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循收拾了一下,看起来蛮清爽的,至少不是邋遢的样子了。

小区的院子里都是栽种的常青树,所以看不到黄叶飘落,四处没有一丝秋天的氛围。

骑着新买的自行车,风声呼呼传人耳际。秋高气爽,此时的天气或者也呼应着路子棋的心情。或许,以前的都已经抛开了。重生之后,好像印象开始淡化,感情也在淡化。但是记忆却始终清新,轮廓了然。

在那期间白天自己还可以打些零工,不用长工,零零碎碎地也应该可以养活自己。路子棋十分不愿意动用卡里,这个身体的父亲给的钱财,用着心里很不踏实。

听着参赛者噼里啪啦地背诵起圆周率,路子棋静静地听着,顺便回忆着自己的。呵呵,连这个人背错了一个数字,都没人现。前面的人最多的只能背到前六七十位,对一般人来说记忆力已经很不错了。

齐臻有些轻蔑地看着怀里软绵绵的女人,只不过女人没有看到。

“不要……”路子棋低着声音说道,小到几乎可以忽略的声音。

“我叫你抬起头来,你听不到啊!”为的青年说道。

路子棋很高兴,心里有些激动,说话间都带着激动之情,“谢……谢谢……谢谢经理!”

“哦……”路子棋低低应了一声不情不愿的跟上去。

看着蹭破大块皮的双手,都可以瞧见里面的嫩肉,而肉里还嵌着一些碎石子。路子棋将手在身上笨拙的擦了一下,裤子上染上了一些血和水渍。理理有些皱的衣服,路子棋站起身准备回家。一转身却看到刚才那个男人正靠在离坐凳不远的一棵绿化树,手支在胸前,另一只手撑在上面手里拿着烟,男人正悠闲地抽着烟,透着烟雾看着路子棋。

路子棋回来的时候去银行在卡上取了一些钱出来,现在他想先洗一个澡,然后整理一下形象,尽量让现在的自己看起来像正常人一些。浴室里,路子棋在蓬蓬头下任由热水冲刷全身,撩开打湿的有些长的黄,一副清秀的面容呈现在路子棋眼前。

白纸上写道:

这个角落是个很僻静的位置,路子棋是选对地方了,如果换成人多的地方齐臻还真的坐不下去。两人这里安静一片,与不远处谈笑风生的人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个小小的角落时另一个世界。

路子棋已经站了好一会了,才犹豫地开口,“齐先生还需要什么吗?”

齐臻?被路子棋的声音打断了飘远的思绪,齐臻淡淡地开口,齐臻的声音不带感觉很淡漠的声音,就如人情一般淡薄,时而夹杂股冷意,但是却是不动声色的,无形间给人威严不可侵犯的气势,不强烈,淡淡的,但是却足以震慑他人,“暂时没有。”

齐臻再次将视线移到路子棋身上,“你今年成年了?”

路子棋微微一愣,随即点头,“是的。”

“上次给你名片,叫你去那里报到,为什么不去?”齐臻淡淡地问道,那声音就如和陌生人交谈一般,有着难以接近的味道。

齐先生还记得那晚的事情?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都会记得那么清楚,“先生您会聘用一个高中都没有毕业的人吗?”

齐臻再次仔细地打量了路子棋,这么老实的孩子,竟然会告知没毕业,难道是家里太困难了?但是他的家不是住在xx小区,那个消遣虽然不算很昂贵奢侈但是对于一般人来说,在那里有房子,家里起码也是高级白领的收入水平。齐臻不说话,继续喝着咖啡。然后时不时透过落地窗向楼下进出的人群瞄几眼。

“先生在等人吗?”路子棋看着齐臻的动作,便问出来了。

“嗯。”齐臻淡淡地应道。

路子棋不知道说什么了,就静静地伫立在一边。微微垂下眼眸,虽然今早喝了杨循灌得的那个奇怪的东西,不舒服的感觉都好了。但是现在忙了快一天,没有休息,路子棋有些困乏,再坚持两个小时就可以下班了……

一直站着,站在这个角落,闲着倦意就如潮水般席卷而来。眼皮不住地往下搭,路子棋极力撑开快要糊在一起的眼皮。

齐臻无意间再次扫过路子棋,就看着路子棋站着昏昏欲睡的样子。路子棋脑袋微微低垂着,端正地立在一边,眼皮不住地受重力作用向下面垂下,额前几缕头顽皮地垂在额前,柔柔的随着主人的动作摆动,柔软的感觉,让人想用手气捏捏,揉揉。

齐臻移开视线,不觉间咖啡已经见底了。坐了将近一个小时,齐臻也觉得差不多了,准备离开。这个少年偶尔捉弄下还是挺好玩的,那副惊慌失措的样子让人心生凌虐之感。那份稀有纯洁和澄澈,或许让齐臻心生微微怜惜之情。

只不过毕竟是两个世界的人,和这个少年的交集也仅到此为止了。或许以后就不好再遇见了,齐臻从来不会在别人身上花过多的心思,对于路子棋这个可以算作陌生人的人,他已经算过于关注了。

“结账。”齐臻云淡风轻地说道,声音不大。

路子棋正处于睡熟与半醒的中间阶段,整个人都是迷糊的,挣扎其间。

“结账。”齐臻音量稍微提高。路子棋这下回过神了,“啊,好的。”路子棋赶忙引着齐臻向前台走去,带齐臻去结账。

看着齐臻结完帐了,路子棋看看时钟,快要下班了,回去得好好休息一下才行。看着男人伟岸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路子棋歪着头,伸了个懒腰,瞌睡都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