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去。”

两人颤抖了一会儿,慢慢定下神来,小声商量着,看来是不敢违背我的命令,便摸索着靠近司机的尸体,磕了几个响头,从他身上翻出证件之类的东西,雪地里看清楚了,无奈地轮流背着尸体,踉踉跄跄顺山路而行。

“你们——你们——放下我——放下我——”司机的灵魂飘着追上去,但他对活人无能为力,只能听到喊叫声。他不同于我,他的声音我能听到,这两个活人却听不到。我高兴地笑着,尾随两个背尸的人,不时发一两声命令震慑他们。

第二天就听到了传闻,说某地出了怪事,一个出了车祸的人,尸体自己在晚上跑回了院子里。一个村的人都烧香磕头,平日里和司机有情或有分的人,都往他家送钱送物以示哀悼。看来,那孤儿寡母暂时有活路了。

小铁人六

该讲讲我邻居家的故事了。

邻居家就住在我家的对门,都在四楼。巧的是,女主人也很漂亮,而且有一个和我差不多大小的女孩子,眼睛大大的,好可爱。男主人在五交化公司当采购,日子过得挺滋润的,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单位的效益逐年下降,他又想不出新招来,家里全靠女主人在百货公司上班的工资过活,生活就困难了。最近常能听到他家里的吵闹声。有句话叫作“贫贱夫妻百事哀”,听大人们说,过日子要是没了钱,还怎么个过法呀。

小英领着我在院子里和邻居家小女孩玩过几次,小女孩由她妈妈领着。一旦下到院子里,邻居家阿姨就全不像在家时披头散发的样子了,头发整齐,衣服鲜亮,脸上笑咪咪的,说话细声慢气,和摔东打西、蓬头垢面、声嘶力竭的在家形象大相径庭。

朋友们都知道吧,我不是一般的孩子,所以并不知道做孩子的应该是什么样子。和小女孩在一起玩,全是由着她。周岁多点,我还在童车里,她已经能够蹒跚走路了,她扬着小手,一步三摇地靠近我,往我的脸上摸来,我紧张得大气不敢出,闭上眼,任由她的软乎乎的手在我脸上滑来滑去。邻居阿姨看着直笑,说,男孩子倒像是个女孩子,文文静静的,看,吓成这个样子,哈哈。小英已经差不多是城市人的样子了,烫了头发,妈妈送她的一条项链骄傲地挂在细长的脖子上。她站在邻居阿姨身边,斜着眼瞅我,大声说:“没出息,没出息,我怀疑他智力有问题。”邻居阿姨笑着说:“人家父母都是有文化的人,可不能这样说啊。有的孩子就是发育迟,也许这孩子就是这样。”

不管她们怎么说,我并不在乎,我只喜欢邻居女孩绵绵的手抚在我脸上的感觉。她的小脸粉嘟嘟的,眼睛圆得好看,继承了她母亲的优点。呵呵,我好想和她在一起玩,可这样的机会并不多,大多数情况下,邻居阿姨呆在家里生气,那个没了经济收入的男人则佝瘘着身子里外忙乎。

朋友们要是我,也不难实现和那个小女孩在一起的愿望吧?当我在童车里或者在床上时,我可以借助蚊子或者什么也不借助任由意识飞到邻居家呀。

嘀哒——嘀哒——门铃声。随着女主人夸张的惊呼,一位气宇轩昂的西装高个男人跨进屋子。哈哈,他不就是那天打死了作为蚊子的我的高个驼子吗?现在一点都不驼了。男主人从厨房的位置跑出来,摊着脏兮兮的双手,说:“贵子,是你呀,稀客呀!”

“人家是经理了,还叫贵子?”阿姨白了男主人一眼,“叫柳经理吧!”她的凤眼瞟上来客的脸。叫柳贵的经理呵呵笑笑着:“嫂子啊,你就别损我了,行不行啊。”

自然是一番热乎的让座,上茶。身材高大的柳经理走到倚着沙发玩的小姑娘身边,弯下腰,用手摸着姑娘的头,小姑娘则用力躲开他。“咦,这小祖宗,怎么长这么漂亮呀,和你妈小时候一个样呀,好让人喜欢呢。”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大把的红红绿绿的食物送给她。小姑娘眼放异彩,乖乖地让他摸着头:“既然贵子你这么看得起我,我还说什么呢,全凭你吩咐了。”

柳贵高兴地拍着黄哥的肩膀说:“我就知道黄哥会给我面子的。这么着,黄哥,和我干,你什么也别出,出人就行,利润咱们七三开,我七你三。要是你不放心,我至少一个月给你两千块,怎么样?”黄哥摆着手说:“钱的事好说好说,自家弟兄,别见外。”

当下皆大欢喜,女主人置办丰盛的酒席,黄哥招呼柳贵喝酒,小女孩也拨拉着小碗中的食物美美地享用。席间,柳贵要求黄哥明天就出趟门,并送一套米黄色的西装给黄哥,要他出门穿,黄哥欢喜得很。

毕竟是邻居呀,我可不希望黄哥出门有什么意外,便在晚上预测了一下他明天的情况,没想到还真让我看到了:他呆头呆脑地从一辆公交车上下来,驶得很快的一辆面包车将他撞得身子飞起,车便扬长而去。哦,危险!可我怎么才能告诉黄哥,让他明天别去呢?他要是不去,灾难又会发生在什么人身上?

我飞到邻居家,黑暗里附在小女孩耳边,告诉她,明天一早,哭着别让爸爸出门,记住,千万要哭啊!如果我的意识有强大的作用,也许这样做会有用的。第二天一大早,我便借一只蚊子落在邻居家客厅吊灯上。女主人替丈夫把米黄色的西服穿在身上,呵,真合身哪。身着西服的黄哥比平时显得年轻英俊,女主人还亲了他的脸颊,他好幸福,咧着嘴笑。黄哥没忘和女儿告别,他把小女孩抱起在怀里,亲着她的小脸蛋,说:“佳佳乖,爸爸回来给你买许多好吃的,行吗?”佳佳愣愣地看着爸爸,我心里直催:“哭啊,快哭啊!”终于,佳佳小嘴一咧,哇地哭泣开了,黄哥慌了,忙摇着佳佳问:“佳佳乖,快告诉爸爸怎么了,爸爸要去给佳佳买好东西哦——”佳佳哭得伤心,抽泣着说:“爸爸——小汽车——小汽车,佳佳不要爸爸走——爸爸在——在家——”她有意思大概只有我能听懂,我好高兴,看来昨晚我的意思是准确地传达给她了。可黄哥听不懂,以为女儿想买玩具车,便拍着佳佳的背说:“佳佳别哭,爸爸一定给你买小汽车玩,行吧,还有许多好东西呢。”女主人的脸拉长了,带着凶色,从黄哥怀里夺过佳佳,狠狠地在她p股上拍了几巴掌:“哭什么啊哭?在家时也没见你多恋他,现在却拦着不让他出门,咱们一家喝西北风去?”佳佳害怕了,只会张着小嘴大哭。我叹了一口气,黄哥小声说:“你凶什么啊,她还小啊。”说完,伸手拍拍佳佳的头,开门出去了。女主人把佳佳扔在沙发上任由她哭,冲到窗前盯着看,一直看到黄哥的身影出现在楼门,又消失在院子外面,她也蒙上脸,肩膀一耸一耸的哭泣起来。

黄哥此去凶多吉少,我很着急又无能为力,我的意识跟着他,在他身边绕来绕去。渐渐地,我感觉到,真正的危险在他身上的那套西服,这身衣服多显眼哪。黄哥挤上了公交车,车上人很多,没有出事的端倪。下车处是火车站的广场,周围根本没有别的车开来,黄哥安全地下车,进到售票厅,顺利地买到车票,又通过检票口上了火车,找到座位坐下。我舒了口气,但黄哥的危险并没有解除。我跟他在车上一直呆了够六七个小时,才在另一座城市的车站下了车。

危险的信号越来越强,我也越来越急。黄哥又上了一辆公交车,车上人不多,时间已经是午后,天气热起来。我靠近黄哥,努力使他身上变热。果然,黄哥拧了几拧身子,抗不住热,变把西服脱了下来,放在臂弯里。这时,我发现车上有一只贼兮兮的眼睛老瞅着黄哥,便心生一计,一个劲地在黄哥耳边念叨:“睡吧睡吧睡吧……”呵呵呵,还真管用哪,黄哥居然头一歪,头抵在车窗上,沉沉地睡着了。那小贼见有机可乘,偷偷靠上来,灵巧地把黄哥臂弯里的西服抽到自己手里。又慢慢挪向后门,一转眼,竟然把那件衣服穿到自己身上,大模大样的。

令我始料不及的是,一只放在车:“可惜,我没给女儿买到小汽车——”

以下的事与我无关了,我只能回家“睡觉”去了。

小铁人七

小英在我家照顾我已经###个月,无论如何,她还是很疼我的,我渐渐地对她也很有感情了。一个将近一岁半的孩子不可能不会说话吧,我就得说比较流利的话了,对此,母亲并不稀奇,小英却高兴得了不得,每当我清楚地喊一声“小英姐姐”时,她就笑着在我额上亲一口,弄得我痒痒的。她和我母亲说,孩子都这么大了,没个名字总不行吧。母亲叹口气,起名应该是父亲的事情呀,可现在,得由母亲来代办了。她皱着眉想了好久,才说:“就叫他小铁人吧。”呵呵,母亲没有忘记我过去的经历呀,那么,对我现在的表现,她是不是产生过怀疑呢?“小铁人?哈哈——”小英咯咯地笑着,举着我满屋转,她哪能知道这个名字的含义呢,只以为是母亲对我寄托了希望。

还有,我必须得离开童车了,再也不能懒懒地躺在里面任由灵魂出窍了。一岁半的孩子不会走路像话吗?当我看到邻居小女孩佳佳在院里玩时,也可以蹬蹬蹬地跑着去找她玩了。

会走路了,可以不用再让小英总抱在怀里了,十七八岁的她没那么大的力气总是抱着我呀。于是,她可以拉着我的手,到街上去转转了。天气好的时候,还可以走更远呢。我也很乐意,因为毕竟我所获得的各种知识是模糊而朦胧的,到生活和自然中去进一步的认识,可以使它们清晰具体。

小英最爱去的地方是商场超市,在各种好看的衣服、首饰、洗涤化妆品和鲜美食物前久久驻足,流连忘返,偶尔也用她可怜的几个小钱给我买她认为好吃的东西。我并不嘴馋,但既然是孩子,就得喜欢这些东西,每次从她手里接过这些食物,都要甜甜地叫一声“小英姐姐”,看她脸上那种幸福的微笑。当然,有时在人少的地方,她也会骗我,说要尝一下这东西好不好吃,能不能让孩子吃,然后就狠狠地咬上一口,陶醉地留在口中品味着。

唉,要不是生在农村,要不是家穷,小英姐姐怎么会这么小的年纪就出来当保姆呢?我经常告诉妈妈,小英姐姐给我买东西吃了。妈妈有时点点头,应上一声,有时当回事,叮嘱小英,让她别给我买假冒的和低劣的东西吃,也别买过期的食物给我吃,她全然忘了给我起名的缘由了。小英答应得痛快,但限于经济,还是偷偷地给我买了吃,有时还买了送给佳佳吃。这天,回到家,吃过午饭,小英洗锅,妈妈给我试一件新衣服,我说:“妈妈,小英姐姐又给我买东西吃了。”妈妈退后一步端详着我,淡淡地应了一声。我又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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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次,妈妈重视了,问:“哦,好吃吗?”我点点头,又说:“妈妈,小英姐姐给我买过好多东西了。”妈妈又随口应了一句。我再次强调:“好多东西啊——”妈妈睁大眼睛看着我,我也定定地看着她。她忽然“哦——”了一声,点点头。待小英洗完锅出来后,她打开抽屉,下决心般地拿出一张钱,叫声小英,塞到小英姐姐手中。

小英捏着钱,疑惑地看着妈妈说:“阿姨,这个月你给过我钱了呀!”妈妈点点头,说:“小英,你经常给小铁人买东西,你有几个钱呀?拿去,买件衣服穿吧,女孩子大了,要打扮得好看点。”小英看着手中的钱,笑了。

妈妈上班走,小英姐姐带我往超市去。小英紧紧地牵着我的的手,感动地说:“小铁人啊,你知道吗,你妈妈挣的钱也不多啊,她对小英姐姐真好啊。”我仔细地回想一下,妈妈依然年轻漂亮,不过好像她不怎么买新衣服了,只是去找那个小头目时才肯穿件漂亮的衣服,才肯把那条黄灿灿的项链挂在脖子上。原来妈妈也钱很少啊!那么,爸爸——我又一下子想起爸爸,他可是好长时间没有回家了哦。但我的意识告诉我,爸爸很安全,很好的。

牵着我的手,小英走过一个个琳琅满目的货架,贪婪地鉴赏了许多花花绿绿的衣服,当然也在小食口货架上为我选择了鲜美的食物,但她却什么也没给自己买。我忍不住问:“小英姐姐,你怎么不买新衣服啊?”你看我问得多幼稚呀,就她手里那一百元钱,在这样的一个超市中,能买到什么样的衣服呢?小英姐姐笑了,摸摸我的脸蛋说:“这里没有小英姐姐适合的衣服,明天小英姐姐到早市上去买。”买东西的人多,小英领我排队结了帐,就随人流往外走,她怕人多挤着我,就把我抱起来。我看到,一个矮胖的中年人偷偷往小英的裤口袋里塞了件东西,就返身走开了。结果,我们通过安检门时,警报刺耳地响了起来。两个保安迅速出击,把小英扭住。

“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小英抱着我,使劲摆动着身体。

“请你配合!”一个表情严肃的青年保安说,“重新走一遍行吗?”

小英屈辱地放下我,把手中的购物袋交给保安,保安低头看看——其实根本没什么可看的,寥寥几颗果冻而已。保安示意小英重新通过安检门。在聚来的众多目光中,小英红着脸,又从安检门通过,那可恶的警报再次响起。“拿出来吧!”那青年保安目光冷峻地说。“拿什么出来?我什么也没拿呀。”小英委屈地分辩。青年保安目光如电,在小英身上扫了一遍,然后一伸手,从小英裤口袋里抄出一枝黄色的钢笔,然后把它放到安检门边,警报再次响起。

铁证如山!保安神情得意,观众议论纷纷,他们不少人都知道小英姐姐带我经常来超市转,他们说没想到这女娃子够胆大的,用小孩子做掩护啊。小英委屈地哭了。

我全明白了,是有人要害小英的。我站出来,大声说:“小英姐姐没有偷!”

保安注意到了我,他蹲下来,问:“她没偷,这东西是哪里来的?”他的手中晃动着那枝黄黄的钢笔,送到我面前。

“是有人放进她口袋中的。”我比划着说。他却笑着摇头,站起身来,严肃地对小英说:“跟我们到办公室去处理,好吗?”我再次大声分辩:“小英姐姐没有偷,是有人放到她口袋里的。”可没有人听我的。当时我以为自己很重要,只要说出真相就能解救小英。现在想起来才觉得好笑,谁会把这么小的一个孩子的话放到心上?那个保安够不错的了,还和我说话。不由小英愿意不愿意,两个保安拉着她的胳膊往楼上走,她只能捂着脸哭。那个年轻保安弯下腰对我说:“叔叔抱你好吗?”我冷笑着拔开他伸来的手,拔腿追小英,边追边喊“小英姐姐”,小英听到我喊,回身把我抱起来。

二楼一间偏僻的办公室里,年轻保安把我们交给一个穿制服的人。哈,我看清了,他现在换了制服,可明明就是这个矮胖的家伙,刚才把这枝笔塞进小英口袋中的。我心中冷笑着,明白这是一个圈套,可能分辩和戳穿都是无用的,我想看看他们到底想怎么样。矮胖家伙虚伪地笑着夸年轻保安说:“真不愧是咱们的铁门啊,什么小贼都难逃你的一双眼睛。”被叫作铁门的年轻保安谦虚地说着“谢谢”,刚要退出去,矮胖子说:“你把这小家伙也带出去。”我能看出那矮胖子的不怀好意,坚决地说:“我要亲亲小英姐姐。”矮胖子假笑着,可以啊,可以啊,亲吧。小英姐姐流着泪抱我在怀,我紧紧地贴住小英姐姐的嘴,把我的唾沫留在她唇间,然后任由铁门把我抱到外面。

“小英姐姐没有偷东西。”我又一次正告铁门,“是那个胖子把笔塞到她口袋里的。”铁门抱我坐在一张椅上,我就这样对他说。他疑惑地看着我,俯下身,靠近我的脸,问:“真的吗?”当然是真的了,我狠狠地瞪着他。“那当时,你在哪里呢?他问我。当时呀,当时我被小英姐姐抱在怀里啊。铁门笑出声来:“你这么小,小英姐姐把你抱在怀里,你还能看见有人往他裤口袋里塞东西?”那当然了,我的眼睛长在全身,想看什么看不到呢?可我就是这样说了,铁门能相信吗?别看他那样子很精干,可我无法相信他的智商。事实是,不仅他,恐怕所有的人都不会相信我的这种能耐吧。“你想看什么?我告诉你就是。”我问他。他完全以为这是小孩子的游戏,颇有耐心地笑着问我:“你能知道我的裤口袋里装着什么东西吗?”我有点恼火,他的裤口袋里能装什么呢?一把系了条脏脏的破红布的自行车钥匙,两张皱巴巴的钱。我懒得和他这样说,以免引起他的大惊小怪。

“那胖家伙要抱小英姐,他好不要脸。”我愤愤地说。

孩子嘴里吐真言,铁门似信非信地问我:“你说的是什么时候?”如果我说的是真的,他可能就会相信那胖子是在设计陷害小英姐了。

“就是现在呀,在那个家里。”我努嘴告诉他我们刚才进去的那个办公室。铁门摇头笑着表示怀疑。光天化日的,一个保安部经理,在审理一个盗窃案件时,怎么会发生一个小孩子随口说的事呢。但我真切地看到了,那矮胖子一番威胁后,小英姐伤心地低下头,他以为有机可乘,便凑上前来,要抱住小英姐,小英姐吃了一惊,双臂一用力,那胖子便仰后摔倒,头碰在桌沿上,疼得直呲牙。

“那家伙又在抓小英姐的头发哩。”我说。铁门摸摸我的脸,笑出声来,我厌恶地躲开他的手,这种保安,能保什么安呀。

那矮胖子碰疼了脑袋,恼羞成怒,扑上来,一把抓住小英的头发,小英一挣扎,那家伙胖胖的身子居然被小英的头发抡起,在空中转了个圈,全身撞在壁上,叫了一声,摔倒在地上。

铁门听到里面叫了一声,刚想迈步进去,又退后来,侧耳谛听着。

小英其实很怯懦的,她完全被那矮胖子吓住了,她的反抗全是下意识的。朋友们当然会明白,她所以有那样的力量,全是因为我的唾沫发挥了作用。那家伙吃了两次亏,还以为全是偶然,见小英没有声张没向外跑,以为自己可以得逞,又扑上去。我为小英的软弱而愤怒,这次没有帮她。

“那家伙撕开了小英姐姐的衣服。”我告诉铁门。他回头看我一眼,摇摇头。我心里叹口气,那家伙就要解小英的r罩了,我哼了一声,小英姐抡起巴掌,啪啪两声脆响,胖家伙的脸上肿痕顿现,后退两步,惊愕地瞪着小英。小英吃惊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嘤嘤地哭。那家伙不肯善罢某休,又纵身扑上。

“那家伙要扯小英姐姐的裙子。”我大声告诉铁门,他神情疑惑,似信非信,轻手轻脚地往办公室走去。分明听得胖子的两声惨叫。我当然知道是小英重重两拳击在那家伙的小腹上。铁门神色一凛,伸手推门,门却被里在扣着,他退后一步,用力撞去,门哐的一声大开了。胖子正喘着气,压在小英身上。

“无耻——”铁门大喝一声,飞身而上,一把扯起胖子扔到一边,扶起早吓坏了的小英。

“你——你干什么——”矮胖子回过神来,脸一变,指着铁门喝道。铁门冲他狠狠地哼了一声:“禽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