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便好好想想,想好了来找朕。对了,朕给你安排了好太医,待你觉得哪日身上好些,便让太医好好给你治伤。”徽宗道。

“那是自然,自然!王爷放心!”童贯松口气,身体也放松下来,却突然听到耳边一声炸雷:

秋兰摇头叹气,还是劝道:“你如此待我,也没甚用。那孩子她爹爹是皇帝,光此一条,你们永无天日。若何时你二人光明正大站在太阳下头,那才是天意,我也拦不得。”

取此镇,在其虚空的状态下是不难,但如此容易,倒的确拜人徙所赐。所谓擒贼先擒王,方可省一半气力,也保存了仅剩的军队。那五百辽军,昨日眼见自己的大将军云图如那横穿出来的年轻亲王所说,爱马跪地,人摔歪了脖子,半日才缓过神来拿箭要追射那得意洋洋的王爷,可哪里还追得上,好容易才重新振奋了些军威,五百人丢下云图朝人徙所去的南门杀过去。无奈大将已倒,士气难免低落,见南门附近的一半同伴已成冤魂,宋军威风凛凛,扬眉吐气,那好容易振起的军威又散了个干净,顷刻间作鸟兽散,死的死逃的逃。人徙和蔡攸命人将尸体丢到北门外,想的便是反正也瞒不过,索性让易州的其他辽镇看个明白。

蔡攸大喜,看看天色渐暗,遂改变主意,不急忙赶路了,令随行八百人先行按远计划返回,万一遇到追捕的辽军也可吸引其注意力,只留下包括余光起在内的几人改变路线往西行进,往西离易州县城不太远,虽属辽地,但若进入县城,他们几人混在县民中,暂可保身。

徽宗步履有些晃荡,想是喝了几杯,正在兴头,见秋兰低头站在那里行礼,笑道:“这位便是那黄夫人了罢?朕早就想来看看,无奈公事繁忙给忘了。今儿想起来,便来瞧瞧,一来瞧瞧你是如何,能否留在这里,二来瞧瞧陈贵仪的病怎么样了。”

“我赞成!”彩灵突然兴奋道,“这样一来,娘娘就有人照顾了,而且对方还是王爷的亲娘!那说不定就是以后娘娘的婆婆呢!”

蔡攸怔了半日,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心上茅塞顿开,但还是厉声问道:“敢问王爷是如何知道的?”

殿内人都睡去了,独曹申厅里等着她回来。见她又喝醉,皱着

又等了几日,赵良嗣的京书终于姗姗而来。陛下一看信,喜忧参半。前一封说要打燕云余部,这一封说的是虽六城已定,但金人说定要等到宋军打下其余之地方能交割,此为忧;而涿

陛下越看越震惊,想到王黼素日的好处,不禁痛心惋惜。纷乱中想起太祖留下的治国祖训,一阵想做明君的念头久违地传到心间,便决定认真彻查此事。抬头看人徙,吐字清楚,思路清晰,整理出的罪状一条条层次分明,站在自己面前俨然一个帮手,竟比那太子还强几倍,一瞬心内喜不自胜,想想王黼在身边多年,权倾内外,居然被一个十六岁的王爷训斥到跪下,不由伸手揽过她的

王黼瞧这小子穿着靛蓝侍从服,头戴布帽,眉清目秀,一副伶俐模样,想想人徙此次真是乖觉,居然一个人也不带,心上又信任一分,便点头应了。主仆两人便上了车,赶车的一扬鞭,车队缓缓并做一条长龙,向夜色中驶去。王黼看着那载着人徙的车跑远,才松了一口气,脸上有笑意。

王黼不接这话,面有喜色,“童太师只管在陛下跟前儿说,高兴的的确是燕云回来了!”

“我是说,许将这个事,也许能用上一用。”人徙继续眉飞色舞地打算道,“也许我能说动陛下,过几日去宫外踏青?到时许将当街拦车,是不是很大影响?即便当时成不了事,陛下心里也有了影子了,一个一个影子叠起来,便是个实心儿。”

当时人徙情思奔涌,对着陈忆额头亲了一口,对方因为没料到,缩了一下脖子。然后不好意思地说该出去了,人徙却较真儿,觉得该得到回礼,一路还惦记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