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听得饶有兴趣。“这杨泓本来是金色阳光假日别墅的售楼小姐,我帮朋友买楼跑腿时认识的。当时她的老板想占便宜,但又小气无比,所以她就结拜我这个干哥哥,找个理由搪塞那个年过半百的福建佬。”

“皇帝胡搞是游龙戏凤,巡抚胡搞是深入群众,知府胡搞是娱乐活动,知县胡搞是体育运动,小吏胡搞是胡乱打洞,草民胡搞是流氓活动。”

这个孬种这会儿不知道那根筋出了问题,忽然露出熊样儿。我冷冷说道:“你也不好好数数自个儿有几根肋骨,如果你真有心寻死人家还不当是碾死一只蚂蚁。我又算老几,即使被你拉着陪葬也不过是被误伤的群众而已。这会儿你把我当人质也没狗屁价值,没准那姓葛的也不想让你活着,安排人结果了你正好灭口。只有你个混球和我这个傻逼使劲儿往套子里钻。所以老子要下车出去不陪你丫玩了,你愿意把那玩意拉响就当是为我送行吧。”

可惜农民一得意便喜欢乱搞女人,欺负到吴三桂的二奶陈圆圆,引出满清铁骑进关砍瓜切菜般收拾汉人,连出几代圣君,末世却被广西农民洪秀全折腾了半壁江山,好在湖南和安徽乡勇团练霸蛮,在曾国藩和李鸿章手里越战越勇,比政府军还牛逼,延缓了大清国好些年的气数。慈禧老佛爷不只吃错什么药,相信山东农民刀枪不入能抵抗八国联军,落了个孤儿寡母割地赔款,还兴起了革命党人。

“那又怎样?他愿意出多少银子为你赎身?”

夜渐渐深沉,月亮漂浮在一片云翳中,清凉如水澄澈凉爽。瞿彦说她觉得有些困乏,于是俩人迤逦着往回走去。

由于涉及自身利益和权力格局变化,这几种应对方案引发了激烈争论。余阳刚认为华驰连锁酒店市场份额快速增长,且奥运会将强力拉动相关消费,坚决反对出售这块优质业务板块。财务总监则主张放弃其他城市项目,集中力量在一线城市精耕细作,理由是京、沪的单一项目利润远远超出二、三线城市同样盘子的收益。

一见我俩过来,曾荃挥手招呼我们过去,余阳刚也吩咐服务小姐加椅子添茶位。接着就是跟陌生者的介绍。原来那几人都非等闲之辈,中间那位肥头厚耳、官气十足的是海淀区的某领导同志,旁边一位皮肤黧黑的瘦子则是地主,当地乡村政府的干部。那个白面书生是明慧茶院的老板,另外那位鹤发红颜,一双小鼠目精光矍铄的老者,正是俞悦刚才提到的神秘嘉宾茅大师。

我恶狠狠地问:“你她妈的到底在玩什么猫儿腻,就是选秀进宫也得有个下落,托个太监带个小纸条儿什么的也不是难事。你要傍着皇上也算是我国政治生活中的一件大事,别走开,等我过来,二十分钟以内赶到。”

甄老摇摇头,“眼神不济了,看一会儿字眼就花。主席晚年还读历史,出版社就专门校注印刷了一批古代文献,包括史传、政论、辞赋、诗词、散曲等体裁。由于版本字体较大称为‘大字本’,我手头这本《旧五代史》就是那时候勘印的版本。”

俞悦轻车熟路,带我穿越一排排错落起伏的陵墓,来到一个普普通通的墓基前,石碑上篆刻着“爱妻秦琴之墓”却没有落款人。她将鲜花在墓基上摆好,又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束香点燃,插成一列,俯身盈盈拜倒。

俞悦回到北京的第一个电话就是打给我的,先是真真假假问候一番,接着说是老板曾荃有要事约见。她在电话里言辞亲昵却不轻浮,态度端正而不失温存,正是标准的公关风范。

大家群情激奋纷纷讨伐,说我的无耻言论是打击一大片,侮辱人民群众的集体智慧。众议滔滔中只见一人挺身而出横刀立马来解围,定神一看原来竟是同门师兄王信义。

说话间到了北四环边上的新东方总部,我找到在里面当老师的超级流氓王小墙,“哥们,发一美妞你给我好好照应着。”

看来曾荃还真是老谋深算了解王信义的软肋,到手的肥肉劝人不吃也不现实,想了想我说,“不过这事儿光靠你的一份奏折怎么能解决问题,还得做上面人的工作有更大的势力插手介入方能平息。”

说话间,只见王信义甩着两支胳膊晃晃悠悠进得院子里来,东张西望寻找我们的位置。我挥挥手招呼他过来,这家伙瞅瞅桌席上的菜肴拉开座椅大啦啦坐下,“嗬,小酒儿喝着,小妞儿泡着,小日子过得磁实呀。”

俞悦正想张开说话,被我一下打断,“葛达裕不是善茬儿,他的钱你丫最好少沾。老傅那边我也做些工作,尽量让大家不要两败俱伤。”

“敢情李聪妹妹准备发起筹备娱乐圈新组合,名字就叫不靠谱儿?”

其中一个回答说:“超女呗,粉丝呗。”

一边随手把床上凌乱的物什收拾起来扔到壁橱里,在大家哈哈一笑中就化解了尴尬的气氛。

“绝对不相信,你这样的混世流氓也就骗骗聪聪这样的清醇少女,是不是跟人家上完床就不晕啦。”

杨泓表情略有些尴尬,轻声说了一句,“你这人开玩笑也不看场合。”

好蝴蝶儿善解人意,泡了杯洋参茶端上来递给黎黎压惊还魂,我心知肚明今儿个甭想安生,便吩咐蝴蝶从酒柜里拿出一瓶芝华士分别倒入高脚杯,分给大家各自一杯:“奶奶的,人生失意常饮酒,莫使金樽空对月。来,蝴蝶,咱俩跟黎黎一起干了这杯。》说:嗟呼!天下有三险:江湖,人心和非典。黎黎你别遇到点小挫折就想不开,我早看出来了,你是干大事的人,不想哥哥我只知道醇酒美人胸无大志蝇营狗苟误了终身。何况你现在遇到的算得上什么事儿呀,想当年大将军韩信能屈能伸可以钻女人裤裆,堂堂小国之君勾践可以舔人家吴王的粪便,伊斯兰狂人总统萨达姆也被美国佬追杀躲在地窖里琢磨下半辈子改行写小说,你如花似玉的年纪倾国倾城的相貌还在这里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的,让那些恐龙般的芙蓉姐姐青瞳妹妹在江湖上横行欺诈男人的感情,岂不是共和国最大的资源浪费?”

上部45

酒兴助谈兴,面泛红光的格罗斯也开始吹牛,说上次他和《第三次浪潮》作者托夫勒一起来北京,在中南海里接受过国家最高领导人的款待,那次一气连干了好几瓶儿御用极品茅台。我心下一乐,凑过头跟老傅耳边说道,如今江湖上全乱啦,连老美也学会拉虎皮作大旗,他还以为跟国家主席喝贡品和路旁小饭馆里胡同混混光着膀子拼小二一样可以胡抡呢。

千金纵买相如赋,脉脉此情谁诉?“

话还没完讯号突然中断,我拿着手机意识空茫不知所措,直到杨泓抓住我的手臂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才清醒过来。

“格林柯尔的顾雏军和德隆的唐万新都没有玩转产业整合,曾荃再长袖善舞,又能够走多远呢?”

这时一直跟在后面的一辆帕萨特追上来,战扬露出半个身子冲着旁边拦截我的警察猛喝道:“上级指示,放他们出城,不得伤害人质!”

“你说这叫什么狗p玩意儿,要这么说那满天下不都是诗人了?”

国家遇到大事要商量,高官们往往跑到国家级风景点庐山或者北戴河开个秘密会议,关起门来可以吵架也可以骂娘;企业遇到麻烦,高管们也要在省市级别的名胜地搞个诸葛亮会议,让智囊们凑出些主意来提供给老板决策,按照现在时兴的称谓那叫作危机公关。

顿了一下,他又补上一句:“历代兴衰治乱本末毕俱,我们共产党干部要批判性地地读历史,从中吸取经验教训。”

她说自己躺在床上百~万\小!说,要不是我的电话响,都快睡着了。我说那就赶紧拾捣一下,我二十分钟后到楼下接驾。她有些迟疑,嗫嚅说太晚了吧。

在同样纵情狂乱的人群的洪流中,我感觉我们的汽车就像一个小舢板在波涛中沉浮飘荡,载着两个孤独的都市游魂,被灵魂与r体双重魔障俘获顺流起落失去终点永无彼岸。

就在这时,老傅的手机铃声响起来,他抓起来一看,脱口冲我说这不说着就到啦么。然后指引对方如何拐到我们的桌席位置。待到那个秘佳人婷婷步入餐吧,我抬头间禁不住一脸愕然:站在对面的竟然是杨泓,她也似乎并不知情,同样俏生生的脸蛋上透着惊诧的神情。

我说这大千世界滚滚红尘蕴藏着的生死玄机其实不难揣测,惟在人之心镜光明澄澈,随事物变幻而d照则不遗纤毫。就说曾荃测的“成”字,为“盛”字缺皿,晟字无头,弄不好也会引发血光之灾,晦冥暗狱。所谓祸福相倚,才是老祖宗d察千机万变的不二法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