呢。”

魏嬷嬷拉着沈荣华的手,长叹说:“万夫人那么颖慧慈和的人物,林阁老虽慷慨激昂,也是厚道重名声的人,他们养出的女儿会是不知深浅的人吗?老身听说这次建奉贤堂,要把林阁老排在贤臣之首,就有人拿林小姐的事说话。气得内阁首辅俞大人在金殿上骂娘,连大人更是仗义,直接拨了剑,这才没人敢说什么了。等皇上亲自把林阁老的灵位捧到奉贤堂首位,沈二姑娘就能扬眉吐气了。林小姐在天有灵,也该瞑目了,与她有过节的人也不敢再非议她了。”

那会儿,杜昶离开路口,是因为他听到有女人说话,以为是夏嫂子,就追过去了。走近一看,不是夏嫂子,他就决定到夏嫂子住的庄子外等她。结果,他没到夏嫂子,而等来了衙役,不容他分说解释,就被带回了发现尸首的小路口。

刘知府点点头,说:“若沈慷和沈谦昊找你,你尽力应付,不能太冷漠。不管沈家内宅有多少不堪之事,毕竟是我座师的府上,我也要给几分面子。”

初霜双手护住燕语,高声呵斥,“谁敢绑她?就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沈谦昊见沈荣华当着刘知府的面也不买他的帐,很生气,此时,他完全蜕下了斯文贵公子的画皮,就象村夫一样,指着沈荣华骂道:“你这个贱人,真是……”

四房的车队惊马坠坡,王嬷嬷摔得不轻,沈谦昊赶到的时候,她刚醒。听王嬷嬷说了沈臻静的计谋,沈谦昊并没有觉得沈臻静有什么不对,反而觉得他这个妹妹心机深沉,适合做大事。可事情最终的结果却是害人不成反害己,沈谦昊虽然懊丧气愤,但他还是想到先帮沈臻静善后,再总结这一次不成功的经验教训。

沈荣华暗哼一声,问:“请的哪里的大夫?我记得东跨院有个大夫。”

“小女代外祖父叩谢大长公主、叩谢皇上。”沈荣华倒身跪拜完毕,被揽月庵的管事嬷嬷扶起来,转向大长公主,说:“禀大长公主,小女有一事不明。”

“我没事,我想睡,就睡一会儿。”沈荣华颤声说完,就倒在了初霜怀里。

“不是她猜到的,是我告诉她的,她那么蠢,能猜到才怪。”白泷玛撇了撇嘴,说:“你跟你那个堂姐真是姐俩儿好,一个是小泼妇,一个是小毒妇。”

鹂语忙摇了摇头,脸一红,说:“奴婢、奴婢在屏风里面,他、他看不见。”

“是,大长公主。”管事嬷嬷出去传话,很快又回到厅内侍候听命。

沈臻静倚在房门口,看着月亮门外发生的事,她的嘴角挑起讥嘲。听说江阳县主带了礼物来看沈荣华,她也眼酸口苦心嫉妒,可是不会象沈荣瑶表现得那么明显。此时,沈荣瑶恨沈荣华已经恨得失去了理智,这正合她的心意。

“多谢姑娘,姑娘信得过老奴,老奴也不会辜负了姑娘。”江嬷嬷站起来给沈荣华行礼,被沈荣华拦住了,又说:“姑娘总拿自己的体己钱贴补府里,老奴实在不落忍的。等二老爷回来,老奴就是腆着脸也要跟二老爷替姑娘讨个公道。”

周嬷嬷愣了一下,说:“恐怕不妥,大老爷、四老爷和二少爷一天要服两次汤药,禁了烟火,怎么给他们煎药?老奴怕他们到时候责难姑娘。”

“姑娘——”初霜赶紧扶住沈荣华,看向黑漆漆的祠堂,也不禁头皮发麻。

沈家和他正面打过交道的只有沈慷和沈惟,这两人实在不值一提。在救沈荣华之前,他对沈家一般以耳闻居多,也从未在意过沈家的事。那日在灵源寺,沈惟前来游说,要把出身低贱、又被他所救的侄女送给他做妾,并暗示这是沈家当家人的意思。那时,连成骏感觉自己被强烈侮辱了,就变本加厉回敬了沈惟。

沈荣华听她们说到迎春花,心里一颤,思绪瞬间又回到了前生,想起御赐左副督御史府里那大片的迎春花。叶绿如翠、花开金黄,本是仲春时节娇俏亮丽的风景,可留在她记忆里的永远是花落成泥的惨景和凄苦悲楚的绝望。

“冯家小姐后来怎么样?”由己及人,沈荣华很关心冯白玥,本来就被亲爹冷落,被继母苛待,再发生这种事,冯白玥的处境就更糟糕了。

连成骏笑了笑,说:“不只他以贤臣之首入主奉贤堂,他的夫人万氏也会被供入奉贤堂,供后人景仰,万夫人可是先皇钦封的一品淑仪夫人。”

角门之所以上锁,就是防她们主仆回去,这时候去正门,不是自投罗网吗?

江嬷嬷见银花脸色不差,就放了大半个心。银花是沈老太太房里的一等大丫头,又是眼高望上的人。沈老太太喜欢谁、膈应谁,她都会及时写在脸上。

见萧冲主仆走远,沈荣华松了口气。她把初霜扶到里屋,脱下她的棉比甲架在火上烤,把自己的斗篷裹在她身上,又倒了一碗水让她喝。初霜见沈荣华做这伺候人的活计很熟悉,心里纳闷,捧着水碗发愣。

“没事,我想看看湖溏里的冰融化了没有。去年河刚开,我就陪祖父来这里钓鱼了。”沈荣华顺嘴找了个借口,其实她是想看看自己寻死的地方。

“这好像是太太的小库房的钥匙。”周嬷嬷拿起钥匙看了看,又说:“老奴这些年一直在姑娘身边伺候,不管太太房里的事,一时还真不敢确定。”

沈荣华冲初雨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说:“二老爷让我到篱园,是替祖父念经守孝,日子清苦自不必说。我这次只带雁鸣、鹂语和周嬷嬷去,再挑上几个小丫头,其余的人仍留在怡然居伺候,因为逢年过节我还会回来。江嬷嬷是怡然居的管事嬷嬷,凡是都由她决定,我不需要教养嬷嬷,罗嬷嬷留下协助江嬷嬷打理怡然居。按大太太的意思,初雪升一等丫头,管理我留在怡然居的东西。别人的差事都不变,差一个二等丫头,江嬷嬷去跟大太太要就是。”

“刘知府到底怎么说?”杜氏不由起急,声音也高了。

杜氏讲的故事告一段落,坐起来,倒了杯温茶嘬了一口。

朱雀大街从南城门直通皇宫的大门,长约数千丈,本来就店铺林立、车水马龙、行人如织。今日有人游街叫骂,就更加热闹了,一时间人山人海。

“你明天让人去禀报老太太,就说你病了,要在娘身边养病。你长大了,娘有好多东西要教给你,也有好多话要跟你说,你记住娘的话会受益非浅。”

“她……”杜氏勉强一笑,支吾片刻,说:“她是我们家二姑娘,今早请安来晚了,又失手打碎老太太最喜欢的听风瓶,老太太一气之下就罚了她。”

今上封赏宁家,赐下承恩侯的爵位,因宁皇后的父亲宁峥已死,由其叔宁屿承袭。几年之后,宁皇后病逝,宁家的爵位也由承恩侯变成了孝恩侯。

到现在,林闻要是还不明白圣勇长公主的意思,就是傻子了。他费尽心思考状元,是想给万雪莹一份荣耀,并帮她申冤,顺便给沈逊设个套,让沈逊成为笑柄。没想到,事情刚开始,他就钻进了圣勇长公主和隆顺帝的圈套。不做一个忠正能干的臣子,他的妻子会成为别人的,他幸福的小家就要毁掉。

林闻笑了笑,说:“我很早就想对你说四个字:牝鸡司晨。”

“二丫头,你一向聪慧懂事,怎么今日行事如此造次?”沈恒握住沈荣华的手腕,抢过她手里的剑,又说:“你祖父新逝,沈家正是多事之秋,你……”

接下来该报她的仇了,既已亮剑,又何惧邪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