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疆之事,派遣王子出征,正是除去江安的大好时机,只是……他不禁皱了皱眉头,这死了个g女,瑶华公主便一病不起,江安若是出事,后果不堪设想。知女莫若父,那丫头一心扑在江安王兄身上,秦岚怎会看不出来?这可真是让他头疼了。

最近的江安,似乎命中遇上克星了,不知何故,那东莱王竟对自己起了疑心,想来也是大王耳边有些小人嚼了舌g子,这样的人任何时候都不会少见,秦岚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只是最近东莱王突然亲近侄子秦凌烟,看起来,不是那么简单。江安将自己近日的行为一一细想,试图寻找自己让大王心疑的举动,却一无所获。

朔绫见到了梦琉璃,丝毫没有疑心,便随着她走了进来。入殿之时,忽的听紫苏一声凄厉呼号,“朔绫快走!”那样紧急的示警声,心知事情有变,正欲奔走,转过身却对上梦琉璃,不及朔绫反应过来,她略微抬眼,一剑穿心。来不及发出一声呼喊,魔族最负盛名的将军倒在地上,梦琉璃漠然拔剑,血从他的身体汩汩淌落出来,他倒在地上,说不出一句话,嘴角流下鲜血,气息越来越微弱,终于无声。梦琉璃取出一方纱巾,擦了擦剑上的血痕,起手一剑斩下他的头颅,进殿扔于紫苏面前,那双眼睛兀自圆睁着,露出不甘的神色。“将军之死,本该沙场裹尸……”她呜咽着,将那头颅捡起,抱于怀中,转过头去,目不忍视,咬得嘴唇都流出血来,带血的手指抚了那尚未瞑目的双眼,扯下一抹紫衣,蒙上那头颅,长笑一声,闭眼单手结印,向自己x口袭去。

“沐夕,你可真会说话。”紫苏苍凉一笑,重新坐于帷幕中,起弦风雅,同样的乐曲,此时听起,却是声声凄厉如鬼哭,弦弦泣血,歌尽国殇散离人。沐夕闻得,眼泪倏忽掉落下来。

那是自古以来极为普通的场所,多少风流才子乐于流连其间的场所-----妓馆。但眼前的这间妓馆却不是人们所熟知的那种,在繁华的街道上,一群涂脂抹粉的女人风骚地站在门前,手中丝帕轻舞,“公子,快来呀!”

自己赌气去领三十板子后,永福g里留下的只有江安一人,也不知他能否劝说东莱王打消这个念头。

听着平道长坚定不移的语气,青弗轻声,“师父待我如亲子,对我恩重如山。”

听父亲江云说,江氏一族是创世之神的后代,隐居尘夜谷世世等待,就是为了了结那个七千年前种下的孽缘。至于那个孽缘,朦胧之中少年时记得父亲讲过,只是现在早已淡忘许久了。虽然有些神话时代传承,但时间久了,少不了有人添油加醋,模糊了它本来的面貌。

听到这里,江安心里松了一口气,虽说心知东莱王爱女至深,必然不肯将书瑶轻易与了别人,只是有的时候,圣意难测。

东莱王打了个手势,示意他起身。按按太阳x,随手将奏折丢给他,叹了口气,“这是新来的奏折,王儿看看吧!”

“这是何意?”她抬手指着那血红的“下下”二字,疑惑道,“这……岂不正与卦语相反?”

霖霖飞雪纷纷,落了她一身,白莲不由得嘴角弯起,仿佛看见从前,水若依迎雪而立,袖手一出,刀尖水流密布,一剑划上地面,赫然飞雪凝冰。她还记得,那是七年前的第一场雪。

“哈哈哈……”白莲依旧大笑着,猛然转过头来,碧色的眼睛直盯水若依,一掌翻来,水若依大惊,顺势一滚,躲开了那攻击,回头看那王g的地面,竟凹陷去一个深深的大坑。

“哦?”幽无影笑道,“玄蛇对女人不感兴趣?”他随手一挥,伴随着玲玲轻笑,那些美丽的女子尽数化为毒蛇,隐入林间。

水若依疑惑,转头看了白岚一眼,又看了那汤药一眼,“松林仙境之风雪,可疗伤,而这是何意?”

“我有身孕了。”她定定地看着舒慕青,打断她的话,依旧轻柔地笑着。

可惜,那是他人的故事。

“哦?”骷髅的头部似乎动了一下,眼中碧色再现,嗤笑一声,“水王何来此等自信?”

智宸愣在那里,泪珠落下,落在她的脸上,竟砸出浅浅窝痕,他闭上眼睛,将她于怀中抱紧,“痛么?”他轻问一声,抬手,手中的金色光线化为最锋利的小刃,瞬间穿过她的心脏,“你…可以不用再受苦了,再也不用了,哈哈。”

智宸料得如此,忙捂住流血不止的x口,聚气挥刀,于空中接住碧海狂灵,坠落之时,二神于空中交锋数回合,落地之时,刀锋相触,智宸伤重,被震飞数十米。

“呵。”水流觞转身轻笑一声,眼里略带钦佩之色,“海神过处,何人再敢称神!果真气魄。”

“幻自心生,是为吾心。”

江安听闻,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抬手轻指秦凌烟,狡黠说道,“阿凌可是不厚道了,”他佯装愤怒,“阿凌你未免太小看人!”

秦凌烟见他如此,亦收起了凝重的神情,哈哈大笑,在他肩头拍了一把,“无事,别担心,到时候,兄长我可是会前去救你的。”

江安一笑,叉起双手,抱于x前,扬眉道,“哦?那我可真是期待被你救的那一天。”

言毕,二人抚掌而笑。忽然,秦凌烟目光有些凝重,随即转为狡黠,靠近江安耳边,浅道一句,“江安可知锦凉花影月来花魁名唤紫苏者,明日将至万州花影月来献舞一曲?”

江安惊诧,“此等风月之事,你于王g之中竟能听得?”秦凌烟哈哈一笑,抬眼望天,不作任何言语。

“也罢,”他摆了摆手,嗔笑一声,近日以来,虽是表面风平浪静,奈何朝中,天下局势,早已风起云涌。他舟行中流,突遇倾盆暴雨,转流急瀑,即便是有心,却也无力回天。突如其来的变故,东莱王的猜忌,栖柠频频相逼,所有的矛头,均直指江安。山雨欲来风满楼,人生突逢低谷,虽是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着实头疼,此时便浅笑一句,“也罢,良辰美景,锦屏佳人,今朝有酒,我且一夕长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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