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许动!我不安地挪动几下,他换上了警告眸光“要是动一动,我就用绳子绑住你”

这两兄弟各自一座g殿办公,倒是有些奇怪!

哎,敢情这狼王是用毛笔抒写。

“从此以后,你就是兔子莫莫”昆廷面无表情,对我冷声说道,只是眼眸似有水韵微动。

昆廷一震,仰头看看乌云,猛转身对着我冷冰冰说道“起来”

昆廷也许真是狼王,那么鬼才晓得他去哪里凉快了,这熊头壮男也没有打算走,只是趴在了一边盯着我看。

不过是恍惚片刻,我提着裤子想要后退逃走的刹那间,他--他变成了昆廷,我吓得两眼一翻黑地倒地不起,这厮竟然是头狼。

然兔子莫莫面上是个乖乖听话的孩子,可背地里却很叛逆,夸赞的话听多了,便有些不乐意:他再俊美能有我爹爹漂亮吗?

昆廷的脸色似乎稍稍好转,扭头对我呼喝一声“还不进去休息,你不累?”

我白了他一眼“大王,我是女奴,你不休息我哪敢休息”

他轻淡淡打量我一眼,眼里的莫名笑意隐隐浮现,便又转头瞪着正一脸傻笑地矗在门口的瘦竹竿。

“大王,卑职这就告退,可不敢打搅你的好事”瘦竹竿神秘兮兮地将一包东西硬塞在我手,立马闪身离开。

留下那几个狼老妈子恭敬问道“大王,我等可要留下伺候”

昆廷沉吟片刻,视线有意无意地落在我的脸颊,他沉沉说道“不用!”

老妈子们躬身退后,他当先走进院子。

我怏怏跟着他走进院子,冷冷清清的院子什么也不见,哪里有那莲蓉所说的狼侍卫可以将新来的女奴刺成马蜂窝?

可怜的莲蓉给抬回了奴隶院,昆廷说有大夫在那头等着,也不晓得怎么样了?

屋子里头的昆廷似乎在点蜡烛,我仰头看看这勾人伤心的月色,心头不禁悲哀万分,依然记得幼年时期的我很顽皮经常胡闹,也没有让我父母打过一次,我父母双双失踪后我便是跟着舅舅过,日子虽然清贫了些,但也是其乐融融从未揍过我。

这厢来了这么个人不人兽不兽的地方,真真是我的悲剧。

“进来”昆廷对着我的后背呼喝了一声,我暗暗哼了一声,低头整理衣襟漠漠走了进去,却见他手里拎着些毛巾浴袍什么,我的脚步一顿,一脸狐疑地抬头却见他眼里那一闪而过的j彩。

他的眸子微热,漠漠扫视我眼角的泪珠,冷淡说道“屋后有浴池”说罢,他大步往里走去。

我支吾一声,慢吞吞走到了我的床边,拎起显然清洗干净的睡衣往屋子后走去,那里有两间干净又是装修豪华的卫生间,我侧耳听了一阵,晓得他在左手边的那间,我快速地穿过,便是走到了靠里头那粉色装饰的浴室。

狼族所居的龙城真真是个奇怪的地方,仿佛包容了古今一切,又仿佛先进我所知的任何时代,且古人的礼仪也是尽数延续下来。

我快速地洗完,小心地避开我脸颊上的红肿,那里已是泛出了紫色瘀伤,这一掌显然是卯足了劲道。

其实,我也晓得先前昆廷在我后背上传来的是那护我身体的真气,而他也预料到了狼太后会对我动手。

只是,我打心眼里不会去感激他什么。强行带我来此,同原先的生活背道而驰的我,变成了贱民的我,不晓得他还会给我带来什么样的灾难

我整理妥当走出浴室时,昆廷已经穿戴整齐正低着头批改公文,他漫不经心地抬手,指着先前瘦竹竿给我的小包裹,我慢吞吞地走了过去,翻开一看竟然是快黑兮兮的膏药,可没见着昆廷怎么来我身侧,只是一阵清风掠过,那块膏药已然贴在了我的脸上,一阵清凉感顿时消弭了之前的肿痛。

等我抬头去看时,他已经回到了座位重新拿起了笔墨,像是从未动过丝毫般,只是他的头依然抬着,视线定格在我的眼睛处,我晓得他在等着我说话。

我却闷哼一声地扭头看向门口,唯有冷清的月色却是迟迟不见狼侍卫过来。

“昆廷,要不你带我去看看莲蓉”我回头看着昆廷。

昆廷略微沉吟片刻,视线也是转向门口,半响之后几个狼侍卫悄无声息的落在不远处“大王,女奴莲蓉死了”

什么?我腾地坐起,只是脚步未能移动一步,昆廷顿然来我身侧将我死死地抱着,我梗咽一声地哭泣“昆廷,这是草菅人命!”

忽然遭受此番打击的我,这厢哭得没有了平日的矜持,甚至有些失态,我的害怕,委屈心酸一股脑儿地发泄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着喊着。

女奴的身命真真是轻如鸿毛,何其悲惨!今日狼太后对我是一个巴掌,明日面对我的也许就是一顿诸如莲蓉般的毒打,想要找个莫须有的罪名委实很容易。

月亮隐去了华美的身姿,我哭倒在了昆廷的手腕上。

他除了沉默zhaishuyuan还是沉默zhaishuyuan,只是抱着我的手僵僵地发冷。

半响之后,我停下了哭泣,冷冷地掰开了昆廷的手,嘶哑说道“我睡了,你继续批改公文!”

他紧了紧手中的力道,眉宇微蹙对着我直直看来,似乎有话又是僵在了嘴角处。

我心头冷笑一声,对着他打了个哈气“大王,我累了,你可要我端茶或是给端来点心?”

他松了松手,默zhaishuyuan默zhaishuyuan起身,摇摇头便是坐回了书桌上,我抖开被子一头钻了进去。

我忿忿地闭上眼睛,我想我是非逃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