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厉莫言新同桌的一小女生,则脸红心跳地低垂着眼眸,不敢斜眼往旁边看。

厉莫言立即像碰到病毒一样,跳离三丈尺,朝她横眉竖眼。

虽然童向晚一直说,那个王子就是马可,但她就是不承认,总觉得他不是。

保姆点头,“是。”然后落荒而逃。

厉莫言当做没事地揽住童向晚的细腰,在她脸上啄了一下,玩味地说:“在我没厌恶你之前,你最好乖乖的。嗯?”

厉莫言的身子明显僵硬了许多。他松开手,捧着她的小脸,很仔细地细细记上她的轮廓,生离死别似的。厉莫言咬咬牙,忽然狠狠地吻住她,唇齿的纠缠,口腔中偶尔迸的叹息,还有童向晚微颤的身体。

厉莫言一年见到厉海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厉海来,不是简单看看家里,而是带上律师,立下遗嘱,然后叮嘱赵素素一些他死后的事。

虽然两人的关系,身边的人都知道了,但从好朋友嘴里听到这么露骨的话,童向晚还是红了一张娇羞的脸。倒是厉莫言,玩味地挑了挑眉,看向把头低了很低的石向北。

不容她拒绝,就被温七七拖了过去。温七七这人没什么爱好,不是吃就是睡,从小就这样,看见吃的会眼睛亮,看见床就想睡,其他一概提不起兴趣,她自己都说找不到其他爱好了。所以对于这样一个吃货,来自助餐厅是再好不过了。现在做了一名幼儿园教师,倒是被孩子洗脑,越的没心没肺,吃吃喝喝,上班下班,两点一线,准备嫁人,顺便闲的无聊做红娘玩。

“在我看来确实是这样。”

杜爱心这人一听是军人,就眼冒红心,垂涎三尺,“我每次看阅兵的时候,对那些穿制服的帅哥都好无抵抗力,真想被搂在怀里,窒息而死算了。”

两人的嘴顿时像被了封了胶带一样,立即停了下来,但彼此还不甘心地大眼瞪小眼。

童向晚此时的模样是又娇又羞,与平常那淡然的模样,截然不同。杜爱心若是看到现在的自己,肯定笑话她。还说对男人有什么恐惧症,其实不过是因人而异罢了。

“你一直在玩弄我?”

自从童向晚跑了三十圈以后,厉莫言没再找她的茬,更甚至如那些看热闹的所说,从此厉大帅哥就是她的人了。放学等她回家,然后硬逼着她把书包交给他,让他提着。早上上学,他总会在门口等磨蹭的一起上学。纵然,他每次等了不耐烦都是粗着嗓子吼她,说她跟个乌龟一样慢。

童向晚手里的笔顿了顿,复而又开始动笔,一句话也不说。

温礼一个挨一个抱过,轮到童向晚,他却紧紧地抱住,在她耳边说:“童向晚,你是个让人心疼的姑娘。”

这场变故,让童汉生一蹶不振,每日酗酒后就是睡觉,家里唯一的劳动力也垮了。上了年纪的童奶奶不得不重拾老本行,起早摸黑做早点在街口处摆摊,养家糊口。

他们先到了酒店放行李,休息一番,结果杜爱心一休息就不可收拾,死赖床不起,弄的童向晚相当无奈。直到傍晚,杜爱心才起床,出酒店之时,天已尽黄昏。

她依样画葫芦,也算是刻鹄类鹜,学到了精髓——死皮赖脸。

厉莫言有些窘态,左右观摩教室里也没什么人,便大着胆子,把嘴贴了过去。这不贴还好,一贴闹出事来了。班主任一进屋便见到这“不成体统”的画面。

“童向晚、厉莫言!你们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他们都知道,完了。

果然,他们一到办公室,便见到他们班的其他任课老师全聚在一起。

班主任坐在椅子上,一边整理备课本,一边对他们说:“把门关上。”

看起来,很严肃。老师似乎要追究这件事了。童向晚不禁慌了神,略有踌躇,不敢前进。厉莫言扯了她一下衣角,投以安慰的微笑,似一股无形的力量,告诉她,不要怕,一切有我呢。

班主任开门见山,“你们是继兄妹,对吧?”

两人都沉默,算是默认。

班主任盯着童向晚继续说:“向晚,你是我们老师公认的种子优等生,不出意外,你百分之百可以上xx大。”班主任再把目光转向厉莫言,“莫言,你成绩也不错,一本是没问题的。”然后,班主任看着他们俩,“现在是高三紧张时期,我想你们能缓一缓。早恋这事在我们学校绝对禁止,这不仅影响学习还影响生理和心理健康,你们还小,对这事好奇正常,但希望及早断了比较好。”

厉莫言一直欲言又止的样子,正待他准备作的时候,被童向晚扯了回来,她先开了口,“我们知道了,老师。”

厉莫言狠狠地剜了她一眼。童向晚低垂着眼睑,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从办公室出来,厉莫言从始至终都没说话,直到将要到教室的时候,他丢下一句话,“老地方见。”他转身,朝着a栋综合楼走去。

童向晚知道他在生气,咬了咬嘴唇,尾随其后。两人一前一后,差距挺大的,好似路人甲路人乙。

老地方其实是物理实验室,平时没什么人来,这将要晚自习的时候,更是不会有人来了。厉莫言站在讲台上,把玩着天平,有一下没一下的放着筹码。

童向晚站在门口,迟迟没进来。

两人都没率先开口说话,而是很默契的保持沉默。

厉莫言终于开了口,“为什么答应老师?”

童向晚回答,“不答应的话,老师讲政治课起码要一个晚自习。”

厉莫言抿着嘴,一时无法辩驳。他只是感觉,童向晚对于他们的感情,太过轻率,动不动就选择了妥协,即使是她已经做了解释,可他心里就是有些不爽。

童向晚当然看出他情绪不好,可她认为自己没有错,觉得厉莫言这种任性很不可理喻。她是个没耐心的人,既然解释没效果,自个也便不再多费唇舌,转身就走。

她很少哄他。可她又怎么知道,他其实是个很好哄的男生?

厉莫言晚上没来晚自习。

童向晚也不在意。只觉得,厉莫言这个男人,太小家子气。

晚上回家,家里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童向晚的记忆里,这还是头一遭。她顿时给自己报了个警钟,心想,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可自己又想不到会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