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ěinǚ吁了口气,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却心急如焚,各种念头在心底百转千回,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必须找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来解释自己方才叫住黄泰京的行为。

才这么想着,就感觉脸上被棉签戳到的地方一阵刺痛,měinǚ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气才忍住没有痛呼出声。

“外套?”měinǚ怔了一下,“只有一件外套,自然是给大哥套上啊。”

被过往的护士敬告医院禁止大声喧哗,安社长赶忙放轻了动作走到近处,向姜新禹低声问道。

“唔,也不对,要是晚上来找,肯定会引起人怀疑的!而且晚上那颗球会荧光,要是被哪只小动物看见了岂不是要捡走?那我还找个鬼啊,更找不着……”

“我只是鼓励这小子罢了。”黄泰京伸手指měinǚ。

“我答应您,大哥。”měinǚ一字一句慢慢说道。

“没有,”李医生满脸遗憾的摇摇头,饱含歉意的说道:“尚俊,我是知道你的,自从康先生离开医院后,你每周都要来我这里问有没有他的消息,但是你也是知道我们医院的规矩,离院和转院的病人,我们这里只会保留档案,是没有权利干涉病人选择的权利的,所以,即便你再怎么坚持,我这里能有新消息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的,而且你也知道,就算在以前,我和康先生之间的联系也是通过汉娜来传递的,现在汉娜不在了,我也就爱莫能助了。请你谅解。”

“咦?”měinǚ猛地坐直身子。

“哎呀新禹哥你就别埋汰我了,要是里面有人,我就待会儿再进去嘛。”

“到了,帅小伙儿们准备下车喽。”马室长自以为风趣幽默的一把拉开后车门,单膝微屈对着敞开的车门张大怀抱,一副恭迎大驾的模样。

“大哥,别这样!……您不要对我实行暴力啊……大哥手下留情啊!有话好好说。”

终于有心情听他步入正题了,姜新禹舒了口气,面容一肃,沉声道:“刚才安社长给我打diànhuà,要我代为转告你,周五下午三点,anjell全体成员一起到公司开会,似乎是要宣布两周后的亚洲音乐节的相关事宜,到时候会有保姆车来接。”

“大哥,别这样!”měinǚ脸色苍白的不停挣扎,死活不肯转过身,嘴里还不忘大声喊道:“您不要对我实行暴力啊,我真的不是故意把您的车弄脏的!”

才从外面关上副驾驶座的门,正面对上刚从驾驶座里出来的黄泰京,měinǚ扯扯嘴角干笑道:“到了,辛苦大哥了,您在车里等等,我买完了东西就出来。”

“呃,对。”安社长干咳了一声,面色有些尴尬的说道:“刚才马室长送你来之后,我就打了个diànhuà他,说吃过饭我会送你们回去。”

“这样不好吧,社长!”听闻此话,不待慕华兰回应,měinǚ就赶忙抢道,还不忘分心瞅了眼被呼唤名字后抬起头一脸茫然的黄泰京,“前辈的歌首首经典,人们都耳熟能详,怎么能随意的交给大哥翻唱呢!而且现在正是前辈将要复出的关键时期,依我看,还是要选更好的制作人给前辈助阵才好啊。”

“劳烦金记者,可不可以帮忙拍张zhàopiàn,我很喜欢慕华兰女士呢!请您帮我们拍照留念可以吗?”měinǚ神色自然的率先松开手,一副主导者的模样主动出击,又扭头对上慕华兰稍稍恍神的视线,俏皮的一笑:“慕华兰前辈会介意和我一起拍张zhàopiàn吗?”

“你们在说什么?”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的黄泰京疑惑的歪了歪脖子,习惯性的蹙紧了眉头。

“啊,那……”fúwù员还想说什么,黄泰京却突然开口问道:“麻香?什么麻香?”

“怎么了?”小心翼翼的望着黄泰京的脸色说话。

“你再好好回想一下,是不是落哪儿了,或者是放在宿舍了?”黄泰京蹙紧眉头,很认真的问道。

“嗯,我想想啊。”měinǚ故作沉思状的沉默了好半天,这才恍然道:“我隐约有点印象,大哥,我被送到医院的时候,随身带的一些物品放在哪儿了?保姆车上吗?”

“好像吧……”黄泰京不确定道。

“在保姆车上。”一旁的姜新禹肯定道,“东西都还在保姆车上,“昨天从wargame场出来就,保姆车就一路跟着医护车到医院,然后今天直接开来私人医院,中途开回过宿舍,但是也没有整理车上的东西,美男你的东西应该都在车上。”

“那太好了!”měinǚ大喜过望,“那戒指应该在我那个背包里,就是随身背的那个蓝色背包。”

“你确定?”黄泰京怀疑的眼神盯着她,不太信任的说道:“你刚才不是还一点思路都没有吗?都不确定换服装的时候有没有把戒指取下来,现在这么笃定在保姆车里?”

“嗯嗯,很有可能在那里。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měinǚ肯定的点点头,见黄泰京不信任自己的记性,有点委屈的嘟着嘴嘀嘀咕咕:“最好是没记错啦,要是不在保姆车里,我、我也没办法啊……”

“好吧,”黄泰京叹了口气,站起身拍了拍裤子,说道:“我去找马室长要车钥匙,你那背包放在保姆车的哪里?就放在座位上的?还是在后车厢?”

“咦?大哥要去帮我拿吗?”měinǚ惊讶的仰起头。

“不然呢?叫你这个病号自己下去找?”黄泰京扯扯嘴角,面露嘲讽道:“戒指一刻找不到,你就一刻安不下心来养病,我还不了解你?为了不给大家添麻烦,你就乖乖的呆在这儿等我把背包给你拿上来。”

黄泰京顿了一下,面露犹豫的神色又道:“不过你也要做好相应的心理准备,说不定戒指不在背包里。”

měinǚ乖乖点头,心底暖暖的,刚准备开口说好,突然又想起了什么,面色一变,忙道:“不行,大哥你别去,刚才不就说了吗?你可能是目标人物,你别去,会有危险,停车场上那么多车,障碍物那么多,这次是那qìqiāng打蜂巢,谁知道下一次是不是就拿枪打你脑袋了!”

“……”黄泰京耳朵一颤,慢慢的转回脸,面色阴郁的对着病床上的高美男,一字一顿的咬牙道:“高美男,你这个乌鸦嘴能不能闭上?”

“咳咳,美男说的也有道理,”姜新禹给美男的话呛了一下,见黄泰京面色难看,赶忙收敛了脸上不自觉露出的笑意,正经的说道:“还是我去吧,你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好,这两天又这么辛苦,缺乏好好的休息,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去找马室长要钥匙。”

“那,我跟你一起去。”黄泰京不容拒绝的说道

“别争了,你们都不用去了,我去。”突然的插~入的男声打断了二人的争执。

měinǚ扭头望去,jeremy正满脸笑意望着他们,白白的牙齿似乎都因为这灿烂的笑容而熠熠生光,一串钥匙挂在他的食指上,钥匙圈环着他修长的指节上转啊转、转啊转。

“……钥匙?”měinǚ惊呼。

黄泰京扬扬下巴,问道:“保姆车的?”

“钥匙。”姜新禹语气肯定的接话道。

“没错,保姆车的钥匙!”jeremy得意洋洋的一甩头,金色的半长发随着他摆头的动作波浪板起伏飘扬,仿佛一片金色的麦田,充满着期望与生机。

至少在měinǚ眼中是这样的。

“钥匙怎么在你这?”姜新禹略感意外的问道。

黄泰京更直接,走上前就准备从他手指上取下钥匙。

jeremy脚步轻巧的一跃,顿时后退了好几步,笑嘻嘻的说道:“大哥和新禹哥就在这等着吧,我去保姆车给高美男那小子拿背包,反正我目标小又没什么事干,再说我今天运气很好,随随便便来一趟医院都能碰上我的女神,果断还是我去拿吧!”

见jeremy一副兴致高昂的模样,姜新禹笑逐颜开,伸手拍了拍面色沉静的黄泰京的肩,欣慰道:“泰京你看,jeremy已经在逐渐学着照顾人了,太让我感动了,总有种为人父母见到自己孩子成长的欣喜感觉啊。”

黄泰京轻扯了一下唇角算作回应,姜新禹笑得更开怀,像是招呼小狗似的,冲门口挥挥手,“小jeremy你快去吧,我们在这里等你回来哦!”

“新禹哥!”jeremy鼓起脸颊忿忿不平的嚷道:“我还不是为了让你们好好休息才自揽跑腿活儿的!”

说着又把矛头指向高美男,故作凶恶道:“便宜你小子了!要不是我同社长出去办事的时候要在保姆车上拿东西,从马室长那里拿来了钥匙,不然又得被你小子耽误时间,哼!我走了!”

听见jeremy傲娇的话语,姜新禹笑眯了眼,“不送哟!”

jeremy做了个鬼脸,握紧了钥匙就准备窜出门去,měinǚ突然出声唤住了他。

“jeremy。”měinǚ言笑晏晏。

“干啥?”jeremy松开我这门把的手,回过头没好气的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