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好了,赶紧地给荆家说说吧。咱们越早脱离这事儿越好。”佟言仔仔细细地帮荆山把伤口包扎完毕,才算是松了口气。他端详了会儿荆山紧闭着眼睛昏迷的脸蛋,眼睛又滑过荆山颈下锁骨边小鼎的印子,心里叹了口气。

他喃喃地开了口,血珠子又从他嘴角崩落。

正郁闷得很,他忽然心中一动,体内元神滴溜溜转了一个圈,找到丹田内一处光点。这光点正是控制白芍的,他降服白芍以来从未用过,今天倒能派到用场。

并不是想得到荆山能是这种自己根本招惹不起的富豪,而是知道这人毕竟背景不凡,争风吃醋、争先斗气的事,总也不能摆到明面上来大摆擂台。

后来才知道表哥是被仙人收做了徒弟。

可这也错不在他。这世上又有谁能不想在心爱的人面前展现一下自己的厉害高明之处?逢高踩低,谁都会做。

他主动从荆山手里将戒指接过来,戴到了中指上面,又在荆山眼前一晃:“怎么样?”

荆山看谢开花一脸喜色,心里也是颇为高兴,觉得自己这次接下白汉明的挑衅还真是接对了。

谢开花睁大眼睛很无辜地说:“很苦吗?我不怕。”

荆山和谢开花则一早去绕着学校跑了一圈。一边慢跑一边看看能否找到虎仔的踪迹。只是虎仔就仿佛这样凭空消失了,他无论如何都感觉不到一丁点的相似气味。

但幸好谢开花今晚上的重点不在于调皮捣蛋。和韩曲峰说了两句,他又跟荆山腻到一块儿去了。两个人亲密无间的样子,活像这地方只剩下了他们两个,身边坐着的两个分外尴尬的老男人,荆山周围所有在看球赛的男男女女,或者底下球场上奋力拼搏的热血青年们,都被他们当做了透明的空气。

沈丛兴致勃勃:“那就来场比赛!一开始不是就说要打比赛?”

田尉心里一个咯噔。可还是硬着头皮道:“你是外院的么,你说什么外院就听?”

荆山慢慢地又抽回了手。“上次多谢老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