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夏天时却是青翠葱茏,长出黄角兰,远远都可以闻到那股淡雅的清香。特别是雨后更为浓郁,以前家里的后院也栽种了一棵,但是没有这里的那么高大。

但是才到手的工作,要他放弃他舍不得,那是他的第一份工作。后来是因为那位先生强势的让自己辞去,这才罢了。

上一次自己自杀也一定让天上的父母很失望,很心痛吧……想到父母泪流满面的样子,路子棋的心抽痛了一下。

“预备,计时开始!”

早上路子棋是充满信心的去,但是到了晚上又灰头土脸的回来了。找个活干真的那么困难吗。在路边的报刊亭买了份报纸,路子棋打算从报纸上找找求职信息。

“在这里上多久了?以前没见过你。”齐臻是这里的常客,如果路子棋是老店员的话,齐臻印象应该会有的。

“先生……你……你们认错人了。”路子棋低声说道,那微弱的声音都被其他人的笑声所掩盖。路子棋侧在身旁的的双手渐渐握拳。

在应征多家餐馆之后,路子棋都没有被聘用。因为店主看路子棋的细胳膊细腿,皮肤白皙,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样子,一看就是个吃不得苦的少爷。所以都委婉地回绝了路子棋。

“注意这几天不要碰水让伤口感染。”护士小姐对齐臻说道,然后转身清洗器具,有些不屑的小声说道,“没想到这么帅的人,态度这么恶劣,真是世风日下啊……”

路子棋眨眨眼睛,然后连忙低下头就是沉默的颤抖,他还没习惯一下子说话,他害怕,但不敢用语言来表达。看着面前的少年一直低着头,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更加不耐,这人的父母难道没有教他和别人说话要看着别人的眼睛吗?齐臻不耐的捏起路子棋的下巴,让路子棋抬起头来看着他,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满是惊慌惊慌一张白净小脸,额前黑亮的碎遮住白皙的额头。

吩咐理师,将头剪短及耳际处,然后再将头的烟花烫弄直,最近将头染黑。一个清新,俊朗的大男孩出现在镜子里。路子棋比较满意。

听医生说,这个身体的原主好像是因为开车而生车祸的,而自己应该就是在原主死后附到这具躯体上的。

杨循一把拉住路子棋,然后把那碗水面飘着黑乎乎的影响食欲的水混合物给路子棋灌了下去。

“咳咳——”路子棋挣扎着,不要喝那个东西。奈何现在身体虚弱,只能任人拿捏。

“咳咳——你……你太……过分了!”路子棋说的有些急促夹杂着不满。

“嘿嘿,你看看你现在是不是好多了?”杨循笑眯眯地拍了拍路子棋的头,真的像小鹿一样。

路子棋擦了擦流到脖颈上的水,杨循放开路子棋。

咦——?真的不头晕无力了。路子棋看了看站在一边的杨循,低声说道,“谢谢。”

“不用!不用!”杨循一手端着碗,一只手摆摆对路子棋说道。

“那个……我要去上班了,你可以去找房子了……不然住校也……可以的。”路子棋对杨循说道,他希望杨循离开。

“嘿嘿,我刚才才给你治好病。你就开始下逐客令了……真无情……可是……”杨循眼睛四处扫视了一下,“我喜欢上这个地方了,怎么办?”

“你……”路子棋觉得喝杨循说话很累,偏偏他又不是口舌灵敏的那类人。“那么……我下午带你去找?”

“不用,这里很好啦!”杨循大方的说的,脸上一点都没有尴尬之色。

“你和我一个学校的?”路子棋问道。

“嗯……对啊!我们是同学呢!你更得收留我了!”杨循的手臂搭上了路子棋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路子棋看看时钟,上班快迟到了,一会走晚了,又是上班高峰,得出门了!

“我要去上班,下午再说。”路子棋说完,关上房门。不一会,房门再次打开,路子棋一边走一边套着外套,走到门口换鞋。

“你就不怕我偷你东西吗?”杨循看着路子棋匆忙的样子问道。

“有保安!”路子棋回答道,整理完毕,拿上钥匙,出门。

“呵呵……放心啦,我不是贼哦!喏!接着!”说完杨循把一个东西向路子棋扔过去,路子棋很准地接住了。看看手里的东西,原来是面包。“谢谢。”

“谢什么!都是兄弟了不是?快去上课吧!”杨循笑眯眯地说道。

路子棋赶到休闲街区的咖啡厅,已经是早上八点四十,还有二十分钟才到上班时间。把杨循给的面包吃完,喝一点白开水。路子棋准备上工了。

今天是周末,人流量较平时更多,店里的座位几乎都坐满了人。

只要把客人点的饮品和甜点端上桌,之后就可以了。店里的工作有序不稳地进行着,甚至可以忙里偷点小闲。

看着有客人进门,路子棋有礼地迎上去,微微弯腰,“先生,小姐欢迎光临。”

“嗯?”进来的男人,轻哼了一声。

有些耳熟的声音,路子棋抬看看来人,眼中满是惊讶,为什么在哪里都可以碰到这位先生?“齐先生你好。”

路子棋认出了人,向齐先生问好,刚才微微弯着腰,他并没有看清楚进来的人。口气不温不火,就像对待初次见面的陌生人,没有一丝亲切的意味。

齐臻心里有些微微地不满,很多人都是想方设法想和自己套上关系,这个小子和他见过那么多次了(某牧:汗……你们一共才见过三次吧),竟然对自己那么疏远,陌生。

“嗯。”齐臻应了一声,然后接着身高优势,如盛气凌人的君王一般俯视着路子棋,霸气凌然,天然而成。

“齐先生,请跟我来,我带您去雅间。”路子棋做出请的姿势,现在是上班时间不是私人聊天时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路子棋还是很敬业的。

齐臻挑眉,示意路子棋带路。

跟在路子棋身后,看着少年有些单薄的身躯,心里那种异样再次衍生。

“齐先生到了,请坐。”路子棋请齐臻做到一个角落比较安静的地方,他想这位先生应该不喜欢人多较嘈杂的地方,于是就带齐臻来了一个比较僻静的位置。

齐臻坐在凳子上,双腿习惯地交叠,姿势优雅,果然气质决定了一切。齐先生做什么动作都很优雅,赏心悦目。“齐先生,您等人吗?要先点些什么?”

路子棋拿出记录客人点品的小本本,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的姓?”齐臻问道,点燃一根香烟,优雅地吞吐。

忍着对烟味的不适,路子棋轻微地皱了下眉,随即说道,“是上次酒店的经理说的,他……他叫您齐先生。”

“这样啊……”重重吸了一口烟,齐臻朝路子棋的方向吐过去。“我还以为你不认识我了。”

路子棋轻轻咳了几声,“没有……先……齐先生您想好要点的东西了吗?”

“嗯,你们这里有什么?”齐臻吸着烟沉声问道,尔后继续吞云吐雾,整个人都被烟雾笼罩着,每一个动作都令人着迷,视线不由会被吸引过去。

“齐先生我们这里有……奶茶、咖啡、冷饮、果汁,还提供甜品。”路子棋控制着自己说话的节奏,尽量不断节,眼睛盯着手中的本子。每次和眼前的男人再一起,他总会感到很大的压迫感,不敢直视男人的视线,男人的眼神太过自信高傲,他不敢直视那样的眼神。

“一杯咖啡,你过来。”齐臻对路子棋说道,在烟灰缸上吧烟头戳灭。

路子棋迈过一步,就到达了齐臻的跟前,齐臻用力地抬起路子棋的下巴,力气有些大,路子棋周围的皮肤都有些泛白。

路子棋的眼神微微闪烁,垂下眼睫,“先生,我在上班。”

“真是不听话,三番两次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你还是第一个。”齐臻语调平静,就像在和朋友聊天一般说道。

路子棋明白眼前的男人为什么生气了,抬起眼睫,清澈的黑眸直视着眼前英俊高大的男人。

“既然明白的这么快,以后就记清楚我的话,不要再忘记。”停顿了一下,齐臻幽幽地看了路子棋一眼,“不然……我不介意给你长记性。”齐臻慢慢松开了路子棋的下巴。

路子棋微微垂下头,白皙的下巴有些泛红,眼神有些黯然。为什么眼前的男人老是这样,不知道是因为齐臻的气势太强,还是第一次在街上被撞的时候,齐臻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和有些凶的样子,让自己有些心悸。于是让他对齐臻产生了一种既敬畏又微带恐惧的情绪。但是更多的是羡慕,如果他能像齐臻那样,或许现在他就不会在这个身体里了。生活也一定天差地别。

在齐臻的面前,路子棋觉得自己太过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