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九功“计谋”不成,只得道了声“喳”,向外头跑去,朝门外站着的几个传旨太监招招手,“你们快过来!快点!”

康熙闻言也只是叹口气,他此举不过是弥补,他能调和喀尔喀内部矛盾,却对喀尔喀与准噶尔的矛盾鞭长莫及,世事难料,谁知日后会怎样。

胤礽不明所以,他今个对皇阿玛的态度的确有几分忐忑,是以摆出一副严肃的面容。此番康熙一言,引得他上下打量自己,未见不妥,道:“请皇阿玛明示。”

只见胤禟将胤俄压在身下,双手按着对方的肩膀,脚置着对方的膝盖;胤俄也不甘示弱,双手就朝胤禟的脖子招呼过去,二人掐得是面红耳赤。且照顾两个小阿哥的宫人完全没有制止的意思,反而围在旁边看得欢快,应是已经习惯了二人的打斗。

听这话,胤礽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半响才出言道:“昨日侍寝之人何在?”

胤礽依言,伏腰提笔。康熙为避免影响其书写,特地将身子往椅背靠了靠。饶是这样,康熙敏感的嗅觉还是捕捉到胤礽身上淡淡的香味,竟与温僖贵妃侍寝所用的衙棻香相同。胤礽素来不喜香料,何况是这种有催情作用的贡香,心下疑惑,便问道:“你身上的香味从何而来?”

胤祉忙撑起身子,探头去看胤禛的脸,果不其然,看到胤禛疼到扭曲的脸,胤祉有些手足无措,道:“四弟,你可还好?”

“当日征战罗刹之前,诸臣皆以为雅克萨地处遥远,粮草难行,是以以为不可行。然皇上洞悉事理、独出乾断。今罗刹归诚,果如圣算,非臣等愚见所能及万一。”阿尔尼一言,字字都是奉承,句句都是吹捧。

刚在行馆外头下了马,还未踏入行馆一步,就有宫人上前奏道:“禀皇上,太子爷醒了。”

梁九功又道:“有太医守在此,不会有什么差池的。”

听着康熙沙哑的声音,梁九功怕耽误了太子爷的伤势,连忙招呼太医赶紧去看看,又上前对康熙道:“皇上,太子爷这会是晕了,您是叫不醒他的。还是让太医看看要紧。”

“若是需要什么物什,姑姑也可告知内务府。朕让他们立马添置。另外,皇玛嬷近年身体时常有微恙,若是姑姑愿进宫看看她,相比皇玛嬷也是高兴的。”

“嗯,明日你与索额图说随扈人员加上他们三个。”又转而对梁九功道:“你去传晚膳,朕要在此用膳。晚些时候去乾西五所传朕口谕,让他们早些时候收拾行李。”

远在南书房有规律地碾着墨的梁九功被上头一计喷嚏惊得抬起了头,暗道这天气也不凉,无风无雨的,皇上莫不是受凉了。连放下手中的墨块,出言道:“皇上,奴才去给你取披风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