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高等妖怪暗自揣测,正统继承人归来,是否逼迫连王让位?一出叔侄篡权戏在他们的想象中上演。妖界将掀起一股腥风血雨……

“我家小孙子前些天去山里看陷阱,说山中走兽奔走相告,似有大事生。回头告之全村,近期还是不要进山为好。”

偷溜一眼余夜,现他在雨中漫步,依旧不见狼狈,步伐如行云流水,奇怪的是,竟没有水渍沾上鞋面——

余夜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他只是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就这一眼,余书光如坠寒窟,浑身冷。

怎样再来刺激敲打呢……

余书光揽住她肩头:“走走走,黑灯瞎火做什么运动,回去围炉烤火聊天讲古才是正经!”

显然余夜很聪明,他一直在打太极拳,问什么都哼哈嗯啊,画是家里带来的,家在国外,国外亲人死光光,代代相传不止这一幅画,其他都是仿品,不出名的画家,祖父留给他这幅画,祖父?祖父去世了;祖母?祖母也去世了;爹?爹早死了;娘?娘也没了……

来这儿的大多是滑雪烧友,图清静,没有四处可见的抱在一起啃来啃去的情侣;也没有拖家带口频频摔倒的大家庭;更不会出现坐在休息椅上摔扑克的场面。

可是却不能,这真是件令人郁闷的事情。当偶然遇到了后代,后代非但不恭恭敬敬磕头行大礼,居然还敢拍着他的肩膀称兄道弟,一贯横行于妖界的妖神怒了。

“一般,不做板书……”班长更加为难。

虽已经走到前面一步,但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神色一黯,低头进了书房。

“我是说,有帅哥埃……”

最初酸啊涩呀难过啊流泪呀之类,傻事做尽,索性破罐子破摔,豁出一身胆大包天,哭着哭着现,咦,没有眼泪了?

然而,已经来不及。

“哈,你还有理了!我若醒的晚些就死在你爪子下面了,知道这是什么行为?这叫蓄意谋杀!”激动的挥舞手臂。

当时很多人不解,以她的才能活力完全能胜任更好的工作,她却喜欢这里的安宁。

等她完全清醒,母亲才一五一十告诉她这些天的遭遇。

想要再进一步却是不能,谈小春的四周设下了透明结界。

李学士敏捷蹲下,闪过。

无论她是怪胎还是正胎,哭嚎赖皮眼泪鼻涕流了一桶之后,余夜终于忍无可忍,给术三疗伤。

术祖父:“呵呵……”干笑。

别人看来几近绝症,他捻了地上一撮土、摘了园中一叶草、取了湖中一滴水,又命令哗啦啦奉上鸟粪一粒,同时储在青瓷碗中,随随便便递给谈小春:

懒懒看一眼,对面余夜沉思着,思考究竟棋子落在哪个点上才不至于坍塌。暖风吹过,花香扑鼻,她在风中失了神。

她反省说谎不是善良行为,可转念一想她从小到大骗过师兄们无数次,又释然。

中午逼他闭关修炼,不许见面,悲观的以为,越深入越麻烦。

术三捂着左手,鲜血嘀嗒不断,震惊万分的看着对面妖神。

鸟儿们嗓音虽小,却尖锐无比,此刻群情激动一起爆开来,唧唧喳喳饶它身为鸟类也不由掩耳,惊慌:“干吗干吗,你们要背上袭击上仙的罪名吗?”

他屡次吵闹追究,老东西不急不恼,笑嘻嘻的看他如看猴戏,看的多了厌了,手指头一点,准确指向无课园外潜着的天兵天将。他便不得不泄气,铩羽而归。王位不稳,还不到接她回来的时候。

远处声音渐近,苏瑾不舍的狠狠看着对面的谈小春,看到眼里,看到心里,把她牢牢的记在脑海中,永世不相忘。

她啧啧称奇,左捏右捏,好奇的上看下看,就差揭开他脸皮,看看下面是否还有一层。绣娘虽掩面娇羞,认为大家闺秀,未出阁的女子应当恪守妇道,如此行径有悖男女大防,却也认定这才是谈小春该有行径!

对方点头。

绣娘缩在角落饮泣。不是她不安慰,你去安慰个把时辰试一试?时而嚎啕大哭,时而无声抽噎,时而鼻涕横飞,不说她先不耐烦,绣娘自己先不好意思,催她去吃饭,她哭够就来。

有了王妃的玄天再不多造杀孽,对王妃言听计从。那女子姓柳,名唤柳浣娘。浣娘聪慧,每日入夜后总有些个莫名动静,玄天便要悄悄离开她的身边,他身为妖界之王,自有放不下的义务。

老道士哼声:“你已是散仙,不过占了无课园不肯飞升罢了,又有何事连你都无法达成!”

至博心中一凛,好歹毒的目光!

余夜淡淡瞥它一眼,抿了抿唇。

苏瑾本就心浮气躁,哪里耐得住他吞吞吐吐,冷声吩咐侍卫;“把他捆了,拖出去杖打三十。”

她直觉的反驳:“胡说,谁说他们不睡觉?”妖也有七情六欲也有生理需求,妖也要吃喝拉撒——虽然跟人吃的不同…呃…

谈小春看到他胸口起伏,异常愤怒的样子,他有双漂亮的眼睛,如今却深深凹陷,直勾勾的盯着她,眼泪不停落下,她缓缓上前一步。

至博和颜悦色:“今日打你三十大板,不许运气防御,你可服气?”

“我有用功!”她抗议,她不服,她要上诉!

至徽诧异,瞧她一眼,又了然。

一红衣女子羞怯的小步迈出,背后一帘水晶,至徽啊的一声。

谈小春着急大叫:“快回来快回来,下雨天呆在树下要遭雷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