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子棋拿来湿毛巾给沙上的人擦了擦手和脸,怎么会撞到人的,以后骑车不能骑得太快了。

柔媚的少年眼神迷离的看着眼前俊美的男人,眼皮微阖着,还沉浸在刚才激情的余韵中。双眼无神地攀着男人的肩膀站起来,简单地穿好衣服,默默地离开了包房。

“你再这样,我就把你赶出去。”路子棋还记得他和杨循约定的,杨循有三天的试用期,如果三天后,杨循表现不佳,路子棋大可以把他踹出去!

路子棋开口,略带不满和疑惑的语气,“请问你这是在做什么?”说着还指了指墙上的黄黄的长条长条的符纸。

“先生,您的咖啡。”路子棋重复着这几天一直反复做着的动作,机械到位。将咖啡放到齐臻面前的桌上,甜品摆放好。路子棋准备离开。

杨循收拾了一下,看起来蛮清爽的,至少不是邋遢的样子了。

路子棋望着不远处已经露出粗大枝桠轮廓的黄角树,然后低下头看了看脚跟前的落叶。转身走进楼道,不再逗留。

骑着新买的自行车,风声呼呼传人耳际。秋高气爽,此时的天气或者也呼应着路子棋的心情。或许,以前的都已经抛开了。重生之后,好像印象开始淡化,感情也在淡化。但是记忆却始终清新,轮廓了然。

爸爸妈妈,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轻易放弃生命了,你们可以听见吗?

听着参赛者噼里啪啦地背诵起圆周率,路子棋静静地听着,顺便回忆着自己的。呵呵,连这个人背错了一个数字,都没人现。前面的人最多的只能背到前六七十位,对一般人来说记忆力已经很不错了。

这是一则比拼记忆力的活动,活动分成三轮进行,总共分为是三个部分。

“不要……”路子棋低着声音说道,小到几乎可以忽略的声音。

路子棋的头埋得更低。

路子棋很高兴,心里有些激动,说话间都带着激动之情,“谢……谢谢……谢谢经理!”

“不……不用了……”路子棋说道。

看着蹭破大块皮的双手,都可以瞧见里面的嫩肉,而肉里还嵌着一些碎石子。路子棋将手在身上笨拙的擦了一下,裤子上染上了一些血和水渍。理理有些皱的衣服,路子棋站起身准备回家。一转身却看到刚才那个男人正靠在离坐凳不远的一棵绿化树,手支在胸前,另一只手撑在上面手里拿着烟,男人正悠闲地抽着烟,透着烟雾看着路子棋。

路子棋琢磨着,已经成年了就可以自家改名了,明天去把名字改了。他还是比较喜欢路子棋这个名字,他要用这个新的身体开创路子棋新的生活。

白纸上写道:

齐臻睁开了眼,对向黎说道,“不用了,等他睡在这。”

向黎不再多问,“好的,先生。”然后向后退开让齐臻从车上下来,动作干练且不拖沓。显然就是长期都在重复的动作。

齐臻抬起路子棋安稳枕在他腿上的脑袋,连同腿上的靠枕一起移开。然后放下路子棋的脑袋和靠枕,一同放在后座上,走出车内。

然后齐臻走进了别墅自动打开的别墅门内,向黎关上车后座的门。然后再次动车子,开向停车间。

向黎把车靠好,看了看睡得不知所以的路子棋,然后熄了火,关上门离开了。

路子棋翻了个身继续睡着,但是空间太小,身体蜷着睡的十分不舒服,路子棋不满地哼了哼。

齐臻只围了一条浴巾从浴室中走出来,浑身泛着湿润的水汽,水滴随着线条流畅颈部的曲线,在卧室柔和的光线下折射出古铜的色泽,水滴缓缓流下,滑过腰部的几块结实的肌肉,无声的划入腰间的浴巾,流下一路水痕。

齐臻拿起手中的干净毛巾,擦擦还在滴水的丝。坐在宽大的床上,床上的用具很简洁白色的床单被套,和枕头,干净明了。

屋内静静的,只有轻微的空调运作的声音。屋内的温度总是保持在26摄氏度的最适宜温度。已经临近初冬了,白天穿着单衣还可以忍受,但是一到夜晚,温度就会下降很多。

齐臻拉开窗帘,拉开阳台的落地窗,一股清冷的风迎面吹来,明显低于室内的温度,齐臻还只围了一条浴巾,加上身上还未完全干,感受这股冷意更加明显。

拉上落地窗和窗帘,齐臻微微蹙眉思考着什么。然后套上浴袍,拿起一张薄薄的毛毯,走向别墅主屋旁的停车间。

按下遥控,车库门自动打开,好高档轿车出现在视线中。走向路子棋睡着的那辆车,打开车门,齐臻就看到路子棋本来就单薄的身躯,蜷缩在一堆,就像没有安全感的孩子一样,双腿微微弯曲,膝盖向前,双手抱臂,头微侧埋在靠枕间。接着朦胧的光线,只可以看到路子棋露出的一般侧脸,在微弱的光线下,染上了银白的色泽,双眼安详地和在一起。一身黑色的衣裤,反而更衬的路子棋的纯粹与安宁的气质。只不过,为什么眉头还蹙着?晚上也不能安心吗?

齐臻靠着车门静静了看了路子棋一会,然后微微弯腰,把手中的薄毯盖在路子棋身上,轻轻地为路子棋盖上。弯下。身隔近看着路子棋,连蹙起眉间的纹路浅浅的沟壑都清晰可见。不由地伸出大手,用修长的手指试探性地触碰了一下紧蹙的眉宇就离开了,路子棋仍旧熟睡着。于是齐臻再次触碰路子棋的眉间的褶皱,试图抚平那深深浅浅的沟壑,刚再次抚上路子棋的眉间,不想路子棋却忽然侧过身和齐臻面对面,伸开双臂,双手抱上齐臻结实的腰肢,然后小猫似的撒娇地在齐臻的胸口蹭了蹭,嘴里还呢喃着什么。

齐臻有些微微惊讶路子棋这突如其来的一抱,少年温暖柔韧的身躯贴着自己,齐臻感觉并不反感。路子棋身上散出淡淡的酒香,不是那些嗜酒之人身上令人恶心的酒臭,而是酒香夹杂着少年身上特有的清爽气息,让这味道闻起来异常舒服。

看着吊在身上的路子棋,齐臻伸出有力的双臂,一手搂着路子棋的腰部,一手穿过路子棋的脚弯,将路子棋整个打横抱起来,然后踢上车门,走出了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