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勾魂星?”一个声音笑道,人徙慌忙坐正,见其非一脸取笑地看着自己,没好意思地掩饰道:“我这几日不和你谈笑,闷了不成?怎不和墨儿姐姐说笑去,她想是也闷得慌。”

她把王黼弄下了朝,梁师成拿厚礼来道过喜。当时两人言语和气,像老相熟一般。但人徙始终想从他话里听出来点什么,比如他的态度,他今后如何待她等等,却一点也猜不出。她不会傻到要以为从此梁师成将她当作同类,更不会试图收作旗下——以梁师成的心计,会想要这个把他昔日义子废除的不乖王爷?不是同盟,便是敌人。朝堂之上,宫闱之内,不会有出这两种类别的人。而现在居然要帮助她得到受封?真真不敢相信。所以此去定是凶多吉少。

徽宗听言,便差人去昱王殿,不多时几个小厮搬着一口大箱子重入殿来,打开一看,全是珠宝银钱,并好几张银契,众人皆唏嘘不已。徽宗又翻那些纸张,见有一张和约,上头清楚地记录着‘我替昱王保守秘密,昱王替我买卖官职’等语,不解问道:“什么秘密?”

月影叠着树影,两人小快步至了东华门,护卫一看是王黼,行了个礼便放行。出门往北一拐,不几步路便看见一大队人马停在那里,打着宋朝的黄旗。为的汉子见人徙身着暗红金丝莽袍,便知是正主,跪下道:“小人等王爷多时,请上车。”

王黼摊摊手,叹气连连,甚觉肉痛。早在攻辽之前,就想到有此可能,便早早的跟金人通信,上下打点,钱花了不少。若拿下燕云,以他几个为的结金派的功劳便是第一份儿,所以早就打定了不管如何,定要拿下燕云。金人吃不得亏,好几座城,少了行不通。钱倒是次要,早已备好,可现在就算是买来了,不仅无功,倒恐怕要担失职的过,怎的不痛?况且连带跟昱王有关的计划也行不得了。

陈忆伸出胳膊回抱住她,“你以前总对我好,我不能么?”

陈忆干脆说道:“我要个孩子,他不来么?”

徽宗一听,心内倒“咯噔”一声。那日知道了那角门,就对王黼不像往日般热情。可王黼像往常一样殷勤备至,想着往日他的好处,那气渐渐消了,将角门一事忽略过去。今日又听见马植说的话,心里不甚痛快。这强占他人家产可是重罪,心头忽悠一下。